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眼光一闪,故意说:“为丑女效劳,心甘情愿。”华蓉立时变得不高兴,说:“说我丑,我才不想理你。我自己交作文本。”江文心急,赶紧说:“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我口无遮拦,说错话,对不起。”华蓉莞尔一笑,红红的脸蛋似朵花,她拿起同桌郭珍的作文本,说:“你帮郭珍交吧。”说完,华蓉把郭珍的作文本往江文手上一放,自己拿着作文本走向科代表,交上作业。江文一愣,拿起郭珍的作文本紧跟上。华蓉一转身,恰巧碰上江文,俩人一时间脸对着脸,两双眼睛近距离地对望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男女有别,心跳加剧,不由急忙往后退。
江文着急中碰到郭珍,踩到郭珍的脚。郭珍脚一疼,气愤地叫:“江文,你怎么走路的,你踩到我的脚,好疼。”江文顾不上继续看华蓉,转身对郭珍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郭珍顿时气消,说:“没关系,又不疼,你帮我交作业。本应该谢谢你的,现在却踩我的脚,互相抵消,两不相欠。”江文说:“美女交代的事,能不完成?”郭珍朝着华蓉抿嘴一笑,对着华蓉大拇指往上一竖。华蓉有一些高兴,笑着摇摇头。
华蓉走近江文,说:“怎么?闯祸了?”江文又望着华蓉,轻声地说:“美色在前,能不受到诱惑?”华蓉把脸一变,说:“又嬉皮笑脸,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文心一横,靠近华容耳朵旁,说:“在你面前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非常放松,非常自在,真是奇怪。”华蓉有一些自豪,江文的好话真是中听,她说:“在别人面前,你还不是一样,鬼主意真是多!”江文急着说:“那倒没有,我哪里有八面玲珑和左右逢源的能力。”华蓉眼睛流光转动,正色地说:“你读书好,人又聪明,武功超人,倒是难得!”江文笑得合不拢嘴,接着说:“Thankyouverymuch!”华蓉说:“Youarewele!”
突然,江文想到林如,想到他与林如在一起的时光,以及林如的情话,江文忽然觉得对不起林如。林如的爱不顾一切,只为了自己。自己能够与林如交往,说句实在话,论家势,江文高攀;论人品,林如也不错;论爱情,林如爱江文,爱得死心塌地;论外貌,男的英俊,女的又白又高又美又富有。江文想,也许真正的爱是无限制的,他心中略微惦记着林如的影子和甜蜜的笑容。
这时,上课钟响起来,同学们慢吞吞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这一节语文课,郭众瘦小的个头真是有一些滑稽,江文心中这样想,但是,他一点也没有看不起郭众,上课认真听讲。华蓉也是,不做小动作,不讲话,更不会随意移动位置。在吵吵闹闹的声音里,郭众只是管理学生不力,讲课倒还详细,注意听讲倒算有一些趣味。有时,两人听到精彩处,不由侧头对望一笑,默默地进行交流。江文举起右手,对华蓉比了一个OK的手势。华蓉笑着,笑意盎然地望一眼江文,也偷偷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江文和华蓉两人接着听讲。这时,许武无心听课,把江文和华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怒在心头。他拿起一本作业,在桌上铺好,举起笔,想一想,写下:
华蓉:
中午到我家喝茶,我有一些极品佛手茶茶和几样精美糕点,味道很不错,请你品尝。可别拒绝有老交情的世交!!!何况你也曾答应过的。
许武2010年10月9日上午
许武坐在第三排最后一块桌子,他拿着纸条,想要炫耀自己,传给前面,细声地说:“传给华蓉!”同学们习惯地一个传给另外一个,并说:“传给华蓉。”不一会儿,纸条就悄悄地传到华蓉的手里。华蓉在听课。她不耐烦地接过纸条,没有立即打开,先放在抽屉里。
此时,郭众转过身子,在黑板上板书,华蓉心里不由好奇,趁机打开纸条,一看,就对许武一望,摇了摇头。许武双手和什,对华蓉拜了拜,华蓉一见,不由得有些得意,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是,她对许武点了点头。许武立即高兴起来,心里偷偷地乐着,两手不出声地拍了拍掌,向华蓉表示自己的喜气洋洋。
华蓉不再理许武,又立刻专心听起课来。江文正在做笔记,没有发现华蓉和许武的联系,即使江文发现了,知道他们相约的事情,他也无权过问。毕竟,大家都只是同学,而且,许武与华蓉一直关系不错,两家的父母是好朋友,经常往来。同学们认为他们的交往名正言顺,也已是见怪不怪。
中午,吃完饭后,许武骑摩托车去华蓉家接华蓉。一路上,许武哼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情很好。不久,他来到华侨大厦前。许武停好车,坐电梯到九楼406套房。许武轻轻地敲门。华蓉打开门。许武一眼就看见华蓉和一位中年妇女。许武甜甜地叫:“阿姨,你好!”华蓉妈王丽已经知道许武给老师下泻药的事,心里有点感慨,见到许武也有点不高兴。但是,许武家世显耀,多有来往,又救过华笙,对她很有礼貌,她也不好冷冰冰的,失去礼节,得罪人家,一会儿,她热情地说:“许武,你好,进来坐。”许武望着华蓉说:“华蓉,吃完饭了吗?”华蓉说:“刚刚吃过。你呢,没吃过就在这里吃。”许武和气地说:“下午吃得快,早就吃饱。”
许武走进套房客厅里里。许武说:“阿姨,我与华蓉约好去学校做作业的,刚好这次的作业难做得很,我想向华蓉请教。所以来接她。”说完,他向华蓉眨一眨左眼。华蓉会意,也眨一下左眼。王丽说:“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王丽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蓉儿,做人应该与人为善,乐于助人!”华蓉说:“妈,这个道理我懂。”王丽说:“许武,你待会儿,我有话对蓉儿说。”说完,王丽拉着华蓉的手,一起走进屋里。
王丽说:“蓉儿,他不是给老师下泻药吗?”华蓉回答,说:“是的,妈。”王丽说:“他品格不好,容易走歪路,你最好少与他来往。”华蓉说:“可是,他家与我家交情好,尤其又救过华笙,我们又是同学,相处已久,我怎好意思拒绝他呢?”王丽说:“说得也是,但愿他知错能改。你少与他拉近乎,准没有错。”华蓉说:“我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的。”王丽说:“只是,你年纪还小,还不成熟,与男同学交往,要小心翼翼,别让男人占了便宜。千万谨慎!”华蓉说:“妈,我懂,你别老是唠叨不停。”
王丽接着说:“今天就教他,帮助他,以后要学会说不。”华蓉说:“好的,我知道妈对我好,我会见机行事,不会吃亏的。”王丽说:“那么,你今天与他同去吧。”华蓉伸出双手,拥抱一下王丽,走进客厅,对许武说:“走吧,咱们去吧。”
许武欣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人一起骑摩托车奔向许武家。在路上,华蓉说:“许武,你倒会拿借口,让我教你做作业。”许武抱歉地说:“请你到我家去,我可不敢说,怕你妈会生气,怪我让你与我一起去,怕误你的功课。”华蓉说:“你又不喜欢学习,真不知道以后你想做什么?”许武说:“我想做生意,向林如她爸一样,做个富甲一方的老板。”华蓉笑着说:“你以前说过。只不过,要发财?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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