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瑞夹杂在他们日常的冷嘲热讽中,还顺带diss都天禄的行为,亦感头大,不知为何,两人明明皆是好相处之人,但面对彼此时,却多有看不顺眼之处,以至于每每还未说上两句,便已然是针尖对麦芒之象。所幸门微微一响,落塔回来禀告道:“将军此时有空,但他不想见到……”他停顿了片刻,方道:“不若先生与我过去?”柳兴安在一旁嗤笑了一声,穆允歌耸了耸肩。安嘉瑞思及确实很久未与他单独谈话过了,旁边总跟着一个穆允歌或者柳兴安,灯泡度数亮至二百瓦。如此他便坦然起身,随落塔而去,徒留他们两人在原地面对面,随后不欢而散。书房。安嘉瑞到时,都天禄正伏案奋笔疾书,见门被推开,安嘉瑞走进,便将纸张一合,插入书中,方迎上前,见那两人不在他身后,便露出笑脸来,牵着他的手,并排坐到书桌前,挨在一起。安嘉瑞见他面上欢喜,出口的话一顿,不由先关心他道:“你最近有些忙?”都天禄微微点头,含混道:“有些事要处理。”便转移了话题道:“嘉瑞你可是想我了?”他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嘉瑞,似欲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安嘉瑞便点了点头:“我们好久未单独在一起谈过话了。”他眉眼微弯,直叫日月在他脸前失色。都天禄闻言,却首先想起了那两人,恨恨道:“那两个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了,老是跟在你身后……”安嘉瑞皱眉道:“将军便如此不喜他们?”都天禄见他神色不愉,才悻悻道:“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着我些……”安嘉瑞看着他,表情放柔:“但将军可思我一人在此,亦无好友知己,何等无趣?”都天禄眨了眨眼,似乎嗅到了什么不详的味道,反手握紧他的手:“嘉瑞可是生了去意?”安嘉瑞声音愈轻:“我只是望将军知道,我与你一般,亦有七情六欲。而非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幻想。”都天禄手微微一紧,似是意识到嘉瑞真的是与他来谈心的,端正了坐姿,方道:“嘉瑞,若我有何不如你意的地方,你便可悉数提出。”他垂眼,认真道:“我是第一次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珍惜一个人。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此念,亦不知常人之爱皆是如何,若我所为……”他与安嘉瑞四目相对,似能看到彼此的真心,方慢慢道:“让你难受,你当说于我,我皆会改……除去那事。”他收回眼神,却显出执着之意。安嘉瑞扬起笑来:“你若欲与我长长久久,便不该把我当做那笼子里的金丝雀,惊不得风雨。”他看了眼混乱的书桌,满是摊开的书信和地图,方继续道:“我亦希望我能与你并肩共同面对风雨。”都天禄眨了眨眼,面上显出迟疑之色,他非是不愿,但是此事对他来说太难,敞开心扉不难,但若是言他所着手之事,他便下意识的提起警惕之心,此非是他不信任安嘉瑞,而是他所受之教育所致。在漫长的权利斗争中,唯有自己,方是最可信之人,旁人……他收回思绪,想了想,与安嘉瑞道:“嘉瑞可知辞国欲和亲之事?”安嘉瑞佯做不知,好奇道:“辞国欲与大金和亲?”都天禄见他好奇的模样,又沉默了些,不知该不该说予他,若是他以为我对辞国太后有意……他不想被嘉瑞有一丝一毫的误解,便更谨慎了些,斟酌着词语,努力表忠心道:“我已拒绝了大兄!此事皆是辞国垂死挣扎之计!我……“他话还未完,就见嘉瑞弯了弯眼,笑出了声,似调侃又似意味深长:“将军真的没动心吗?”都天禄本该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但触及嘉瑞的目光,清澈又坦然,便不由自主的一顿。