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从巨人雪原逃脱时那个劫后余生的吻,至今回忆起来仍令游木悸动不已。可与其说那是互表心意的仪式,更像是确认约定的承诺,彼时他们情绪都太不稳定了,况且,在那之后,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过,好像一旦开口,那个约定就会破碎似的。“亲吻就可以,”片刻沉默之后,游木轻声说,“濑名先生为我做得够多了。”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索取更多。濑名依旧握住他的手,指尖蜷缩在掌心,缓慢描摹着掌纹,像在动摇他不坚定的意志。游木抿着嘴,抵抗濑名沉默的请求,终于,他听见对方轻声叹气。“那就先从亲吻开始吧。”虽说这不是二人第一次亲吻,却又是初次心平气和的接吻,不是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也不是混杂了恐惧和后怕的慰藉。他们甚至为此正襟危坐着,身体紧挨在一起,十指相扣,濑名温柔地托起游木的下颔,安抚他不必紧张,闭上眼睛就好。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的时候,熟悉的魔力就如同那两片热度一般源源不断传过来,很难形容魔法会有什么味道——毕竟佩戴魔法石的时候力量是直接钻进心口的——但和濑名接吻时,游木忍不住会想,原来从口中流入的魔法像稀释后的蜂蜜,滑软的甜味,却不至于发腻,沿着咽喉淌下去,闭塞的感官都被唤醒,迫不及待地舒展开,迎接更多魔力的灌入。像是被魔法师的本能所牵引,游木张开了嘴,他能感到濑名静候许久的舌尖探进来,小心翼翼地舔舐他的唇角和舌头。越来越多的魔力涌进来,他简直能感受到温热的魔法气势汹涌地碾过舌苔,他像一口气吞下整杯清甜的果酒,感觉良好,还能饮下更多,却没意识到酒精在青涩的身体里发酵起来。年轻的魔法师从来没有亲身以这种方式补充魔力,自然也不会知道,补魔是会上瘾的,就像美酒,越醉越贪杯。不知不觉间,试探的亲吻早就成为缠绵的深吻。游木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半倚在床头了,濑名的手枕在他脑后,五指插入柔软的发丝间,轻柔地摩挲,引导着魔法师仰起头,以加深彼此的唇舌交缠。胸口忽然感到一阵凉意,游木惊慌地睁开眼,才发现濑名悄无声息地解开了他的领结。他慌乱地想拨开对方的手,却又一次被握紧,占据着主导权的骑士压低了身体,迫使他胸前的魔法师也一并仰倒,口舌入侵变得更加轻易。游木的抵抗也愈发艰辛,他徒劳地想提醒对方,亲吻可以结束了,可舌尖像被施了魔法,不由自主地贴近对方的唇舌,心甘情愿被陌生的唇瓣吮吸,就连发出羞耻水声都无动于衷。身体的控制权仿佛被架空了,擅长魔法的自己反而成了魔法的傀儡,为了摄取更多力量而主动献祭胴体。早该心有准备的,游木无奈地想,除了与魔法石交互之外的补魔都是未成年法师不可知晓的禁忌,而他也不过是被好奇心驱使而偷看了禁书的懵懂少年,只是运气好没有被大魔导师抓包,才保留了那部分记忆。他知道与人肌肤之亲是补魔的捷径,却对副作用毫无概念,身体是自己的,怎么会在补魔的途中失去自我呢?失去自我又会怎样?可惜他没来得及读更多,只记得一些皮毛,也并没有亲身实践的机会。直到现在,他被自己的魔力源、一位光辉骑士吻得双腿发软,丧失行动力似的倒在床上,面颊发烫甚至有些缺氧,却仍身不由己地抬起头,延续那个过于绵长的热吻。青涩的魔法师从没想过,不谙情爱之事的自己竟然会如此热情主动——尽管他内心早就羞赧得想原地消失了——而让他松口气的是,对方似乎也同样热切地回应着,甚至比他更积极。骑士的态度消弭了他些许的不安,至少对方并不仅仅在公事公办,或许也像他一样动情了呢?这个念头像燎燃枯草的火光,顷刻间烧尽了的游木心底的迟疑,他不再挣扎,而是放任自己的身体迎合对方爱抚。像是读懂了他肢体的回应,濑名停留在他腕部的手不再犹豫,循着胸部线条和衣褶缓缓下落,卸下魔法师特有的丝带领结,解开胸口的衣扣,微凉的指尖点在肌肤上,像滴入滚烫岩浆的冰凌。和从口中灌入的温流魔力不同,濑名的手掌格外冰凉,游木应激地侧过身子,倒像是鼓励对方把手按入自己怀中似的。那片冰一样的掌心谨慎地在他发烫的胸口徘徊,冰像是融化了,变成更加温柔的水,濡湿了他颤栗的肌肤,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仿佛濑名的手是磁石,他的心脏义无反顾地想钻到对方掌中。有魔力的波纹透过胸口荡进来,纷乱的心跳渐渐平和,依循波纹的频率鼓动着。比起亲吻,这与魔法石补魔更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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