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去看他,她脸上的笑意一僵,险些撑不下去,袖子里攥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才迫使自己语气轻松的道:“等、等等吧。”
陆喃被陈氏手拉着手塞在了马车里,陆顷则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对陶然说道:“我知道你收留照顾汤圆为的不是这个,我也并没有想用这袋钱来侮辱你的意思。若是你要去桃州看他,还是多些盘缠的好。”
陶然接过钱袋子,从里面只拿出五两银子又还给了她,在陆顷疑惑的目光中,说道:“他其实不欠我什么。汤圆就来了一个月,吃穿用度不过这点钱,现在,还清了……”
“也好。”陆顷收回钱袋子,朝她拱拱手,“若是日.后你来桃州,我陆顷自会热情款待。”
说完后陆顷上了马车便开始赶车离开。
车轱辘刚动,陶然就下意识地跟着往前走了几步,一直送到巷子口,等车行驶的快了追不上了她才停下来。
陆喃忍着不去掀窗帘,但感觉马车越走越快才意识到再不看,他就见不着陶然了。
他勾着头往后看,只一眼便看见陶然孤零零的站在巷子口,身形萧瑟,孤单无比。慢慢拉远的距离,以及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让陆喃觉得心就跟被人用小刀一刀一刀剜下来一块肉一样,血淋淋的疼。
“好孩子,不哭不哭,咱们马上就要回家了。”陈氏一看他泪流满面,立马要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而陆喃却在他伸手的那一刻就缩到了马车的另一边,吃力的把陶然送给他的东西提过来,抱在怀里,搂着酥饼,脸埋在它的身子里。不管陈氏说什么,他都当做没听见一样。
陶然一定是不得不送他走。他看得出来陶然很难受,他不能哭,至少不能当着她的面哭,不然他走后陶然一定更难受。
他知道陈氏是他爹,也知道一定是他跟陶然说了什么,他不会讨厌他,却也不想跟他太亲近。
马车驶远了后,陶然才卸下了所有伪装,之前满脸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她疲惫至极的蹲靠在巷子口,一丝走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何天要来伸手抚她,却被她摆手拒绝了,“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会儿。”
这事到底是要自己想通走出来才行,何天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陶然蹲了一会儿后,才起身抚着墙走回去。这条路,汤圆陪着她走了一个多月,如今又要她孤零零的走完。
家里一切依旧,往日里生活的气息还在,仿佛汤圆并没有离开一样,他只是出去了一会儿,等下就回来了。
陶然回自己的屋子里,脱掉鞋子蒙头就睡。她只觉得自己今天太累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从下午一直睡到半夜,陶然忽然醒来,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穿着鞋子就往食为天跑。
她一口气跑到食为天,满头大汗,喘息不已的看向墙角处。清冷的月光下,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银华月色。
陶然颓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伸手捂住脸。
她梦见汤圆回来了,就蹲在这里等她,
没出正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而陶然却好似没有感觉一样。没人知道她在门口坐了多久才回去,只知道第二天她跟往常一样,在那个点又去了食为天工作。
陶然似乎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话少了些,人也显得憔悴了不少。
但只有她在后厨做饭下意识地喊汤圆时,小柳她们才知道,陶然其实很难受,她一直都觉得汤圆还没走。
陶然每次做了新糕点留了一块想喊汤圆来尝尝的时候,才发现没人应她。等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汤圆其实回家了后,才一个人沉默的把糕点都吃完了,然后坐在一旁一坐就是个把个时辰。
食为天里本来说书的许谷上京赶考之后,就由许小米代替她说书和唱曲。许小米虽然说的不如许谷,但好歹还可以听,尤其是他还会唱曲。
下午来食为天听书的人依旧不少,陶然也不回去,就自己坐在拐角里,听许小米咿咿呀呀的唱些爱恨情仇,慢慢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天离得老远就看见了,从一旁拿来衣服,给她搭在身上。
陶然无论跟谁相处时似乎都若有若无的保持着距离,仅仅是跟汤圆相处时,你才能看到她的心。所以她难受的时候,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
正月十五这天,本来该是热热闹闹过节的同时给汤圆庆生,如今别说庆生了,节过的都不是多热闹。比如本来今天该吃汤圆的,陶然就硬是包了饺子……她们还得体谅她,不能说什么。
白天就不多说了,晚上陆县街上有热闹的灯会,何天寻思着拉陶然出去逛逛,不然总不能以后都不能吃汤圆吧,然而开口前就被她给拒绝,只好自己带着许小米去逛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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