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塔不满地说:“烟酒一向不分家,你抽一支烟也行。”江文见状,不好拒绝,说:“好吧。说定了,就只抽一支烟!”于是,江文把烟放进嘴里叼着。陈塔熟练地点燃打火机,先给许武、郭华和江文点着烟,再给自己的烟点火。
江文一边抽烟,一边猜拳。江文也举起啤酒瓶,大口地喝一口,不料他喝得太快,却引来一阵咳嗽。郭华关心地说:“别急,酒有的是,慢慢喝。”江文赌气地说:“啤酒不大好喝,有一个不大好的滋味。”陈塔说:“啤酒就是这个美味。多少人因而醉生梦死!”许武奉劝江文说:“喝酒喝到习惯,就觉得好,会上瘾的。”
江文没有办法,终于轮到自己打通关。江文与许武等三位猜拳,连输许多次。他大咧咧地举起酒瓶,喝着一大口口不大喜欢的啤酒。第8次,江文想一想,终于战胜一次,战胜一位。不料在后来,江文先后连输多次,又喝很多酒。
江文无奈,说:“你们猜拳猜惯,都已是老手。我怎会不输呢?”说完,江文又灌自己一口。江文定下心来,信心一起,说:“好,那就继续猜拳!”江文想一下,才出拳。江文这次又喝一口。许武反对地说:“你这样喝不行,喝大口一点。”郭华说:“是啊,江文,你喝的小口一点。”陈塔也说:“拿出一点男子汉气魄来,大口一点。”江文说:“好,愿猜服输!”江文又喝一口,两小口就当一大口。江文再接再厉,终于好不容易,在第四次猜赢许武。许武喝一口酒,说:“江文,你赢了!我早就口渴,这时喝一口正合适。”江文有一点高兴,毕竟他又猜赢一人。
江文接下来与陈塔猜拳,没有想到他竟连输10次。江文不得已喝10大口,一下子喝2瓶多。慢慢地,剩下的啤酒被江文喝得不少。许武暗自高兴,他觉得整一整江文竟然这么容易,真是出乎意料。这时,江文的情绪有一点高涨,说的话也多,舌头也麻起来。他实话实说:“在班里,除了华蓉与我有一拼外,我几乎是读书的状元;在酒场里,我却是名落孙山。”许武问:“名落孙山何意?”江文笑着说:“就是没有考中,在考场失意!”
许武说:“每个人有优点,也会有缺点。这很正常!”陈塔说:“那是,谁也别看不起别人。你的缺点,在旁人看起来,有可能就是优点。你的优点,有时看起来又是缺点。”江文哭丧着脸,说:“今晚猜拳正是我的短处。”许武如同给烈火添柴,他推波助澜,说:“江文,加油!接着猜拳。有第二次的胜利,就有第三次的胜利。”
江文把心一横,说:“最多再输几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郭华可惜地说:“这样子,啤酒就都让你给喝了。我想多喝点都不行。”许武说:“别担心,啤酒够。”陈塔赢得较多,觉得义气为重,嚣张地说:“今晚不醉不休!”江文接着又与郭华猜拳。这次,江文仍逃不过输的结局。他先输五次,喝将近1瓶的酒。这时,已是1个多小时后,平时一滴啤酒未沾的他,已经喝10瓶多的啤酒。后来,江文费九牛二虎之力,战赢郭华。郭华迫不及待地说:“我才喝第二瓶,酒瘾早就上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兴致很高,喝得也很高。半夜12点多,江文不时输拳,一共竟然喝20多瓶啤酒。他觉得头重脚轻,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模糊,眼前的景色与人好像不大一样,说话有一些咬舌头。许武说:“江文,厉害厉害,你已喝20多瓶,还不够。”江文说:“我现在很清醒,我已醉。”许武试探地说:“我们现在是几个人?”江文故意说:“你以为我醉得厉害?我眼前就有6个人!”许武兴致盎然,望一望陈塔和郭华,取笑地说:“江文,你确实很清醒!”
