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道:&ldo;不妨,你忙你的,我和慕哥四处走走,等诸事办完再请各位大人喝酒。&rdo;官员们散了,李庆成又去城门处,章衍归府,唐鸿管着城防守军,在规划新的名单。&ldo;来了没有。&rdo;李庆成道。&ldo;没有,我派四队人沿路散出去探了,后天前能得回报。&rdo;唐鸿知道李庆成是指朝廷派来收拾他们的都骑卫,瞥了张慕一眼,问:&ldo;他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rdo;李庆成道:&ldo;将养一天,不碍事。&rdo;唐鸿点头,李庆成道:&ldo;一有消息马上通报给我,到时须得派人出去伏击。&rdo;唐鸿望望远处城防军,低声道:&ldo;我重新排布了一次汀州守军,明天开始把咱们的人全部安插进汀州军里,最快三个月,最慢一年,可以杀了章衍,把这八千兵马全占过来……&rdo;李庆成马上道:&ldo;不,不需要。你对章衍言明,这一场只是借兵用,绝对不能露出丝毫觊觎他手下军队的意思,一打完你就把咱们的八十人全部抽回来。&rdo;唐鸿迷茫道:&ldo;为什么?汀州军你不要了?&rdo;李庆成摆手道:&ldo;这八千兵马能顶个什么用?大气点,你若将自己人安插进章衍部下,时间久了他定会起疑,陡生枝节,不智至极。下个月孙岩会开始招兵,到时至少有四万兵马,再给他们统帅。&rdo;&ldo;你切记不能打草惊蛇。&rdo;李庆成道:&ldo;我马上就得去江州母舅家了,一定要把汀州稳住,我可不想走到半路又折回来。&rdo;唐鸿道:&ldo;可你把全部人都留这儿了,谁跟着你?&rdo;李庆成笑道:&ldo;不还有没到的都骑卫么?到时能俘就俘,抓来以后当亲卫用,咱们一路走来,全在做没本生意,不差这一趟了。&rdo;李庆成下得城楼,已是过午时分,朝唐鸿要了匹马,与张慕共乘一骑,沿着城墙缓缓行走,又在西大街买了些吃食,最后于将汀城分为东西两城的河道前停了下来。春光明媚,煦日和暖,河水还未解冻,李庆成与张慕并肩坐了下来,在桥下分吃数个油纸包装着的小菜,说不出的舒坦。李庆成:&ldo;张慕成,你尝点这个。&rdo;说着引了他的筷子去挟菜。张慕:&ldo;酒也给我喝一点。&rdo;李庆成忍不住莞尔:&ldo;你闻到了?&rdo;张慕嗯了声。李庆成边咀嚼边盯着张慕看,看他英俊的面容与侧脸上的烫痕,平日总不好直直地看,现在张慕瞧不见,于是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个够了,只觉张慕就算破了相,也是别有一种俊朗感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张慕双唇锋重却不薄,犹如石雕线般转折生硬,鼻梁高挺漂亮,肤色略深恰到好处,李庆成忽起一念,把春药放进菜里,给他吃点会怎么样?李庆成给张慕斟了酒,拉过他的手把自己揽着,背倚张慕胸膛,二人靠在桥下,李庆成懒懒道:&ldo;张慕成。&rdo;张慕喝了口酒,抱着李庆成的手臂轻轻紧了紧,意思是听到了。李庆成:&ldo;张慕成,你想明白了吗。&rdo;张慕成:&ldo;想明白什么?&rdo;李庆成不答,张慕忽地记起那天马车上说的话。李庆成:&ldo;钟山九响,天子入城了,春暖花开,枫水也快解冻了,你还没想明白?&rdo;张慕说:&ldo;快了,再等等。&rdo;四周一片宁静,连最微小的风声也离他们而去,仿佛世间只有这小小的桥下狭隘的空间,与面前的茫茫冰河。&ldo;听。&rdo;张慕忽然轻轻地说。李庆成闭目静听,有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仿佛在彼此内心同时破开了什么。&ldo;什么声音?&rdo;张慕的手指抹住了李庆成的唇,李庆成不再说话,过了很久很久,又是轻轻的一声。&ldo;噼啪。&rdo;这次声音更清晰了些。李庆成惊讶地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中映出枫河冰面上,千万道裂纹满布冰面,冬季河面冰层的碎纹一望无际,朝上游闪电般飞速掠去,短短一息之间,砰然巨响。枫河解冻!那一刻千万碎冰犹如酝酿了整个冬季后,最绚烂的冰花在面前绽放,冷冽的河水于冰缝中喷出一尺高的水浪,哗啦一声十里冰层垮塌,滔滔枫河恢复了生机,卷着叮当碰撞的冰块朝下游飞速淌去。从断坷山顶而来的亘古冰河在匈奴人的领地上发源,万里枫水绕枫山一路东来,于它的尽头汇入寒江。&ldo;枫水化冻‐‐冬去春来‐‐&rdo;孩童的声音欢笑着于头顶汀州桥上响起。