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说:“哦,原来如此。我说是说不出来,听倒是听得懂的,只不过在写一个屁。”陈塔说:“我与你水平相差不多,咱们是‘龟笑鳖没毛’,彼此彼此。”
许武笑一笑,说:“不过,咱们两合得来,叫什么来着?”陈塔问:“什么来着?”许武说:“就是成语叫什么?”陈塔说:“是不是情投意合呢?”许武憨厚地说:“就是,咱们情投意合。”陈塔有感而发,说:“看来学习还是有用的。”许武说:“咱们有时就用闽南方言讲话,也用不着成语呀。”陈塔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事不经过不知难。”许武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咬文嚼字的,多难堪,听着就难受。”陈塔笑着说:“与你比一比,我并不觉得太差。”许武说:“那咱们就别在一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陈塔得意地说:“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许武说:“好像是这样的。”陈塔马上意识到不对,挽留许武,说:“我只是说了一句言语,你可别小心眼,一下子讨厌我,就离开我啊。”许武说:“本来想走的,你一说,我离开倒觉得不够哥们,不讲义气。”
许武已经抽完烟,他用右手把烟掐灭。陈塔用力又吸了一口烟,也把烟用脚压一压,把烟灭了。两个人相望一眼。许武说:“咱们唱一首歌吧。”陈塔说:“唱哪一首歌?”许武说:“唱老师教的《万里长城永不到》,怎么样?”陈塔说:“我不大会唱歌,跟着你哼吧。”许武说:“好的,一起唱吧”
两个人在操场上,目中无人,轻声地哼着歌。陈塔还一边用手掌拍一拍节奏。在两个人唱歌的同时,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学校。他们听着歌声,也不以为异。江文骑着自行车轻快地进入操场,把自行车停在旗台的不远处的车棚里。陈塔看见,喊道:“江文,过来,抽一支香烟吧?”江文用手摇了摇,说:“谢谢,我从不抽烟。”许武劝着江文,说:“抽烟快乐似神仙,有名的中华牌香烟,你不妨抽一支试一试。”江文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不喜欢抽烟这玩意的。”
许武热情地说:“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江文说:“我爷爷在的时候,我已经抽过了,还会咳嗽,喉咙干渴,不舒服。对于烟,我不稀罕。”
许武说:“原来如此,那喝啤酒怎么样?你喜欢吗?”江文喝过啤酒,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种向往。他说:“不好意思,我在家里喝过啤酒,不过很少。我也喝过“莲花白”白酒,它很醇厚呛人,已喝到一见就讨厌。”
许武“哈哈哈……”大笑,说:“白酒淳厚浓烈,我也喝不惯。”陈塔说:“啤酒酒度小,不容易喝醉的。喝一喝感觉不错的。”江文仔细看一看许武和陈塔的身边,并未见到酒瓶什么的,更别说酒的影子了。
江文说:“下午上课,喝什么酒呢?老师会批评喝酒的同学。”许武说:“我们约好颜平,晚上一起喝啤酒,怎么样?”江文本想说好,只是感觉很不好意思,也不想与许武一起,脸上不由一红。他说:“你们好好喝一次吧。我就不参加你们的聚会了。”许武有一些生气,说:“江文,你不够哥们,不行,你一定要参加。今晚7点正就在这里集中。”陈塔拍一拍手掌,兴奋地说:“咱哥们一起聚一聚,就是高兴的事情。那就定下来。江文,你也一定要参加,好吧?”江文拒绝。他说:“我不会喝酒,到时会扫了你们的酒性的。我不要加入。”许武一脸不高兴,说:“江文,这就是你不对。同学们喝一喝酒,交流交流!这可以增加感情!”江文说:“我还要做作业,我得复习功课。实在抱歉,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对不起。”
许武想一想,今天星期五,明天又不用读书,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于是,许武说:“陈塔,你想不想让江文参加我们的聚会?”陈塔故作大方,说:“当然想。”许武说:“我们订在晚上,刚好在周末,怎么样?”江文急忙说:“你们不用替我考虑。你们方便怎样就怎样。”许武调皮地说:“我们这就与颜平约好,晚上一起聚一聚,你有的是时间,不用读书。你就当抽出一点时间歇一歇吧。我和陈塔请客,咱们来几样卤料烧酒菜,喝一喝啤酒。江文,你可不可以不再拒绝呢?”江文默然不语,热情难以拒绝,他们的好意实在不好推掉。
江文心事重重地,让别人请客多不好意思。今晚如果让许武和陈塔请客,真是勉为其难。江文的心思犹如一阵小波浪,一时间不能停止下来。这时,他想起妈妈的话:“人家诚心请客,你不去,人家会怪你的。”他走着走着,突然,脚拇指一疼。他往地面一看,原来脚拇指撞上了一块略为突出的石块。江文暗自对自己说:“真是倒霉!这时候偏偏撞上小石块。”脚拇指前头一片淤青,好在没有流血。江文心想:“会不会遇上坏事呢?运气这么不好。”他稍微用力伸展几下脚,停一会儿,渐渐地觉得脚拇指不再那么疼痛。
江文略微像瘸着脚的样子,一步接着一步,慢慢地走向教室。郭华从后面追上来,看见江文的样子,关心地问:“江文,你的脚怎么了?”江文叹一口气,说:“脚拇指碰上一块石头,前面一片淤青,有点疼,所以就成现在这样子。”郭华走近一看,安慰地说:“没有多大关系,过一会儿准没事。”江文说:“但愿如此。你挺会关心人,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温暖。”郭华说:“咱哥俩什么感情?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江文对我情。”江文说:“你真会说话。今天天气真是好,阳光灿烂,不冷不热的就是舒服。”郭华说:“今天才10月17日,咱中山真是山水桃园,四季永春。你说好不好?”江文说:“好,咱们这里的天气宜人宜居,热的时候不太热,冷的时候不太冷,真是一处世外桃源。”
郭华想一会儿,看着自己的白色T恤,一幅水墨山水画就在胸前,显得干净伶俐。他说:“江文,你看,我这一件T恤衣怎么样?”江文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前面很好看,搭配得宜。你转一下身子,我看一下背后。”郭华直接漂亮地转一下,背向着江文。江文说:“背部也不错啊,几个英文字母,挺好看的。”郭华说:“因为便宜,又感觉不错,所以我爸就出钱让我买下来。”江文问:“多少钱一件?”郭华说:“80元,不贵!”江文说:“80元,确实不贵,值得买一件。而且,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挺合身的。确实不错。”
郭华说:“T恤还有,你也去买一件吧?”江文说:“你在哪儿买的?”郭华说:“衣香服装店。那个老板娘穿着时尚,看起来挺迷人的。”江文乐呵呵地说:“原来你不但去买衣服,还去看女人啊。”郭华理直气壮,说:“衣服好看,买;女人漂亮,看。”江文故意说:“你认为女人怎样才算漂亮?”郭华说:“也许每一个人观点都会不同吧。”
江文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哪一类的?”郭华悄悄地说:“我不是与你说过?我喜欢林如那一种类型的。”江文说:“那你就是认为女人要像林如那样才漂亮吗?”
郭华说:“身材高挑,长发飘飘,面目清秀,丰乳肥臀,性感十足,怎么样?这样算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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