许武露出喜气,心中一阵兴奋,他的计谋一步一步走来,现在已完全成功。许武假装豪爽地说:“好,大家一起图个尽兴。谁不醉都不行!”陈塔对郭华偷偷地说:“郭华,江文是老师眼里的优秀生,什么荣光都让他占了。今晚,咱班上的才子终于大醉一场。”郭华说:“江文出丑,是不是会不高兴。”陈塔扇一扇火,说:“不就是酒醉,又不是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没有喝醉酒过。”
许武故意对江文说:“江文,今晚咱们一定不醉不归,怎么样?”江文现在只怪自己酒量差,他还不想服输,说:“一起醉才算哥们。”许武说:“等一下,一起醉!”江文生气地说:“别说等字,我今晚等你们多久呢?你说。”陈塔说:“不是去买酒和酒菜吗?继续喝!”
江文酒又喝得不少,肚子太饱,说:“我去一趟卫生间。”说完,江文摇摇晃晃地独自离开。就在卫生间拐角处,江文头昏脑涨,几乎站立不稳。他想起爷爷慈祥的脸孔,联想到自己的少阳真气。江文大吸一口气,真气流转,浑身发热,一小缕酒蒸汽渐渐地从嘴里冒出来,几分钟后,嘴里酒味渐渐地又浓又烈。接着,酒蒸汽越来越多,从江文嘴里散出。最后,酒蒸汽慢慢地减少,最后消失不见。江文酒精绝大部分去尽。他头脑立即完全清醒过来,浑身精力充沛,眼睛冒光,神采奕奕。
江文脚步稳重,走往旗台下。他一听,许武等三人正在开他的玩笑。许武阴笑地说:“江文去卫生间,会不会掉进厕所里啊?”陈塔说:“说不定,你看他刚才摇摇晃晃的,至少醉酒十分。”郭华说:“一人喝两箱多啤酒,也太多吧?真替他担心!”许武说:“他敢泡我的妞,以后有罪让他受的。”
江文听完,不由一阵吃惊,许武现在还不怀好意,他君子坦荡荡,大声地说:“谢谢许武的担心,我不会掉进厕所里。”许武一听,转过头一看,江文正好好地站着,分明一点事也没有。许武带点失意,言语中带着怒气,说:“原来你一点也没事。”江文大笑:“今晚让你们破费。谢谢!”许武已猛吸一口气,眼睛变蓝,刚想发作,听江文的谢意,浑身放下心来,内心虽不开心,嘴上却说:“就一点酒菜小钱,不值一提。”二十几分钟后,大家见酒已喝完,烧酒菜也吃得一点不剩,许武和陈塔一起,江文和郭华一起,各自别去。不过,许武和陈塔也已经是语无伦次,一边颠簸,一边胡言乱语,消失在黑夜的眼睛里。
江文骑着自行车,后面椅上正坐着郭华。郭华带着几分酒意,称赞江文,说:“江文,一来,你人聪明。二来,你酒量不错,居然把许武和陈塔给灌醉了。”江文谦虚地说:“聪明不敢当,不过,我自己还不算太笨。只是,我酒量不错,却是出意料之外。”郭华说:“是啊,我想不到能喝6瓶多。”江文说:“我喝20多瓶!撑也把自己撑死。”郭华说:“今晚到我家睡吧?”江文说:“今晚本就是打算要睡在你家里的。”郭华有一些高兴,说:“咱哥俩就是好。”江文说:“当然,当然,最要好的朋友。”
郭华一时间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地说:“有酒一起喝,有妞一起泡。”江文不由一愣,说:“酒是该一起喝,妞可不能一起泡!”郭华明白,马上说:“我的林如你可不许泡。”江文说:“我不是告诉你吗?我喜欢华蓉!”郭华还是不够放心,说:“林如那么美,对你又那么好,你不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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