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禄手指微动,想抱一抱他,想安慰他,但生生忍住了,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和你结契,你是我的契弟,大家都知道。”“都知道你是我的。”他未尽之语是,你是我的,而我主宰你。这便是我们的关系。思及嘉瑞的性格,他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表达这个意思。这个关系既束缚了他们,又给予他安全感,让他有掌握住安嘉瑞的真实感,一旦反手,他无法想象。在这段关系里,他不是主导者,那他便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嘉瑞,若嘉瑞占据了主动,他一定会离我而去的!他是如此的坚决的认为,并发自内心的拒绝安嘉瑞的提议。不止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也是因为在草原中默认的,强者拥有弱者,而弱者臣服于强者。他们之间毫无疑问,他是强者,嘉瑞是弱者,他知道承认自己是弱者并不容易,可这是事实。他是草原上长大的男人,清楚的知道,遵循着草原的规则方能在斗争中活下去。所有试图挑战草原规则的人都已被大地掩埋,唯有顺从这些规则,方能在草原上活的够久,活的够强。气氛慢慢冷却了下来。都天禄站起身,声音微沉道:“嘉瑞,我不会逼你,但最终,我们都要面对现实。”他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徒留安嘉瑞一个人靠在床柱边,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落塔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的晚上,居然会看见殿下冷着脸从卧室走出来。他一时楞的没敢上前,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殿下在与安先生相处时露出这般表情。都天禄抬眼看了眼落塔,落塔一激灵,垂首走到他身边,聆听教训。但殿下沉默了片刻,却只道了一句:“照顾好嘉瑞。”他停下话头,似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迈步离开了院子。作者有话要说:顶上锅盖,委屈的大声道:弱攻强受!橘子坚定的认为:真正的强受是不可能在开始就坦然接受自己在下方的事实的必须诱之以色,动之以情~交锋,对峙,压制,遂成好事~但好歹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呀~只待其中一人在压制中胜出,然后: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明天见~42请支持正版~树影清幽,假山成双,小径两旁是被修剪的恰到好处的草坪,点缀着朵朵奇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或粉或红,肆意盛开,在方寸之地间独放光芒。一片静谧中,自然的音乐悄悄响起,鸟儿的吟唱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花儿抖动花瓣声,混成美妙的歌声,独自奏响。直到远方传来了大汗爽朗的笑声,伴随着郁温纶低沉的男声慢慢插入了这曲歌声中,刹那间喧宾夺主,只余他们二人的声音轻轻的回荡。牧夺多走近小径,黑发被草草的扎在身后,昂首迈步,走动间有虎啸山林之态;郁温纶跟在一旁,举止恭谨,面目含笑,有清风拂面之感,使人顿生好感。牧夺多放慢了些脚步,尤带笑意道:“辞国人不守礼起来可比我们这些蛮夷可怕多了。”郁温纶朗声一笑,其不屑和随性几欲喷薄而出:“败军之犬为了活命,自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牧夺多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百花齐放的景色,不由赞同道:“竟也妄敢肖想我家麒麟。”郁温纶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大汗笑道:“慎昭昭此人,臣曾有幸见过她一面,其貌绝色,其态撩人,姿容过人,确是世间罕见。“他微一沉吟,似好奇般道:“也不知殿下此次西征辞国,是否与她有了什么牵扯?不然何以辞国忽有此念?”牧夺多闻言,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对郁温纶道:“他能和辞国太后有什么牵连?无非是辞国想借和亲来博得一丝喘息之机罢了。”郁温纶侧头看那广阔天地,打趣道:“若是殿下亦被美貌所动?”牧夺多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温纶也赞同此事?”郁温纶含笑点头,不慌不忙道:“殿下总归还是要有个后代,不然恐日后则多生波澜。”他看了眼牧夺多的表情,接着道:“况,而今内患未除,还不到一举平定中原之际。不如先行暂缓之策,安抚辞国,以待良机。”牧夺多脸色不变,仍是和煦之色,但目光却缓缓投向他,锐利而一针见血,似要看透人心。郁温纶在牧夺多的眼神剖析下,仍笑容未变,目光坦荡,毫无所惧。半晌,牧夺多收回眼神,朝前走去,还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温纶,我非是不懂。然,天禄……”他似想说些什么,但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大步朝他走来,让他不由咽下了嘴中的话,慢慢扬起了眉。都天禄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哀乐,大步走到牧夺多身边,瞥了眼郁温纶,也不开口。郁温纶微微一笑,行了一礼,方道:“大汗,既殿下有事找你,那臣先行告退。”牧夺多颔首,见郁温纶恭谨的退下了。方没好气的转头看都天禄:“你又怎么了?”都天禄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沉着脸,不答话。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着人喜欢?牧夺多看着他那副臭脸,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倒是琢磨开了,昨晚在卧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被安嘉瑞打了?他领着都天禄回了宫殿,挥手撤退了仆从,亲手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瞧你这脸色,去去火气。”都天禄眼睛都不眨,一口就给干了,然后“哐当”一声放在桌上,让牧夺多再给他倒一杯,毫不客气。牧夺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又给他倒了一杯,看他又一口干了,笑眯眯的又倒了一杯。都天禄就拿眼睛斜他。牧夺多才放下茶杯,做到他边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问:“所以……发生了什么?”都天禄气哼哼的不说话。牧夺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你呀,就是个小孩子脾气。结契之后,哪有不闹点矛盾的?”都天禄闻言便露出一个冷笑,不悦道:“大兄,知道你把钉子埋我身边,也不用这么大大方方的讲出来吧?”牧夺多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当没听见。”他眉目舒展,俨然是贴心大哥哥的模样,还友好建议道:“要不我重问一次?”都天禄看了他半晌,礼尚往来道:“上次你与嫂嫂谈的怎么样?”牧夺多脸色一僵,有些狼狈的侧头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喝干了。都天禄收回幸灾乐祸的眼神,无精打采道:“你与嫂嫂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夺多砸吧了下嘴里苦涩的滋味,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干了。方才道:“夫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都天禄不信的眼神已然飘了过来:“嫂嫂性格你且不知?若是小摩擦,她岂会与你置气?”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方才慢慢露出尖刃,直指问题中心:“你有愧于嫂嫂。”牧夺多放下茶壶,似笑非笑的转头看都天禄,亦是一针见血:“你无愧于契弟?“都天禄气势一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他当然有愧于嘉瑞,甚至因此而深陷其中无法原谅自己,但发生了昨晚的事后,他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他无法接受,又不想逼迫嘉瑞,但心中似有一头猛兽让他去一亲芳泽,与嘉瑞再接近些,最好得偿所愿,这样嘉瑞便会懂得这世间极乐之美好,而不会再抗拒他。然,理智危危可及的拉回了他跑偏的想法。嘉瑞本就处于弱势,在大金无处可依,若是他再不尊重他,那他当如何处之?如此一想,他便心中隐隐作痛,他绝不愿看到嘉瑞被人欺辱的模样,任何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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