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在内心感谢自己的失而复得,一边抱紧了她,杜乐茵也温温顺顺地回应。气氛平静且和暖,就在这时大门杀风景地传来一阵被人开启的声响,门打开,那个化成灰简础洋都不会错认的颀长青年站在那儿,惊愕地呆望两人。“你们……”“吐司!”杜乐茵有些羞,毕竟不好意思给弟弟看见自己跟男朋友亲密的画面。“你怎么来了?”“我来拿点东西。”前阵子他借居在这儿,有东西忘了带走。瞅着两人相拥到一半分开的姿态,杜司爵愣愣的,尽避早有耳闻二姐跟这男人又开始走很近,但没想到不过一个月就造成既定事实……妈妈啊,大姐会杀了他的!思及此杜司爵脸色难看,简础洋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几乎忘记这男人的事,或者说是刻意抹煞。基于对杜乐茵的信任,简础洋并没过问她关于杜司爵的种种,不过印象里他曾在病房里大喊:“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跟他复合,我不允许!”所以,这两人到底是……“啊,吐司你来得正好。”杜乐茵似想起什么,看了看简础洋与弟弟,发现两人身材差不多,当下灵光一闪。“你那里是不是有没用过的领带衬衫?”“什么?”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随即各自恨恨地瞥了对方一眼。有没有搞错啊?“你要我借他?”杜司爵口气不善。“不用了。”简础洋更是冷声拒绝,他宁可o奔也不想穿情敌的衣物。气氛一下子沉窒下来,杜乐茵不解,想多说一点什么,可简础洋始终沉默,脸色难看。他心里的在意已经扩散到难以遏止的程度,真想拎起青年的领子问他究竟是哪儿来的?但理智晓得……他打不过。她……是不是说错什么?私心里,她不过是想多留他一会儿,不想他一早赶着回去,他却好像不高兴,是不是觉得她干涉太多了?想起前一秒还很浓情密意的气氛,她对这情况难免失落,脸色不禁黯下来。杜司爵正好面对她,又是做了快三十年的弟弟,一下子便看出二姐脸色不对。“你怎么了?不舒服?”他探身,正要伸手过去,简础洋看着这一幕,感觉脑子里有个东西瞬间啪一声地断了。“不要碰她!”他一把将杜乐茵扯进怀里,抱得很用力,眼珠子都发红了。他承认,这是嫉妒,烧心裂肺的嫉妒。吐司弟当场愣住,一时被他展露出来的独占气势震慑,随即意识到不对。“嘿,你干什么?我是她弟弟!”“……啊?”“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杜司爵哼哼两声,正要把杜乐茵拉过来端详,偏偏有个人早他一步把人紧紧揽住,一点儿都不给碰。“……础洋?”杜乐茵快窒息了。原来……居然……简础洋瞬间有股仰天大笑的冲动——当然以他的性格来说,是做不出那么外放的行为,所以他紧揽住她,借此发泄自己听到真相以后激动的心绪。老天,真不敢相信……杜乐茵不明所以,只是感受到……他好像很高兴?关于杜司爵的事,她曾提过一次,但还不及做重点介绍,简础洋就一脸沉闷地阻断她,说:“我知道了”,她也就很自然地以为……喔,他知道了。她不习惯怀疑,尤其他向来有他的方法,所以这一刻,杜乐茵完全没把事情往“误会”这个方向联想,遑论及时解释。倒是被晾在一旁被迫观看两人恩恩爱爱的杜司爵不爽了,这……这都哪跟哪啊!简础洋单方面的误会解开了,让他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心情都愉悦到不行——尽避外表上看不出差异。正面思考的力量强大,同样繁琐的事做来得心应手许多,工作效率大增。唐湘邑看完那完美得连用词都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企划书,勾了勾嘴角。“不错啊,爱情的力量这么大,你多交几个,说不定都能掏空唐家了。”简础洋动作一顿,忽地看向自己这位异母哥哥,坚定道:“我对唐家没兴趣。”唐湘邑蹙了蹙眉,随即不动声色地掩盖过去。“你就是这点讨人厌。”装模作样到了人神共愤的境界,不论在他面前摆了多少权势、多少诱惑,甚至刻意挑衅,他都是一副没放眼里的样子。唐湘邑既信任他,又希望他能偶尔咬一下布袋,这样至少会让他的出气行为顺理成章许多。“行了,剩下的我会搞定,你等经费下来就行了。”唐湘邑烦躁地摆了摆手。离婚后,他的情绪表现越来越外露,他不喜欢自己这种变化,偏偏……没办法。