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走到了设备旁,取下了自己的手机,音乐停了。她低头摆弄手机,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没和贺霖来吗?”江予没回答。撇了撇嘴,白荷指了指音响又问:“你要连手机吗?”“不用。”江予这才回答。因为是从寝室过来,他也没带包,只揣上了手机和寝室钥匙,手里拿着瓶水。他把几样东西往镜子边一放,对着镜子开始做起简单的热身运动。没有更多问题,白荷移到了镜子对面的角落,靠墙而坐,与江予几乎隔了整间舞蹈房的距离。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江予做着简单的拉伸,基本上也没发出声响,舞蹈房内落针可闻。令人倍感尴尬的沉默中,倏然传出一道细微声响。是白荷点开的一则视频,说话人用的英文,她并没有将音量开得很响,江予不着痕迹地放缓了手中的动作,却也只能从声音中捕捉到几个单词。“lgbt”,“parade”。是关于lgbt的游行报道。视频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就结束,在短暂的安静后,白荷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说道:“真是太天真了。”无头无脑的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江予却在不经意抬眸的瞬间,在镜中与对方对上了眼神。只一瞬,白荷就移开了目光,回到了手机上,口中碎碎念着,然而她丝毫没克制自己的音量,摆明了就是故意说给江予听。“有什么意义呢,异类就是异类。不能结婚,不能生育,不能被家人和社会接受,还一个个都宣扬着真爱,跟些跳梁小丑似的。”闻言,江予干脆不再做准备活动,背对着白荷坐到与她几乎是对角线的位置,拿了水瓶喝了两口。“你喜欢贺霖吗?”他突然问道。白荷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作出回应,并且还是单刀直入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她抬头看着江予反应了好一会儿,琢磨不透这问话有什么更多的含义,却还是抬了抬下巴,大方承认道:“喜欢啊。”江予却没看到她的故作姿态,只低着头摆弄手机,看似不以为意地说:“贺霖不会和你结婚,也不会和你生育,据我的了解,他的父母也不会接受你,你说你喜欢他,有什么意义呢。”他顿了顿,回头盯着白荷又说了句:“跟个跳梁小丑似的。”原本他对这番话左耳进右耳出,他懒得反驳,也有些心虚,然而这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会躺平任人欺负。至于白荷是什么反应,他毫无兴趣,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收回了视线。没一会儿,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和一阵脚步声,再抬头一看,白荷起身已经走近了他。“你……”她刚说了一个字,舞蹈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哎。”乔素颖看到他们俩,先是停滞了两秒,才又说,“你们这么早就在了啊。”说罢,她用身体抵住门,往房里拖动一个大纸箱。见状,江予起身去帮她,白荷也识相地闭口不提刚才的话题,转而问乔素颖:“这一大箱什么东西啊?”“新的社服,”乔素颖说,“就放这旁边吧,正好,你们把自己的份拿了,在名单上打个勾。”江予拿来钥匙拆开了箱子,按着码翻了两件出来,朝着还在从包里掏名单的乔素颖说了一声:“帮我和贺霖都打勾吧,我帮他拿了。”他没再去看白荷,转身去将手机连接上音响,开始练舞,而白荷也未再提过一句。这天过后,江予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自然也没与贺霖提起过。如果事有大小的话,那这件事在他两次的生活中,都不过只是激起了一道微弱的水花,很快便消失。他本就不怎么乐意花费精力去处理这种人际关系,况且他平时也不与白荷有过多交流,更鲜少单独相处,这是唯一的一次。平常有其他人在时,白荷也自然不会来找他不快。事实上,在他的记忆里,一直到最后大一结束时白荷退了社团,也没有再与他说过任何话。倒是乔素颖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毒,那天仅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因着乔旭影已经找他们交谈过一番,再开学后,乔素颖也不再隐瞒她知道两人关系的事,时不时还给他们单独发个表情包,“不吃狗粮,滚jpg”的那种。于是过了两天,她单独找江予问了一问,这件事倒是与江予记忆不符。“没什么,”江予听了对方的问话后不甚在意地说,“只是好像她知道我和贺霖真正的关系了。”“这还没什么啊?!”乔素颖很夸张地大声喊了声,又在江予示意她小声点的动作下轻声问,“她怎么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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