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轻尘赠给朱雨晴一本失传已久的医书,让人送她回济安堂。“林掌柜,劳烦尊驾带个路,我要见薛老爷。”林掌柜本以为难逃一死,可秦轻尘竟没杀他,还让他带路去见薛老爷,他睁开眼睛,阳光刺目,本能地闭眼。“本宫向来明辨是非,赏罚分明,今日杀这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对我不敬,而是他们作恶多端,实在该杀。并非本宫嗜血,而是容城动乱,需要恶人的血,来洗净这天怒人怨。逸阳先生,您乃当代大儒,文人楷模,最是怜悯苍生,我想您应该懂我的意思。”林逸阳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荣华公主,不愧是宁王殿下之女,老朽愿意引荐。”“多谢。来人,给逸阳先生接骨,找副担架来。”护卫抬着林逸阳在前面走着,穿过西街,绕过弄堂,七绕八绕,一行人在一座小庭院门前停下来。庭院门前种着好大一片美人蕉,长得非常艳丽,红色的鲜艳似火,黄色的娇俏可人。护卫上前敲门,不久,传来门栓移动的声音,门由内而开,一个头戴沾巾的少年站在门前,打量着众人,少年十一二岁的模样,生的清秀,眉眼间灵气浮动,是个好苗子。“子墨,烦请通报老爷,有贵客来访。”少年见林逸阳身上缠着绷带,躺在担架之上,忙上前问道:“先生,这是何故?”“一点儿皮外伤,并无大碍,子墨快去。”少年听话,跑进院子,很快就有拐杖触地的声音传来,子墨扶着薛老爷出来。“荣华公主芳驾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薛老太师,不必多礼。”秦轻尘虚扶一把,免了他的跪礼。可老人家放下拐杖,坚持给她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您与我父有半师之谊,这一跪轻尘受不得。”秦轻尘躬身还礼。薛老太师起身后,抹着老泪,转身请秦轻尘进去。除了抬林逸阳的人,别的人全都留在院外。两名护卫将林逸阳安置在软塌上,关上正厅的门,守在门外。“公主殿下,您父亲酷爱下棋,闲暇时常来与老朽对弈,探讨人生。他如春日旭阳,却被埋在冬日大雪之中,不复再见!如今他的骨血来访,同样的棋盘,老朽想与您对弈一局,不知您可愿赏脸。”“轻尘恭敬不如从命,太师请。”秦轻尘跪坐在太师对面,太师执黑子,她执白子。一盘棋没有下很久,不出意外,秦轻尘赢了。“公主殿下,您的棋艺已胜过汝父,他没有做到的,也许您可以做到。”薛老太师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黑子步步小心,步步算计,却被白子轻描淡写间堵住所有出路,唯有举手投降。秦轻尘莞尔一笑,说道:“其实黑子并未走入绝境,老太师何必自怨自艾。”“哦!”薛老太师摸着花白的胡须,说道:“还请公主殿下解惑。”生死之局秦轻尘接过薛老太师递过来的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一条暗龙被她接通,陷入死局的黑子,重新活过来。“有舍才有得,这颗棋子落下,这一片必死,但这一条暗龙会是新的生机,有了它,死而复生将成为可能。”秦轻尘指着落下的棋子解释道。“公主聪慧,老朽受益匪浅。”薛老太师将子墨招到跟前,对他说:“孩子,这是荣华公主,今后你就跟着她。”“爷爷,我舍不得您。”子墨红了眼眶,低着头轻声说道。“子墨,你乖巧伶俐,机敏坚韧,应当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未将你的名字写入族谱,并不是爷爷世俗,嫌弃你生母出身卑微,而是薛家早已烂透,配不上你的凌云之志。”薛老太师费了些力,才够到子墨的头顶。“爷爷,我不怨您,母亲也不恨您,她临走时说您是世上最好的父亲,让我代替她和父亲好好孝敬您。”“她该恨我的,终究是薛家负了她。罢了,欠她的公道我会还给她的。”薛老太师似乎不太愿意忆起那段往事,拄着拐杖将子墨带到林逸阳跟前,“林先生,当年机缘巧合救下你,本想让你过些安生日子,谁曾想薛家那些不孝子日日惹祸,连累了你。子墨与他们不同,希望你能关照一二,若你不愿,我也不强求。”“老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子墨少爷的。”林逸阳应下这份差事。秦轻尘等他们话别完,带着子墨和林逸阳离开,门前的老人慢慢隐入美人蕉中。日头落下,气温下降,子墨穿的单薄,秦轻尘让人把他和林逸阳先送回府衙。她去了天甲军驻地,齐参将尚未回来,孙参将正在整理资料。统计今日的死亡人数、新增染病人数和治愈人数。昏暗的烛光下,年轻人手握狼毫,仔细核着数字,每一笔都透着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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