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听到景行的名字,一直古井无波的双眼才略微起了丝波澜。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道:“辛苦了,军中不比一枝春,没那么多怜香惜玉的人。”殷如是柳眉一挑:“你不就是一个?”这话说得暧昧,谢璋却淡淡笑开,多日来萦绕在眉目间的阴云也缓缓放晴。笑了半晌,他蓦然一顿,似乎想到什么遗忘的事,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兰州?”“说来也怪,我本来是应该去临安的。”殷如是皱眉道,“可临近出发,我却突然接到了密令。信上说,让我放弃之前的计划,立刻前往兰州。”如果兰州失守是在景行意料之外,那么景行最开始扶持殷如是,为的也并不是兰州。那是哪里?谢璋思绪纷飞,双眼蓦然睁大。京城。殷如是眼见方才还颇为放松的谢璋蓦然回身,在众人未及反应之时,策马扬鞭而去。……京城,雨。可能是即将入春的缘故,临安的雨下了三四天还不见停歇。京城里的百姓心头,也如萦绕着绵绵的冬雨,愁思不绝。在景大人监国期间,他们的日子尚且过得算安宁。可近日不知发生了何事,新上任的储君,将一要与宣王爷一齐清君侧,净朝野。景大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叛国?民间众说纷纭,大部分却在心底还是不愿接受新上任的储君慕容博。而此时此刻,被众人议论纷纷的慕容博,正坐在太和宫中的高位之上,等着接待一个人。朝堂上零零散散地站了一些人,多数都在慕容博开朝时以重病为托辞,不愿上朝。可慕容博并不介意,因为事到如今,谁的手中握有刀刃,谁才是那个能够说话的人。朝堂上下的人百无聊奈地杵了许久,终于等来了慕容博等的人。此人瞳孔似金,发丝微卷,一身异域的长袍委地。在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噙着笑意入了太和宫的正殿。慕容博缓慢地击了三下掌,道:“还不恭迎柔然的艾尼王子?”大渝的将士们,此刻还在遥远的边关与柔然交战,保卫故土,可大渝的掌事之人,却在此时此刻,放任敌军深入我大渝朝堂。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把诸多浴血奋战的将士当做笑话?把堂堂大渝王朝当做他柔然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驯马场?有脾性刚烈的朝臣,纷纷摔了手中的朝板,拂袖而去。慕容博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他微微呼出一口气,才压下心中暴戾,道:“叛国的景行已经被本太子收押狱中,待我登基那日,便可处以极刑。”在阶下沉默多时的钟悦,上前一步道:“敢问殿下,陛下现在何处?”自古以来,储君只有在先皇驾崩之时才可登基,难不成,慕容燕已经死了?慕容博抬手笑道:“父皇已下了诏书,他老人家病重多日,已无力涉足朝堂,让我尽快登基。”阶下传来阵阵低语。钟悦却迎着慕容博的视线,再次说道:“不知娴妃娘娘是否知道此事?”外人一提及慕容博的生母,他便想变了一个人般,浑身都是暴戾。“你想说什么?”钟悦:“臣的意思是,登基如此大的事,还是需要生身父母皆在场的。”话音刚落,一个嫩黄身影自殿门口匆匆而来。慕容博一看见来人,脸上的暴戾几乎要掩盖不住,厉声道:“你怎么回来了?!”“我不能回来么?”娴妃冷笑一声,“你把我支去城外的寒山寺,就是为了趁机与外族勾结的?”宣王本沉默地站在一边,此时也上前拦在娴妃身前,沉声唤了句:“思思。”“你别叫我。”娴妃蓦地推开宣王,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轻蔑地看向慕容博,“我还道你是如何想要让我刮目相看,原来竟是卖国求荣。慕容博,皇位是自己争取而来,不是贱卖我大渝的尊严而来!”眼下的境况,就算是丝毫不了解内情的人,也能知晓个大概。一时看向慕容博的目光,都多了份质疑。慕容博成为众矢之的,方才的气定神闲顷刻间化为滔天的怒火。他猛得从高位上跳起,青筋突起的手一把捏住了娴妃的脖子,咬牙切齿:“我杀了你——”“你早就……想杀我了。”娴妃双目反红,气息游离,“来啊,杀了我。”朝中顿时乱作一团。宣王一手握于剑柄上,慌乱间呵道:“博儿!”“我看谁敢动一步!”慕容博大呵一声,环顾四周道,“我是太子!不日就会登基,你们谁不要命的,就动一步看看!”说话间,艾尼轻轻动了动手指,便有一群军服裹身之人,自暗处缓缓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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