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烛火通明,王氏一抬眼就看见赵凌异常明亮的眸子,她心一颤,问道:“妾身伺候侯爷洗漱?”赵凌自是欢喜,反正马上也要坦诚相见了,“也好,你看看我身上的刀疤难不难看。”王氏:“………”她心道:侯爷年纪也不小了,怎的一直在说浑话?两人入了净房,赵凌站得笔直,张开了双臂,示意王氏可以上前伺候了。可没一会,赵凌可能嫌弃她动作太慢,索性自己解衣,浴桶很大,足可容纳两人,赵凌神色虔诚且认真道:“去里面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王氏惊呼声刚发出喉咙,人已经被抱入了浴桶,而赵凌的手不仅可以杀敌,宽衣解带的本事也相当了得,王氏眼睁睁看着刚穿好的睡袍又不见了。这样的场景太过惊悚。不过更惊悚的还在后面,不出一刻,王氏就彻底明白了武将和普通人的区别,若非她已经生过一儿一女,怕是今天晚上没法安然渡过了。赵凌肤色呈现麦色,坚实强劲的胸膛条线极为优美,每一寸都彰显着力量,同样也是麦色,但王氏偶然一瞥,却见他下身那些地方竟是一片白皙,尤其是腚他浑身上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醒目异常。赵凌也不遮挡,他之前的妻子都不敢看他的,但王氏一下就傻愣住了。“怎么了?”赵凌明知故问。王氏忙移开了视线,她几乎是将惊呼声压在了嗓子口。她十年前嫁给过肖程,早就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但与赵凌单独相处短短半个时辰,她便彻底颠覆了所有的常理。莫不是高门大户之中的人都喜欢这么玩?赵凌相貌俊朗,只是肤色略显暗沉,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又是武将,这并不影响他的整体风姿,此刻一见赵凌的‘庐山真面目’,王氏这才想通,为何赵家的三位公子都生的貌若潘安,面若冠玉。原来,赵凌的真实肤色竟是“没,没看什么。侯爷,妾身伺候您穿衣吧。”王氏脚底板都软了,如果不是倚靠着赵凌,她怕是已经瘫软了下去。赵凌低沉的嗓音笑了两声,“穿衣作何?今日良辰美景,夫人不觉得浪费了可惜?”王氏:“”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定北侯么?净房这一遭结束,王氏已经是熬到了极限。她喘息休整间,滚烫酡红的脸被赵凌摁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休息。赵凌的胸口起伏强烈,比任何时候都要心绪不定,他彷佛回到了毛头小伙时,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尘封了十几载的欲望一夜之间被彻底打开,突勇之势还未消减,他需要更多的满足。与王氏而言,还没弄清楚状况,她只记得全程中,赵凌一心两用,更是说起了大漠孤烟下的骑马凯旋的男儿,还有边陲永不枯萎的老槐树,有那么几刻,王氏忘却了这是洞房花烛,她脑子里所浮现的是从未见过的豪迈场景,她的男人是手握长矛的将军,在那边风月飘摇的疆土上挥洒热血,成就了一个男儿保家卫国的夙愿。前一刻,她彷佛置身其中,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体验,肖程已然在她脑中烟消云散,面孔已渐模糊不清。王氏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忘却一个人,而且忘却的干干净净。此刻,与赵凌而言,他则是寻到了某种圆满。终于,日日夜夜惦记着大半年的女子成了他的妻了,肩头的担子又重了一分。他喜欢这种圆满,起码日子又有了新的盼头。绫罗喜被,戏水鸳鸯。二人已经上了榻,赵凌这时神色严肃,却也嗓音暗哑,“芷婼,你现在是我的妻了,这今后生儿育女也是免不了的,我侯府什么都不缺,但这子嗣一块依旧需要你日后多多努力,今天是个开始。”