&ldo;我倾慕你,庆成。&rdo;张慕低声道。李庆成轻轻地说:&ldo;你终于想明白了,我也倾慕你,慕哥。&rdo;张慕脸颊现出一抹难言的微红,片刻后,感觉到冰凉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张慕猛地起身,推开李庆成,转身就跑。李庆成:&ldo;喂,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rdo;张慕目不能辨物,仓皇起身没头没脑地飞奔,先是在树上一撞,继而踉跄爬起,转身跑上河堤。李庆成险些笑得摔进河里去。&ldo;你去哪里!别跑!&rdo;李庆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张慕沿路撞上好几个人,却不住脚地乱跑,片刻后撮指吹响,海东青展翅而来,扑剌剌在高处打了个旋。海东青带路,张慕侧耳辨认翅膀声音,沿大街一路跑去,竟是连李庆成也不管了。&ldo;你……&rdo;李庆成吼道:&ldo;给我站住!&rdo;李庆成摸怀中竹哨,却发现忘带了出来,只得远远追在张慕身后,见张慕喘着气跑回府内。李庆成:&ldo;?&rdo;张慕一头扎进府,气喘吁吁地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李庆成莫名其妙,走过长廊却寻不见人。李庆成吹响鹰哨,海东青从西院飞来,李庆成便朝院子走,绕了半天,看到张慕满脸通红,站在假山后,对着墙。李庆成:&ldo;……&rdo;张慕:&ldo;……&rdo;张慕头也不回,面朝墙壁气喘吁吁,微微发抖。李庆成侧头打量了他一会,说:&ldo;你……没事吧?&rdo;张慕摆了摆手,李庆成去牵,张慕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李庆成彻底无话可说,转身进了房,东摸摸西摸摸,打开张慕的盒子看了一眼,准备找出玉璜,把同心结挂上。大盒子里有个装玉璜的小匣子,匣子里还有一张折得豆腐块般平整的纸。李庆成大摇大摆地打开一看,纸上寥寥几行字:我也倾慕你,庆成,可是慕哥不会说话,怕你生气。我也……&ldo;慕哥?&rdo;李庆成道。李庆成躺在张慕的床上,大声读道:&ldo;我也倾慕你,庆成!可是慕哥不会说话……&rdo;张慕:&ldo;……&rdo;张慕一阵风般冲进来,抓着那张纸一扯,扯成两半,把半张纸紧张地朝怀里塞。李庆成道:&ldo;大胆!&rdo;张慕一个哆嗦,又单膝跪下。李庆成乐不可支笑了起来。是时落日熔金,一室璀璨,黄昏时分的光线从半敞着的房门外洒入,将张慕与李庆成的颀长的身影斜斜投在地上。一影坐,一影跪,君臣的影子泾渭分明却又同成一体。许久后,李庆成的影子稍稍躬下身去,张慕虔诚地抬起头,二人的唇轻轻触在一处。&ldo;坐。&rdo;李庆成道,旋即小心地伸手去解张慕的侍卫服。张慕不安地坐着,微微喘息,并不住颤抖。漆黑的侍卫袍被李庆成除了下来,搭在张慕腰间,现出涤得十分干净的里衣,李庆成把头侧枕在张慕的肩上,单衣下古铜色的男儿肌肤灼热,有股好闻的气息。&ldo;庆成……&rdo;张慕颤声道。李庆成轻轻说:&ldo;别动。&rdo;李庆成解开张慕的单衣扣子,现出他健壮的胸膛,感觉到有一股热血在他的身体内冲撞,张慕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庆成的手再朝下摸,要解开腰带,却被张慕按住。&ldo;不、不行……&rdo;张慕的声音发着抖:&ldo;慕哥不会,也不敢……&rdo;李庆成几乎能听见张慕胸膛里激昂炽烈的心跳,随口道:&ldo;哦,那就算了。&rdo;张慕黯然低下头,摸到袍袖,正要穿上,唇边却触到李庆成的手指。&ldo;把这吃了。&rdo;李庆成说:&ldo;才能走。&rdo;张慕茫然把放进嘴里的东西吃了,带着点甜味和药味,他没有问是什么。李庆成旋开盒盖,迷恋地看着张慕赤裸的肩背,手指拈了些良宵膏,细细地涂在他的脖颈上,张慕不住喘气,不知李庆成要做什么。夕阳的金色染在张慕被抹了油后微微发亮的肌肤上,犹如一座充满力度与美感的塑像,李庆成涂了不少,转身一脚把门踹上,从背后抱着张慕,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张慕稍定了些,问:&ldo;庆成?&rdo;李庆成笑道:&ldo;现在怎又不装哑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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