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下子六人走了四个,剩下江予和白荷面面相觑。江予正觉得尴尬,白荷倒是从容不迫,朝他笑了一下,他也不好再板着一张脸,向对方点头算作回应。四人很快解决任务回来,贺霖把手上唯一一杯饮料递给江予。“你不渴吗?”接过饮料,江予一下子灌了好几口,随口问道。贺霖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闪烁其辞:“刚才不觉得,现在好像是有些渴了。”江予有些憋不住笑,对方那点小心思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是昭然若揭。他拍开对方伸到面前的手,直接把饮料吸管怼到贺霖嘴边。贺霖瞥他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暴露了,有些失落,瘪了瘪嘴才张嘴喝了两口。谷木游龙作为欢乐谷的人气项目,加上这天是周六,大排长龙是毋庸置疑的事。他们聊着刚才的比赛,又开始讨论起舞会用的舞。这次比赛用的舞蹈可以直接搬上舞会的舞台,只是要让更多人加入,需要再教舞和安排走位。排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他们,前一辆车还剩最后排的两个座位,他们无所谓非要乘同辆车,贺霖就拉着江予站到等待位。工作人员继续引导后一辆车的位置。沈瑶和白荷先前说了喜欢刺激,就让她们站到第一排去了,按着顺序,乔素颖该去第二排,但她有些害怕,于是和傅思远站到了贺霖两人身后。贺霖回头见着俩熟面孔,说:“早知道刚才让你们先来前面这辆车的。”傅思远挺惋惜地说:“唉,其实我挺想坐前面的。”乔素颖给了他一道肘击:“那你坐前面去啊。”傅思远说:“这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形单影只了吗。”乔素颖撇撇嘴,没再说话。前一辆车缓缓驶回站台,车上的人从另一边下去后,江予率先跨上车。车厢位置小,他们俩各自曲着双大长腿,还挺憋屈。安全压杆被拉下,扣在腿上又被往下按了一按,腿无处收拢,膝盖便肆无忌惮地抵着膝盖。“咯噔”一声,车辆启动,贺霖朝后面的俩人挥了挥手。直到最后一排也驶离站台,车辆忽而一停,带着江予心跳一滞,随即又向上攀爬,全身重量都像是被压在心口。大约是因为过山车独特的木质结构,链条移动的每一道“咯吱”声带来的紧张感更甚,每次移动都像是代表着轨道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江予不怕坐过山车,相反,越是刺激的娱乐项目他越是喜欢,他犹记自己当时第一次坐谷木游龙时,是不屑一顾的淡然。然而,因为记忆中即将发生的事,此时他却没来由地感觉到刚平复不久的心跳也随着每一道声响越来越快,他朝这紧张的来源望去。贺霖平静注视前方,大约是余光瞟到了江予的视线,也向他看来。“怎么?害怕了?”江予收回视线,说:“没有。”贺霖却笑了,伸手牵住了他,与他十指相扣:“最后排也没人看,可以光明正大牵手了。别紧张啊。”“紧张个屁。”江予脱口而出,倒像是欲盖弥彰。贺霖但笑不语。车辆来到了最高点,一丝停顿也无,猝然向下冲刺。前方的尖叫源源不断地迎面扑来,耳畔的风声疾速驰过,贺霖连着他的手一同举起,在起伏中发出肆意的呼喊。安全装置只到腿根,上半身犹如要被甩出去一般,他一颗心也跟着重心上上下下,在转弯处整个人都倒向贺霖,江予猛然产生错觉,感觉自己像是要把全身心都尽数交付给他。他像是被两人相接触的皮肤温度给灼热了,上下左右移动的轨迹逐渐没了规律,连方向的变化都是霎时之间,阳光在角度的转化间晃了眼。蓦地,江予就回想起了穿透弹珠的光线,与身边人的两世记忆随着车辆与身体的起落在眼前交叉放映,终于像是他理解中的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我们试试呗。”“闭上眼。”“我帮你弄。”“我们去c大吧。”“我很清醒。”“我喜欢你。”……思绪随着过快的速度脱离轨道,前一秒他们仍面对着晴空万里,忽而就钻入木质框架下的逼仄空间。手上的力量一紧,他又被刻意拽着与并肩的人更近。车辆在电光石火间又来到小丘顶端遽然下坠,如带着些许变了味的紧张一同堕入深渊,手心的温度覆盖不住突如其来的寒意,呼啸而来的气流沿着面上的毛孔渗入皮肤,是冷的,狂的,似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无力抵抗。这窒息感来得很快,但幸好持续不久,在车辆一个小幅减速后,几个小坡如一个缓冲,他终于从中寻出一丝安稳,得以稍稍平复过速的心跳。在最后一个弯道处,换为贺霖压在了他身上,成年男子的重量猛地将他从莫名的桎梏中解救出来,空气终于顺畅地涌入口腔,他开始急促地呼吸,在车辆恢复与地面的平行后又急切地去找寻贺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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