这一停顿,气氛倏然一变,嘉瑞眉梢微挑,脸上的笑意却是瞬间抹去了,身体前倾,一寸一寸压到都天禄身前,眉眼相对,便显出几分强势来。他慢悠悠的巡视了一圈都天禄的神情,丝毫不放过,见都天禄抿了抿唇,在他的眼神下,不禁别开了眼,目光飘忽,显得有些心虚。安嘉瑞倒不信他这煮熟的鸭子真能长腿跑了,但见他如此作态,确是火上心头,如此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了,还道都天禄对他有多深厚的感情,在权势前不堪一击,不过如此罢了。安嘉瑞按捺住心中怒火,声音却冷了下来:“如此将军便已然心动了?”都天禄话语微哽,欲解释,但又思及那不似他内心想法的陌生情绪,不由摸了摸手上的珠串,安嘉瑞便顺着他的动作看向那串不起眼的珠串,与他身上低调却透着一股昂贵气息的物件不同,一看便是廉价之物。安嘉瑞退后两步,不再那么咄咄紧迫,回复到适当的距离,方才微微一笑道:“如此,倒是我之过矣。若将军有所想法,不若说与我?”都天禄垂下眼,忽而问出一石破天惊之语:“嘉瑞,清池与你……”作者有话要说:被自己的勤奋给惊呆了~明天见~( ̄︶ ̄)54晋江首发~他未说完此言,尚留有余地让安嘉瑞来辩驳。室内气氛一静,方听外面有风声缓缓吹动树叶,无端叫人心生萧瑟之感。安嘉瑞眼神一凝,快速过了一遍记忆,方皱眉不解道:“将军何出此言?清池又是何人?”都天禄抬眼看向安嘉瑞,便是此刻,他仍让他有可触不可及之感。安嘉瑞从未让他有过真切拥有他的真实感,便好似这一直是他一厢情愿,嘉瑞偶尔的回应,便让他喜不胜收,但更多时候,他只觉得这便如同手中的沙粒一般,越渴求越无法得到,只能任由它慢慢散落。如此想着,他便越发在意清池的存在,是否在他所不知道之时,他们亦有所纠缠?都天禄收回眼神,低垂下眼眸,口中之话却愈发犀利:“嘉瑞是否亦有所在意之人?”他声音极为轻柔,似哄骗般道:“若有,何不若说于我?”安嘉瑞便肯定他知道了些什么,他微微沉吟,却不欲与他纠缠此事,若是他知晓两次轮回之事,清池所为,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他断然道:“我岂是将就之人?若我有心生爱慕之人,何必瞒于将军?我早以言之我对将军的感情,但如今看来,却是我自作多情。”都天禄面色紧绷,罕见的在安嘉瑞面前未放低姿态。见安嘉瑞如此作态,思及大兄与阿公所言,他自觉他已承担下了一切的压力与风雨,但嘉瑞便是与穆允歌这种刺杀主谋之辈相谈甚欢,与柳兴安这种心慕权势之辈交心相谈,却不愿与他讲起回转前世之事。都天禄心中似有冷意,又思及自己近日来为其所作一番布置,便更心生不甘,突然上前,将安嘉瑞困于双臂间,无处可逃,满身侵略之意。极其暧昧又极其强势的在他耳边道:“嘉瑞便是从未看见过我所付出的一切吗?”安嘉瑞侧头避开他沉重的呼吸,恍然意识到他其实一直心有不甘,不如现代人那般将爱情视为空气,便是为了心中挚爱,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在现代无人会认为以我之身份如此爱你,你便该感激涕零了。由此可见,众生平等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不然谈个恋爱还需要你表示一番受宠若惊的模样?岂不是可笑?安嘉瑞心头发笑,又将他之深情减去几分,若因为地位而觉不甘,纵是深情,不过是自诩深情。但思及他自身亦无太多真情,不若是想谈个恋爱罢了,何以要求人家掏心掏肺?他心里的小花儿便微微收敛,不再摇头晃脑的彰显存在感,生怕就这么被一刀剪断了。心里泛上些腻味,纵是都天禄仍是一贯的好容颜,美姿仪,但安嘉瑞已然生厌,声音便低沉上了些许:“将军所为,嘉瑞亦见之,实是令嘉瑞受宠若惊,惶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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