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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瑜一边想怎么把他陆哥拉过去打球，一边习惯性用脑袋去撞桌子。

不撞还好，一撞先前被桌角撞到的地方又一痛。

“嗷！！”方子瑜伸手去摸脑门，摸到一个大包，惨兮兮地扭头朝曲一岘叫道，“小岘你带镜子了吗？我好像毁容了！”

***

方子瑜喊曲一岘时，曲一岘正在尽心尽责地看着门。

他来上学前想的好好的。一个班里将近六十个人。他混在五十多个人里，坐在靠近陆眠之的地方，每天趁乱偷偷摸一把陆眠之的头或者手。

或者腿或者胳膊肘，反正每天碰一下，就能够他续一天的人形。

人多的时候，偷偷摸摸干这种事就很容易。哪晓得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场景：

偌大的教室里，不算方子瑜，就他和陆眠之。

四舍五入取近似值，就他和陆眠之两个人。

比上次在便利店还要刺激。

曲一岘抿了抿嘴，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没多喷点香水。

方子瑜在那儿催他。

曲一岘在陆眠之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我没带镜子。”他尽量用方子瑜的身体挡住陆眠之的视线，伸手移开方子瑜的手腕，仔细端详着对方的伤口，“嗯，有点肿，好像破了点皮，上面有点红血丝。”

方子瑜紧张兮兮地问：“没毁容吧？”

曲一岘谨慎地摇了摇头。

“我带了创可贴，要吗？”他包里有梁亦放的应急箱。梁亦担心他第一天上学，笨手笨脚弄伤了自己，给他准备一盒应急药品。

“好啊好啊。”方子瑜仰起头，让曲一岘给他贴。

梁亦给曲一岘准备的创可贴上印着卡通小熊。

方子瑜贴上后忍不住照了照窗户，对曲一岘呲牙笑：“像女朋友贴的。”

方子瑜说话随意惯了的，好在曲一岘也没什么想法。

他也觉得这个创可贴像是给女孩子准备的，认可地点了点头。

方子瑜又臭美地照了照镜，扭头看到时钟才发现已经十点二十五了。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方子瑜打算再游说一下陆眠之，刚扭头，就看见陆眠之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新同桌。

眼神炽热又直白。

“爸爸啊……”你咋这样看人家？

***

要不是方子瑜叫人，陆眠之都忘了讲台上还有曲一岘这么一个人。

他一声不吭地站在讲台上，把自己的存在感淡化地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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