“是。”简础洋一笑,不论抱持真心还是假意,自己这位异母哥哥在搞定董事会人员上向来有自己的办法。在上位者能力也许不必卓越,但肯定需要领导风范及冒险精神,更要有看人的眼光及容人的度量。尽避唐湘邑一直都有意无意地针对他,给他排头吃,公事上却能极为胆大地赋予他足够权限去执行。简础洋自认,倘若他们立场调转,他肯定没法对父亲外遇对象的孩子做到同等程度,甚至连公司大小章及私印都交付在对方手里。所以对于辅佐唐湘邑的事,他也从最初的芥蒂转为理所当然。简础洋想,陶蜜亚会爱上这个人,从来就不是偶然。“下下周,我请秘书帮你安排了飞迈阿密的行程。”简础洋忽道。“……什么?”“湘茉小姐想了解一下‘棠人’现今的经营情况及一些内部细节,我想有些事当面讲会比较清楚。”唐湘茉是唐湘邑的远房堂姐,很早便脱离家族在迈阿密设立了自己的百货公司,“棠人”初期便是由她一手规划,后来把棒子交给唐湘邑,回了美国。陶蜜亚曾跟随她一阵子,对于那位在唐家湘字辈里出了名的铁娘子是大大地信服,离婚后理所当然地重归旗下。唐湘邑沉默了一会儿,没反对也没同意,只是抿嘴,淡淡地“嗯”了声。简础洋便知道这事成了。他对于当爱情邱比特之类的没有兴趣,不过为了能使另一半不因他人的事过度操心,安心和自己好好在一起,偶尔当一回也无妨。这点私心,他是不会表露出来的。杜乐茵感觉自己有些变了。自从决定坦然,再度接受简础洋,且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以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色。一看到他就想扑咬过去,想把他领带解开,学他那般绑住对方,然后再这样那样,上下其手。就像现在,两人同处一室,她窝在简础洋怀里看电视,他看文件,分明和过往没有不同,可她的眼睛就是会不自主地飘到男人身上,电视播了什么,一点也没看入眼。从以前她就想,这男人长得真是太端正了。端正到好比雕像,每个比例都经过了上帝精算,刻凿严谨,却无惊喜。本以为看久了便不会留恋,不料爱上以后,他仅是一个眨眼的动作,都会令她心动到不行。好不容易在一起久了总算免疫一些,如今竟又复发,症状相比先前更是有增无减。啊……真不想这样,都快三十岁了,还在谈那种看到对方就开心,碰到一下就心跳的恋爱。杜乐茵实在很不好意思,尤其在她的眼睛第一百零一次落在他束紧的……领结上后。“……看什么?”“啊?”她愣了愣,下意识抬眼,恰好迎上他炯黑的明眸。简础洋勾了勾唇。“电影播完了。”杜乐茵一瞧,这才看见屏幕上都开始打出幕后人员名单,播了好阵子,她粉白的脸一下子胀红。“我……我挺喜欢这首歌的。”他应了一声,没戳破她显而易见的借口。难得她这么不坦率,倒是别有一番趣味。他笑了笑,俯在她耳边。“很在意?”“什么?”“领带。”“……”杜乐茵脸红得讲不出话。自从两人上次用领带做了“好事”以后,她好长一段时间看到领带都会想歪到不行,原先讲好往后他打领带的事都给她效劳,结果却没一次完成。“那个……很晚了。”她动了动身体,想从沙发上起来。简础洋“嗯”了声,手掌倒是牢牢地禁锢在她腰间,不给她逃脱机会。她羞极了,只能僵硬地任由他亲吻上来,脑子快融化成一片浆糊。她睇见他黑亮的眼近在咫尺,里头同样映着自己的倒影,像是镜子跟镜子互相对照,这迷幻的现象导致她一时发怔,连嘴都没能好好地张开。简础洋浅尝了一会儿她的唇,随即退开,轻轻咂了咂舌。“嘴张开,不然我吻不到。”杜乐茵觉得自己这下不只是融化,更是直接蒸发了。好奇怪,过去分明都能好好地响应,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眼前是她早已倾心、坦承且熟悉了彼此身体的人,两个人交往的日子前后加一加都一年半了,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恋爱中的那股羞涩,会不会太晚?“乐乐?”简础洋不解地唤,只是这样,她的心脏就快要爆炸了般,甚至一阵眼花撩乱,快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因为她跟这个人的感情,终于达到了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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