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遮想了想,问道,“你确定吗?”
小二见她严肃的神色,连忙转了话风,捶足顿胸道,“诶哟,小公子,这我怎么敢确定,那日楼里很忙,跑来跑去的,但小公子不妨问问其他人。”
月遮见什么都没问出来,但一转眼的时间,乌邦使者的侍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便搂着舞女朝着二楼的包厢走去。
“小二,帮我们在二楼找一间雅室。”
月遮见小二离开,对着月淮洲交代道,“你去打探一下花魁的行踪,我去会会乌邦使者。”
不久之后,月遮就跟着小二到了雅室,她本想找乌邦使者隔壁的房间,但却被人提前订走了。
罢了,是她来晚了,有一间便不错了,就是在这,什么都听不到,乌邦使者上楼时的神情,分明是有事。
蓦地,她想起上楼的时候,乌邦使者隔壁的屋子没有光,说不定没人。
月遮思索半晌,走出房间,叩着门,“请问,有人在吗?”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月遮见四周没人,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但这摆在眼前的机会她又岂能抓不住。
月遮知道万花楼不隔音,她将耳朵贴在墙上,乌邦使者和一男子对话的声音传来。
“陈老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乌邦使者没有骨头般,躺在软椅榻上,由着身边的舞女喂着酒。
“老哥这话说的,我这好不容易忙完了,找你说说话,还不行吗?”男子对着乌邦使者举着酒杯,一脸客气,“老哥,最近可好?”
“好,好极了,这盛京地界就是比我们边疆强,这美人都水灵,不知道春日宴完事,我能不能带几个回去。”
乌邦使者嘿嘿地笑着,摆手示意身边的女子,女子起身去给男子倒酒,被男子拦下,“当然能,老哥看上哪个了,我亲自做东。”
月遮断断续续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能听到乌邦使者唤男子的姓氏是陈,他们怎么不聊些正经的,何时能进入正题?
“听到什么了吗?”
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嗓音,她听得认真,下意识地以为是月淮洲,回复道,“没有,听不清。”
耳后又飘来一声轻笑。
月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僵硬地转过头,对上来人扬起的唇,唇上还有浅浅的梨涡。
“这位公子,可是走错了房间?”
温序?这房间是他的?糟了糟了,做坏事被发现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是温序啊!
但想到他方才喊自己小公子,显然是没认出自己。
月遮压低嗓音,“这位公子,对不住,这万花楼我跟表哥是第一次来,着实有些认不清路。”
温序见她错愕的神色,将她抵在墙边,声音懒散,“小公子这记性还真是不好,都走到别人房间中来了。”
他身上的香气钻入鼻腔,月遮不自觉地向后退着,离他远了一些,对他拱手道,“真是对不住,这位公子,若有打扰,我可赔偿。”
“赔偿自是不用,不过既然来了,想来我们便是有缘,不如我们喝上一杯?”
月遮刚想脱口而出拒绝的话,但转念一想,乌邦使者的房间就在隔壁,不知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就这么放过自己了?她何时不知温序如此善解人意。
她点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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