王氏:“”侯府的三位公子个个皆可独当一面,王氏还真没想过这么快就给赵凌生孩子,她双眸迷糊,几近睁不开了。带着厚茧的手带来一阵新的颤栗,王氏如搁浅在岸边的鲛人,半点挣脱不得,“侯爷,明日要认亲。”她脸皮子薄,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侯爷早不是二十大几的年轻了,怎的一点不知节制?王氏今日算是开启了全新的认知。以前所认为的床笫之间,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她宛若新生的妇人,又或是新婚头一遭,体验着不曾有过的体会。又是一番春帐锦瑟。到了后面,王氏像条即将窒息的美人鱼,说话也成了累赘,奈何那素寡了十几载的猎人却只是刚刚开始,先是循序渐进,浅尝辄止,之后就是大快朵颐,不吃个一干二净,绝不会罢休,最后连骨头也没给她剩下。皓月当空,初春的侯府景致极美。屋檐下的灯笼将息未灭,今日是侯爷大婚的日子,比初婚时候还要隆重,按着侯府的规矩,府上得燃一夜的大红灯笼。梆子刚敲过五更,守夜的下人用了细长的竹竿将红绉纱的灯笼挑下来,换上了新烛,又小心翼翼的挂上去,半点不敢马虎。侯府从今个儿开始便有了女主人了,日子也会与以往不一样了。初春的半夜凉意渗人,赵夔却是穿着单薄的在院子里散步,他在一处小亭下看见了正对弈的两名少年。即便隔着数丈之远,赵夔也一眼就辨认出了赵翼与赵慎二人。赵夔走了过去,以兄长的身份道了一句,“老二,老四,你们两个是没睡?还是起的太早?”赵家三位公子都喜洁,如若不是在军营或者边陲,无论春夏秋冬,必定每日沐浴更衣,但很显然赵夔,赵翼,与赵慎身上所穿的依旧是白日时的锦袍。赵翼没说话,俊脸看不出憔悴,却是醉意未消,侯府虽禁酒,但今日特殊,三兄弟帮着赵凌不知道挡了多少杯,否则赵凌岂会那么快就能去洞房?儿子多了,也是有好处的。赵翼直白道:“今日不知怎的,无心睡眠,却见老四也在庭中散步,便叫了他下了两局。大哥,你席上没喝多少酒,你怎的也出来了?莫不是也睡不着?”赵夔身为嫡长子,他这个岁数早就该娶妻,房里倒是有两个伺候的丫鬟,但他这人终究难以融入世俗,那种女子如何能成为知心人?不知心的话又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即便是解一时之需,也没法身心畅快。至于赵翼和赵慎,据赵夔所知,这二人还是雏儿,理应不懂他的苦楚。赵老太君不是没有送过开脸的丫鬟去他二人的院子里,也多次暗示过二人,但他二人不曾开窍。赵夔身为兄长,其他的事可以教导兄弟,可这种事总不能也由他来开导。赵夔撩袍坐下,见赵翼和赵慎的棋局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他也无心对弈,便道:“明日认亲,你们两人对待新母亲要客客气气,切不可拂了父亲的颜面。对了,小五和小六都住在梅园?这梅园虽大,但小六到底是个男孩儿,过阵子让他腾出来。”赵翼莫名奇怪的看着他,大哥平日就爱多管闲事,今日明显画蛇添足。梅园又分东西苑,良哥儿还小,侯府也给他配置了专门的嬷嬷照看着,暂时用不着另辟院落。三兄弟端坐在亭台下,莫名的陷入一片沉默,俱是不言也不语,好像谁也不想挑破某件事。同时,也俱不想承认某件事。少顷,赵夔道:“该休息了,都回去吧。”赵翼很犀利,他觉得自己务必得关心大哥的状况,“大哥,你也该早日成婚了。”赵夔眸色一滞,他是侯府的世子爷,婚事逃不的,将来娶到了合心意的女子是他的运气,可如若仅仅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结果,他也只能接受,随之便是浮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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