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街道上有多热闹陶然不知道,她只是自己在屋里点灯。
正月十五有点油灯的习俗。就是蒸的馍馍中间留个窝窝,插上缠着棉花的细木棍,在窝窝里倒上油,点着之后放在各个门口。
陶然端着油灯放在大门口后,索性就坐在了门槛上,看邻居忙里忙外的端灯点灯。巷子里的孩子由大人带着来来往往的提着花灯去街上逛灯会。不用想,她也知道街上该有多热闹。而如今她却没有一丝参与和融入其中的冲动,只想就这么坐着。
之前她总觉得热热闹闹的才是生活,如今她却想平平静静的跟汤圆两个人一起过。
陶然坐了一会儿,等门口窝窝里的油燃完了后捧着灯就回屋了。
从汤圆前天离开起,她就没再进过东屋,关于汤圆的什么东西她都没碰过。而今天,她却端着最亮的一盏灯放进屋子里,然后就睡在了他的那张床上。
没了汤圆的日子的确不是人过的,心空落落像是丢了一块不说,干什么还都会想着他,整日魂不守舍夜不能寐,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汤圆在食为天等她。也只有在许小米唱戏的时候,周围都是人,她才能被吵的不想别的,闭上眼睛就睡。
陶然躺了一会儿,又从床上坐起来,趿拉着鞋子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把之前原主的那个包袱翻了出来,拿到东屋里对着油灯又细细的看了几眼那几张银票,心里有了主意。
她得去把丢的那块心找回来!
第38章等她来找你
陶然舍不得汤圆,同样陆喃也舍不得她,可他嘴上不知道说,只能闷在心里。
陆喃回去的一路上都抱着陶然送他的那一包零嘴糕点,饿了就吃点,一吃就想起陶然,又忍不住的默默地流眼泪。
陈氏拿别的吃食哄他,他也不看,就闷头吃自己的,偶尔还掰个一小块给他脚边的酥饼。
桃州离陆县也不是很远,要是马不停蹄的赶车,大概一天的时间也就到了。
盘算着回去过正月十五团圆节,陈氏路上自然是没有停歇,等回到陆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陆轴知道自己夫郎的性子,也算到了他们必定会连夜赶回来,所以便披着披风等在门口。随她一起等的还有一个人。
这人是陆顷学院里的学生,对她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听说汤圆丢了之后也让家人暗中帮忙寻找。平日就黏陆顷的很,这不,听说有了消息更是大半夜的不回家也要在这里等她。
按理说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别人家里过夜多少有些不合适,可偏偏陆轴和他娘是一见如故的好友,这下就妥当了。两家父母对孩子的婚事都是举双手赞同,但陆顷是个有主意的人,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思,当不得真,硬是不同意。
可那人又是个坚持的人,才出现这种两人僵持的局面。
“糖糖啊,这大半夜的也冷,要不你先去睡,等人来了我再喊你?”陆轴名字中虽然带了个轴字,人却随和的很,年过四十有些微胖,让她看起来更是让人觉得有亲近感。
苏糖虽然冷的直缩脖子,但还是摇了摇头,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坚持,“我要是回去睡了,夫子回来铁定不让您告诉我,她肯定会嫌弃我怎么又来了。”
说着说着就嘟囔着撅起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陆轴眼角跳了跳,默默地闭上嘴。他倒是很清楚陆顷的性子,顷儿倒是真有可能把话说的这么不留情面。
说话间就看见清冷的月色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离得近了便能看见赶车的人正是陆顷。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今天要白等了呢。”陆轴天性乐观,觉得此次前去定能找回儿子,当下便站在马车旁,等着接儿子。
“娘,汤圆之前掉下马车时摔着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陆顷跳下马车,边打开车门,边跟一脸期待的陆轴提个醒。
陆轴惊的啊了一声,随后又道:“人没事就好,记不记得都没关系,反正都是亲的,这血脉跑不了。”
“……”陆顷知道她娘一向看得开,没成想看的这么开,她爹可是在她耳边唠叨了一路,说儿子怎么不跟他亲了。
陈氏本就是抱病在身,这么一番折腾此时更是疲惫的很,被陆轴扶着下了马车后也没什么精神,不过找回儿子一家团聚还是让他嘴角一直挂着笑。
苏糖巴巴的在一旁站了很久就等陆顷看见他,没成想现在人家一家团聚眼中根本没有别人。
总不能白等了吧。苏糖硬是挤进来,贴着陆顷站。
陆喃也很疲惫,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他不自觉的抱紧怀里的酥饼,胳膊上还挎着陶然给的包袱,生怕丢了或是被别人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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