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重锦晓得以禅所谓的声名不好是什么,沉默了一瞬,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孙崖那里,我也会让他闭嘴的。”
以禅朝他欣然一笑,着他手中的小瓷瓶问:“这是伤药吗?”
华重锦点点头:“这是化瘀的伤药,最是灵验,抹到淤青上翌日便可消肿。”
以禅接过瓷瓶,轻声道谢。
华重锦凝眉又道:“谢小姐觉得肋部伤势如何,肋骨没断吧?倘若只是皮外伤倒不打紧,若是肋骨断了,需连夜进城医治。”
“我也不知,只觉得很疼。”
华重锦蹙眉:“我倒是会摸骨,只是有些失礼。”
以禅怔了下,微垂了头没说话,片刻后抬首望向他,目光坦然:“我便当公子是大夫,望闻问切有何不可。”
她的坦然反而让华重锦有些不好意思,搬了杌凳坐在她对面,以巾帕蒙眼,低声说道:“隔着内衫便可。”
以禅掀开原本已经破损的牡丹裙前襟,华重锦抬手摸过去,内衫布料入手丝滑柔软,纵然瞧不见,鼻端却有隐隐淡香。他轻轻挪动手掌,察觉到掌下内衫的绣纹,不知是什么花?
只是手下触感绵软,似乎位置不对,手掌上移,终于摸到肋部。
室内烛火摇曳。
以禅惊愣地发现,不知因烛光昏黄,还是因深蓝色巾帕的衬托,面前之人的脸庞上晕染出两团嫣红,为冷俊的他平添几分艳绝。
华重锦不敢用力,只轻轻抚摸,察觉肋骨并未折断,但他轻轻摁动时,她却疼得吸气,想来是有裂纹。
他在战场上多么严重的伤势都见过,有的肋骨折断了,正过骨缠上绷带照样上战场。以禅这般伤势,其实不算什么,但他还是有些紧张。
“无大碍,应是有裂纹,最好不要颠簸了。”华重锦摘下巾帕说道,“我派人到锦绣坊报信,以免你家人忧心,明日一早再派马车……”
目光不经意扫过以禅的内衫,他忽然卡了壳,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纯白色丝绸上绣着朵朵胭脂红与淡蓝相间的凤尾花,设色精妙,清新雅丽。内衫下摆露出一角桃红色布料,大约是内里的肚兜。
他顿觉目光无处安放,忙抬头,视线撞进一双漆眸中,莹如露珠,明澈动人。
华重锦将药瓶放到案上,轻声道:“记得敷药。”说完,不再看以禅,匆忙转身出去了。
只要骨骼无事,淤青便让她自己抹药吧,倘若伸手够不到,明日再让丫鬟抹,耽误不了,他不能再逾越了。
他走得太急,一出房门便撞到夏扬和冬眠身上,原来这俩人正扒在房门口,探听房内的动静。以他们的耳力,想必他与谢以禅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听到了。
华重锦快步走向院内,只听身后冬眠问道:“咦?都督脸怎么红了?”
夏扬忙伸手扯他衣袖,阻止他再说下去。
冬眠颇委屈,每次说实话都被阻止,他只是好奇都督这样冷峻的人居然也有害羞之时。
华重锦神色微冷,问道:“孙崖如何了?”
“囚在林子里。”夏扬忙答道。
夜晚的山林幽深而神秘,风声呜呜宛若鬼哭,也不知是夜鸟还是动物的叫声在不远处时不时响起。不过,使孙崖惊惶的并非这些,而是眼前这些人。
他们举着火把包围着他,目光冰冷,神色冷然,周身气势迫人。他不记得何时得罪过这些人,看样子是军中人。或许是得了命令,无论他问什么,他们都一言不发。
他在包围圈中一动不敢动,方才他试着向外挪动,一把剑擦着他的腿钉到了地面上。
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好久,这些人终于闪开一条路。
一个眉眼峻冷的年轻男子负手走了过来。
“这不是六爷吗?”孙崖欣喜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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