苏与洱没说话,只俯身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带着股怜惜。
“我们去看看国主吧。”“好。”
他拥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不管祁清巫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果决坚韧、多么的沉着冷静、多么的聪慧圆滑。在他眼里,她始终是他要一辈子护着、宠着,温柔相待的妻。
东陵
祁清巫用温水浸过的帕子拭了拭国主的额头,又要陆远之将她扶起来,喂她喝了几口汤药,这是祁清巫为数不多的近距离观察母亲的机会。
大国主其实生得很漂亮,秀眉丰唇、凤眼瑶鼻,睫毛还微微的上翘,标准的美人像,只是平日里眼神太过凌冽,气势又冷硬,让人根本不敢细看,刚刚对视上就颇有一种脊背发凉的阴森感。
“陆总管,麻烦你多照顾了。”
“臣之本职,还请殿下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有什么情况,臣会派人去寻殿下的。”
“多谢。”
她撩袍起身,不再多言,替母亲掖了掖被角,就带着苏与洱离宫了。越狱这么大的事断然不是祁凉玥一个人可以做成的。
霞光褪去、半月初升,遥遥就见聂府掩映在那沉沉暮色里,像座荒了许久的果园,静谧又凄清。一扇紧闭的门将府内和府外隔成了两个世界,斜斜的树枝从墙檐横出来,如同枯槁殆尽的手不甘宿命的攀着,算是他们仍旧活着的证明,也是府内人与外界的最后一点连系。
“奴才参见殿下!”
“去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问她。”
下人先诚惶诚恐的将两人迎进府,送至会客厅里静候,随后一阵小跑的赶去通传,很快就有人来请他们移步聂荆阁,说是他家皇主身体不适,不宜挪动。
祁清巫几乎下意识的以为祁聂儿又是在故意刁难她,可转念一想才发现,她这个平时最爱得理不饶人、到处引战的皇妹已经许久没露过面了,就连她父后离世、皇姐入狱,她都没出来说过一句话。
她撩开帘子,眼前所见与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祁聂儿是个处处学她皇姐的主,祁凉玥家里用金的,她势必就要用玉的,吃食、穿着、住所、摆件等一样不能落下。
可如今她却素的很,被褥的颜色花样都极其普通,甚至都没看到金丝银线;那些个花瓷瓶,古董陈设都也通通撤了,只留下必要的物件。细瞧脸色也不大红润,白的快和她身旁的墙皮一个色了,她的夫室正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皇姐来这……咳咳……是……咳!!”
她虚虚的说出两个字就咳得厉害,祁清巫第一次被她称做皇姐,当时那叫个受宠若惊,赶忙过去扶了她一把,询问祁凉玥去向的事也先放了放。
“怎么了?”
祁聂儿不答,只是撑着她的手臂咳得似要将内脏都吐出来一样,虽然两人之间曾有恩怨,但祁清巫到底没忍心,给她轻轻拍了拍背:“过两天,我让祝柒涟过来给你看看,你可是……”
祁清巫心里有了个大概,也知道她不想将此事说出来让夫婿担心,便隐晦的提了一提。祁聂儿擦去咳出的泪,朝她微弱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得问问,祁凉玥越狱……这事和你有关系没有?”
“不是……我,咳咳咳……没,没帮她,就我……就我现在这身体,我还能……能帮谁啊。”
她笑得凄惨,说出的话也揪心。
祁清巫还想再问,可张了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堪堪闭上了,倒是祁聂儿的夫婿沉不住气了,突然撂下碗在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哽咽着说:“是我……殿下,这事和妻君没关系,是我,是我……”
“你?”祁清巫不信,她不觉得许宸能有这么大本事。
祁聂儿一阵激动,咳得更厉害了:“你!你!你瞎承认什么……会,咳咳!砍头的,你知不知道?”
许宸被她一骂,更是整个人都伏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他吊着哭腔,话都说不利索:“我,我只是想救你……妻君,我只是想救你,大皇主说……她说,只要能让她出去,她就告诉我怎么……怎么配方子,我,我没想到她是骗我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祁清巫被逗笑了,但碍于气氛正悲,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了,只是浅浅的弯了弯唇又很快的压下去了,只是这许宸说一句就打一个哭嗝的,可怜又可爱,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么个小家伙。
她眼底含着笑,反照出一汪莹莹的光无声无息的投在许宸的身上,别人不知道,可一直注视着祁清巫的苏与洱却全看见了,宽袖下的手无端握紧,她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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