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够了一下,在纱布与夹板之间的小空隙里,安静地,藏着一张纸条。慢慢展开,风骨俊朗的字体:&ldo;吾爱仰恩,营救只差一步,请务必坚持!学&rdo;短短几个字,象小小火苗在燃烧,还扑扑地向上窜动着。仰恩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感觉那热度似要穿透他的手心手背,刚要送到嘴里,又不忍心,打开再看一次,每一笔划,每个标点,都那么地&ldo;崇学&rdo;,仿佛那人的眼,正透过纸条的字里行间,脉脉盯着自己。终不敢久留,吞进嘴里,细细咀嚼,将对他的每一缕牵挂跟相思,一下下磨碎,品尝尽其中千万种不同的滋味,才咽了下去。窗外的一颗星,陡地闪了一瞬。子渔到了家,发现一身白衫的玉书正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碌,心情似乎格外轻松。没有立刻上前,只从背后欣赏着稍嫌肥大的衣衫掩着的风流身段,他最近确是瘦了些。&ldo;回来怎么不吭声?&rdo;笑脸,带着春暖花开的喜悦,&ldo;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东西?&rdo;玉书并不经常下厨,仔细想一想,与他这几年,亲自洗手做羹汤也就那么有数的三两次而已。今日又是什么好日子?&ldo;楞什么?这可叫受宠若惊?&rdo;玉书似看出了他的疑惑,直言,&ldo;那药好用,身上好受了,再说也吃腻歪了你带回的那些东西,才想着自己动手解解谗,怎么,你还怕我这饭菜里有猫腻啊?&rdo;说过又是一笑,带着嗔怪和勾引,似乎初相识的那个人终于算是回来了。这段时日,整日为了仰恩那事冷战,斗嘴,骂街,气到生病,如今身体的恢复总算给了他些生机。子渔心中虽难免戒备,却又不得不说,期盼这样的玉书,盼得他几欲白头。&ldo;嘴里吃什么呢?&rdo;帮忙盛饭的时候,见玉书的嘴里&ldo;吧唧&rdo;个没完,好奇地问。&ldo;话梅糖,&rdo;玉书回头,把嘴凑到他跟前,&ldo;你尝尝?&rdo;说着舌尖将那化得只剩一点儿的糖块儿送到他嘴边,子渔犹豫着,既害怕这其中有玄机,又怕悔了这难得的好心情,正为难,玉书却把舌头退了回去,一抿嘴,尖下巴一扬,不理会他了。似乎刚才那短暂的勾引,只是挑逗,并不真想与他亲热一样。这时候的玉书绝对是让人难以推却,子渔一上前,抱着他的腰身,在他嘴边一嗅,甜甜酸酸的,果然是话梅糖的味道。&ldo;怎么想起来吃这个?&rdo;玉书嘴刁,喜欢吃些稀奇古怪,或者一般男人不怎么碰的东西。&ldo;嘴里老觉得苦,这个东西提味儿,吃着舒服。&rdo;说着放松地靠在子渔的怀里,&ldo;心里却不似几日前那么苦了。可你总这么防着我,有意思么?&rdo;子渔的嘴唇沿着他的发际亲吻,却不说话。玉书快三十了,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滋润柔和,还是那么年轻,而且他那刁钻顽劣的脾性,更给他凭添了些孩儿的印象。玉书向来极重视外表,有时候子渔取笑:&ldo;没见过你这么爱臭美的男人。&rdo;他却不生气,只随意抛来一句,&ldo;那是因为他们不美。&rdo;有次子渔心里不服气,发狠一样噎回去:&ldo;仰恩模样比你还要好,也没见他象你这般爱拾掇。&rdo;不料玉书立刻翻了脸,没好气地撂了句酸溜溜的话:&ldo;他好你找他去呀!&rdo;便几天也没理他。之后学乖,再不会那么拿仰恩与玉书比较。当时也是故意试探,慢慢得出结论,玉书愿意与仰恩为友,多是因为嫉妒不成,追赶不上,索性做了朋友,也好逼迫自己接受仰恩的那些好。透过那些琐碎的小事,渐渐建立了信心,玉书断不会为了仰恩的死而记恨自己,看来果然猜对了,这人从社会底层一路打拼上来,果然不会为了朋友而断送自己的前途。今夜这番情意绵绵也是跟自己表明心意,折腾这么多天,终还是选了与自己一起。这么想着,心中欣喜,不禁冲那酸甜交加的唇亲了下去。玉书心中叹了口气,只觉此刻自己再做回台上唱得投入的戏子,神情却无半分漏洞,半睁如丝媚眼说道:&ldo;你呀,这是疯了,不吃饭有力气么?&rdo;还没说完,已给打横抱起,冲着那卧室走去。身体象是给蒸熟了一样滚烫,子渔如陷入泥沼般不能自拔,沉溺着,是毁灭也是重生。端地,玉书却嘤咛了一声,&ldo;糟糕,锅上的汤还没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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