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歪着身子凑到江予旁边,“昨天订好的酒店,给我发来确认邮件了。”江予从游戏中抬头,问他:“订了哪儿?”贺霖答了一酒店名,他略觉耳熟,要来对方手机,查看酒店的具体信息。一看倒好——就是那个熟悉的酒店,熟悉的豪华房。江予皱眉:“不是让你订实惠点的吗,怎么订了个豪华房。”“我查过攻略了,”贺霖低声说,“这家酒店位置好,住江景豪华房的话,不出门就能看见晚上的灯光秀,你要是懒得出门也没关系。”江予哑然失笑。当时一进酒店房门,他还想过,怎么就正好住了个江景房,晚上还正好能看到窗外的灯光秀,原来竟是对方故意为之?他无言以对,将手机递还给贺霖,无奈笑道:“都随着你。”欢乐谷第二天早晨八点,傅思远准时领着一行十人从后门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欢乐谷。八点半才正式开门营业,此时园区道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旁商店里有零星店员做着开门前的准备。工作人员将他们领到了比赛舞台后,舞台被建在离正门不远处的位置。已经有其他学校到了后台,说是后台,其实只是舞台板背后的一块空地。学校之间交流多了,互相也都认识,傅思远先去和其他学校的负责人打声招呼。贺霖去主办方控制台那儿确认了一下事先发过去的音频有无问题,同时工作人员也向他们说明一会儿表演的出场顺序和上下台位置。准备片刻,在台上简单走了次位,互相确认了一遍动作,接下来就是等待正式开始了。欢乐谷大门也即将敞开,江予往大门外瞥了一眼,正望见检票口外的队伍,黑压压的一片。顷刻间,当时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表演时的回忆纷至沓来,四十多天日日夜夜不辞辛苦的训练换来的完美演出,首次与他校的对抗,与台下路人冷漠而无动于衷的表情的鲜明对比,心中尴尬与激动并存,让他此时不禁浑身打了个颤。贺霖在他身旁问道:“是冷了吗?把外套穿上吧。”刚才练习的时候身子热了,江予就脱了外套,此时只穿着统一的短袖t恤。这件t恤是上一届社团舞会时设计的社服,背后黑底彩字,印着社团的花体英文名,胸前是当时学姐亲自设计的画,画的是社团的logo,有些抽象,江予至今没看明白过。下|身则穿了普通的黑色运动裤,冷酷但随性,简单却动人。来的路上,连傅思远都忍不住说了一句,光靠我们这两位镇社的,就能压下其他学校一头。江予在短暂怔愣后回过了神,摇头说:“没关系,待会儿跳着跳着就热了。”大门口开始放人入场,大多数人进园后就各自四散冲往自己想玩的游乐设施,也有不少人被舞台所吸引,围在舞台前朝两侧观望。很快比赛正式开始,他们在第二个。舞台上音乐乍响,他们在后台紧张地等待。江予无意间回想起,上一次表演还是高二最后的那次艺术节演出,那时他和贺霖依旧保持着纯粹的竹马情,而自己仍在纠结去路,真是时过境迁。他不禁朝身旁贺霖看去,对方也正好望向了他,展了个笑,借着前后人的遮挡,贺霖悄悄牵住了他的手,并施力捏了两下。一如高中时每一次演出,每个触碰都是一次简单的安慰,仿佛都在与他说:不用紧张,加油。江予轻笑,也与对方道了声:“加油。”演出非常成功。下场后,傅思远便嚣张地一把勒住贺霖的脖颈,在他头上蹂躏几番,大放厥词:“我觉得这第一非我们不可了啊!”贺霖被他勒得身子下弯,几乎走不了路,在对方手臂上连拍好几下后才得以走回正常的步子,顺便提醒他低调些:“傅哥,其他学校还有没跳的呢。”他们按着引导退到了一旁已表演完选手的位置,傅思远说:“你们今天可以说都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了啊,在我看来完全有可能拿第一,看来我昨天的慰问还是挺适得其所的。”“傅哥,那你看今天是不是也得……”“今天就算了,”傅思远摆摆手,“无论待会儿是什么成绩,下周我们再出去好好吃一顿。”众人顿时欢呼,被工作人员掐着嗓子提醒安静,才像被打蔫儿的苗一样暂时消停,却也阻止不住他们得了养分,不停作出窸窸窣窣的交谈。前面人都在兴奋劲上,江予缩在人后缓着气。倏地,贺霖溜到他身旁,趁着没人关注他们,赶紧见缝插针给了江予一个拥抱。按着原定的计划,十个学校先后比完,主持人上台宣布奖项,第一名——c大街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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