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没去闫一付的房间,而是回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挺晚的了,他要是再不去视察部下,恐怕就得等明天开工了。但他就是坐在房间里不想动弹。他打开微博,看到闫一付20分钟之前已经发了刚才那张伪自拍照,那块表果然低调地出镜了。又切换了另一个账号,看到“演员汪阳”也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张旧照片,配了五个字:似是故人来。他认出那张照片,是那年在帕劳坐敞篷车兜风时他给汪阳拍的。他按了锁屏,扔开手机,双手上下搓着脸。好累。2016年春最近沈澜睡得不踏实,经常有故人入梦来。他去找几年前看过的精神科医生看病,医生说他这不算是失眠,更多是有些焦虑情绪。他想请医生帮忙解解梦,医生说周公那套他不懂,弗洛伊德那套也过时了,倒是沈澜自己应该好好想想梦境,“你为什么会梦到那些?”他做的梦确实挺奇葩,就是反复梦到汪洋在拍一场有爆炸的戏,意外被炸伤,送往医院的过程中人就快不行了,他站在病床边声嘶力竭地叫着汪阳的名字,但汪阳就是不睁眼睛。那种彻骨的无奈和恐惧,每每让他早起后心情低落。他按照医生的要求做了些思考,觉得医生提示的对。他总做这样的梦,大概就是因为一直没放下前男友。不过现在的他也不奢求自己能放下,打算等待时间的帮助。汪阳和闫一付搭班的电视剧已经拍了大半,说最近武戏比较多,俩人都挺辛苦。闫一付在电话里总是叽歪自己的不爽和不满,什么粉丝来探班太吵搞得副导演生气啊,剧组的盒饭实在太没营养啊,还抱怨沈澜不常去看他,“人家阳哥男朋友每天都来探班”。沈澜觉得自己之前的认真解释都打了水漂,仿佛他不论说多少道理,都不能讲通这个口齿伶俐的小男友。索性也就不解释了,听他抱怨自己就道歉。这两天闫一付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了,转移到了对他阳哥的八卦上,有声有色地讲述着自己在阳哥保姆车附近听到的车内动静。“你说阳哥这么明目张胆的,就不怕别人背后说他?”沈澜批评他这样偷听是不好的行为,也容易引发矛盾。闫一付听了很不乐意:“之前给你讲那些女演员的八卦,你也没这么大反应啊。”俩人不欢而散。临渊羡娱做的还不错,有视频网站抛来橄榄枝,说愿意安排个固定时段,也能出资合拍。行知两位老板和网站运营人员见了几次,彼此都挺满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正常播出了一个多月,现在每一期的点击量都有几十万,好一些的采访还能破百万,广告收入就让公司赚了不少。“既然数量已经有了,接下去就是提高质量的问题。”沈澜用笔点着桌子,“之前有一些比较过激的言语和画面,以后在制作的时候注意收一点,别闹的过不了审。”他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是闫一付的二助打来的。没接,结果过了一分钟又打了过来。想想闫一付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助手就有俩了,沈澜都只有小周一个秘书。他走到会议室外接了电话:“怎么了?”二助的声音颤抖:“有一场爆炸戏,阳哥受伤了……”越是紧张的情况,越是要保持冷静。这话就是个屁。沈澜不安地抖着腿,每隔一会儿就低头看表。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自己冲进驾驶舱,不听指挥,直接起飞,迅速飞到横店。偏巧这个航班的晚点率又高,急得他恨不能砸玻璃。一降落他就给闫一付的二助打了电话,不顾空姐的白眼。二助说他们伤的不算太重,已经回了房间。沈澜使劲按着电梯,眼看着电梯在高层就是下不来,自己一咬牙,冲进楼梯间去爬楼梯。等他爬到汪阳房间在的七层,即使平时已经恢复了一些运动,还是累得呼哧气喘,右边肚子也有些痛。他捂着肚子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汪阳,见来人是他,又是一滞。沈澜一步迈进门,抓着汪阳的双肩,迅速上下打量,一边把人调转180°,一边问着:“你伤怎么样?伤哪儿了?伤的重吗?治了吗?腰没事儿吧?”汪阳一脸懵地听着他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又被转了个180°。他看着沈澜急切又担心的眼神,回答:“我没受伤,受伤的是一付。”“什么?”沈澜没反应过来。他想起自己的梦,又想起刚才的电话,“可是他二助说你拍爆炸戏受伤了。”汪阳皱着眉头:“我?可我没拍爆炸戏。”沈澜又回忆起了电话的内容:“他说是你啊,阳哥嘛。”汪阳想了想:“他可能说的是闫哥。”沈澜喘着气,盯着汪阳的脸看,两只手牢牢抓着他的肩膀。他放开手,向前走了一大步,把汪阳抱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着他。在心里默默念着,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感谢汪阳没有立刻推开他或者又给他一巴掌。他突然觉得怀里的男人动了动,迅速拉开两人距离,抓到汪阳有些痛苦的表情。汪阳还是说着自己没事,沈澜却绝不放过自己的怀疑。终于汪阳无奈地卷起了袖口:“也没什么事,前几天划了一道而已。”沈澜猛地想起以前的类似场景,看表情汪阳也想了起来。沈澜轻轻捏着他的手腕,认真查看着那条从前臂一直延伸到上臂的伤口:“应该缝针吧。”汪阳抽回了手,把伤口遮起来:“不能耽误剧组进度,本来他们就……”他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想说给沈澜听。沈澜点点头:“打扰你了,你休息吧。”转身走了几步,背对着汪洋说:“有时间的话还是要去大医院看看,到了夏天伤口会容易化脓。”。汪阳在他身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闫一付的房间开着冷风空调,冷的两个助手都穿上了厚外套。沈澜坐在他床边,听着他抱怨自己受伤,看着他展示自己受伤的部位。沈澜指着小男友红肿的脚踝:“你崴了脚?这就是你的伤?”闫一付听他的语气不对:“这还不算受伤吗?你是希望我受多重的伤啊?我蓝瘦,我香菇!”这么说好像显得很无情,但沈澜确实不觉得崴个脚算受伤。他撇着嘴笑起来:“我们上学那会儿,崴了脚也要照样跑1500米。”闫一付白了他一眼,用被子又盖住腿,扭头跟助手说:“你去跟导演请个3天假,”摸了摸沈澜的手,往他身上一靠:“我要我哥照顾我几天。”沈澜本想劝他坚持工作,但闫一付已经说起过两周沈澜的生日,听着像是有了周密的计划。他扬着头问沈澜:“你生日肯定是会和我一起过的,对吧?”33岁生日又是跟老妈一起过的。连着两年和带给自己生命的人一起过生日,沈澜还挺喜欢这样。小男友掐着零点给他发了个微信语音,一堆赞美之词加一句生日快乐。沈澜回复,让他别老熬夜,身体好才是革命的本钱。他像强迫症一样给自己收到的生日祝福微信和短信分了类,商讯信息占了85,剩下有10是工作关系,还有5是好友,比如老黄,比如沈翠莹,属于如果没收到短信,他会想去找他们兴师问罪的一类。还有两条微信是他没有想到的,一个是梁彦春,发了条“今天是什么日子”,没头没脑的,让他一度怀疑是梁彦春发错了。他自然是没有回复这个垃圾人,不想第二天又收到一条,问“什么时候能见面”。他思考了一下梁彦春诈骗的可能性,怕又有什么麻烦,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电话提示“已停机”。再发微信过去梁彦春就没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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