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正打算入座的谢璋:“……”当初那个随口扯的回京借口,已经在临安众人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吗?一语问出,宋徽才察觉出唐突,忙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并无轻视之意,只是……”“是。”谢璋轻轻打断宋徽的话,而后掷出一个惊雷,“且有爱慕之人。”宋徽瞠目结舌。对方坦然视之,倒令宋徽不知再说些什么。他沉吟片刻,想到近日来一直纠缠着自己的那个人,闭了闭眼,终于问道:“可我想不通,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会产生爱慕之情?”谢璋慵懒地躺在长椅上,闻言轻笑一声:“我之前也想不通。”此等本应在历史中受人诟病之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便他自己不承认,景行之于谢璋,也绝不仅仅只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谢璋换了个姿势,有些恍惚:“但我知道,世间大多稀有的感情,都是极其珍贵的。”宋徽喃喃地重复:“珍贵吗……”眼前这个眉眼稚嫩的少年,宛如误入迷障,眉宇间都是愁思与困惑,看在谢璋眼中却只觉有趣。于是他侧身故意问道:“宋大人问此事,是因为……”“没有,不是。”宋徽断然道,“我只是关心你。”谢璋轻笑出声:“那我便多谢宋大人关心了。”两人将此事囫囵略过,自此不提。谢璋便带着宋徽逛起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此院自落败至建成,从里到外,都是亲自经谢璋之手。宋徽一面叹院内建筑布置之精妙,一面问道:“此院有名吗?”“还没来得及取。”谢璋抚上正院外挂在檐下的一排木帘,随意道:“不如就叫无名吧。”……一听就显得十分敷衍。宋徽无奈地跨入一间稍大的里屋,长案柜台一应俱全,窗边还挂着一个精巧的鸟笼。他移开视线,在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物什。那物什被搁在被褥上,看形状像是一个动物布偶。宋徽转过头,一句问话还没出口,就见谢璋连忙几步走上前遮住了他的视线,笑着打岔:“宋大人学富五车,不如为此院取个名?”“……”宋徽觉得谢璋此举突兀,却到底没继续问下去。不远处有脚步声匆匆赶至跟前,是谢璋院内的小厮。“爷,景大人在外边侯着呢,您要不要见见?”谢璋顷刻间脸色一变,在宋徽前脚踏出这个屋子,后脚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而后他冲着小厮道:“不见,见什么见,伤口疼。”他自寒山寺回府之后,终于对那夜发生的事回过味来。忽略掉心中那点不自知的甜意,心中既忐忑又烦闷。谢璋还未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便只听得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自假山后传来:“伤口疼?有多疼?”谢璋:“……”宋徽不明所以,转过身看向来人,却在那人身侧看见了目光正炯炯的陆舟。宋徽:“……”而后四人在院内一方圆桌前坐下,面面相觑,两两无言。陆舟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意味深长地停在宋徽身上,而后者明显既抗拒又无奈,只将酒樽紧紧地捏在手中,骨节都瞅得分明。而景行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院内精巧的布置与一折又一折的叠景之上,对谢璋故意的避而不见闭口不谈。再观谢璋,既被识破,便索性一齐跟着装聋作哑。唯有不知在哪里撒欢够了了黄坚强,摇着尾巴迈着欢快的步伐,“噌”的一声跳上了景行的双膝之上。谢璋暗自腹诽:……死狗,你是吃谁家饭长大的?景行被吸引回注意力,兀自摸上黄坚强的皮毛,起了话头:“承湛,近日谢大人仍在大理寺操劳?”谢璋一愣:“对。”上至朝廷官员,下至平民百姓,反是涉及政务的案子,统统呈至大理寺卿的案前,以至于近日谢璋已经很久没有和谢澄共桌吃过一次饭了。可景行问这个做什么?在谢璋疑惑时,景行一面双指捻着黄坚强的耳朵,一面淡淡道:“我近日得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位于大渝东南方向的邺城,是一个农耕发达的城市,百姓们虽说不是多富裕,但在其州府的治理下,倒也活得自在。可大约三年前,当时在位的州府悄然卸任,后有另一个姓杜的人接任。这个姓杜的新州府,在刚上任时还勤勤恳恳,可时日一长,本性便逐渐暴露出来。邺城民风淳朴,杜州府便借着官职的便利,以利断案,两家的官司,哪一方的银两出的多,哪一方就是正义。也不知是否身后有人,三年来判了无数的冤假错案,竟一次也没被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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