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学期末,因为需要拿社团活动的出席率来抵去晨跑,体育老师会统计每名社员的出席,乔素颖在给白荷的出席表中,没有打上一个勾。当时的社长是贺霖,当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加阻拦,默认了乔素颖的公报私仇,只是在提交出席表的时候,他在负责人处写了自己的名字。他不是圣人,不会在白荷做出这般事后,还宽宏大量地为她说情。期末周前,白荷主动退了社团。面前的碗都见了底,贺霖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江予。后者沉默着起身,只说了句:“走吧,回去继续检查了。”正如贺霖所说,如今再回头对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儿的人斤斤计较,也无济于事。只是“回头得和乔素颖说声谢谢才行。”江予说。最后还剩了四项检查,江予排了队,检查完,又在休息区域等待一段时间后,拿到了最终的结果。全部显示正常。两人都如释重负,吐出胸口沉淀许久的那口气息。这次的全身检查,几乎涵盖了所有的检查项目,面面俱到地查遍了江予身上每个细胞,而他五年前懒得去问的真相,也终于事无巨细地从贺霖口中尽数得知。然而“复合”一词,已经晚了五年。五年春夏秋冬,就连世博会都办了两届,一眨眼傅思远都要结婚了,而贺霖,也承认过他有结婚的念头。时间不可能永远停滞在走马灯中的那一刻,早已物是人非。出医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沉,贺霖提议,干脆在外面吃过饭后再回家,江予应了。于是两人找了间餐馆,用完晚饭后回了家。到家时,俞宁茵正好打电话来,问检查的结果。“都正常。”江予拿着手机踱步到客厅。“那就好,那就好。”俞宁茵连叹几声,又问:“上周你说有事没回来,那这周末回来吗?要是回来的话,我就去多买些菜。”既然报告显示,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那他也失去了在这间屋子里继续住下去的理由。他与俞宁茵说:“这周肯定回去。”贺霖正要去换衣服,听见江予这句话时脚步一停,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能望见从沙发上面露出来的一颗后脑勺。电话中,俞宁茵道了声“好”,又叮嘱了几句。等挂了电话,江予回头一看,客厅里没了人影。他摸着墙穿过走廊,衣帽间门大开着。“贺霖?”他轻轻喊了声,步入衣帽间,猛地与对方对上眼。在贺霖复杂难辨的眼神中,他渐渐慌乱起来,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声:“那个”良久没等来对方的后话,贺霖将身体也转向他。“怎么了?”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江予却在心中纠结起了措辞。他别开眼,绕过贺霖身后,来到自己的那排衣服面前,忽然缓缓说道:“既然今天检查结果都没问题,要不我还是回家住吧,一直住这里也挺麻烦你的。”贺霖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你要走吗?”江予轻轻“嗯”了一声。只是承认的这一声,就好似让他泄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从心口蔓延向四肢百骸,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塌下了双肩。“不过就是有点懒得整理衣服了,”江予一哂,转头看向贺霖,“你帮我理吧,好不好?”时间仿佛溯洄到了大一那年的一月,他躺在宿舍的床铺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懒懒地不想动弹。室友还在学校考试,贺霖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便在底下催促他抓紧时间整理行李。他用被子盖住了头,一副不管不问的架势,只强硬拜托了声:“你帮我理吧!”贺霖无奈,只得认命地去帮他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整理进行李箱。江予定定地看着贺霖,对方靠近他,却没答应,只一字一句道:“还有项检查没做。”“什么检查?”江予有些纳闷,心说明明已经全都检查完了。他第一反应想出去拿检查报告,刚踏出一步就被对方截下。贺霖圈着他的手腕,拽近,手箍在他的腰后,俯身亲了下来。刹那间,耳畔轰鸣,眼前似是闪烁着扎眼的光,江予愣了神,还以为是自己又回到了走马灯中,或是从虚幻一梦中乍醒。但几乎是立刻,贺霖朝他无意中张着的口中伸了舌,他被对方灼热的温度惊醒。贺霖在吻他。像是匆忙地想去确认这是不是事实,他抓着贺霖的手臂,贺霖搂紧了他,他圈住贺霖的脖颈,贺霖便更深地吻他。贺霖身体力行地告诉他,是真的,都是真的,不是一场幻梦,他也不再处于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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