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瑞手下一顿,看了眼他此刻丝毫没有红色的耳尖,一时间竟有几分愁意,情趣悄然不见,只余哭笑不得,他这羞涩的点他迟早得给他弄清楚了,不然这动不动就毫无情调的邀请也很苦恼啊。虽在心里有几分抱怨,但正事他可没忘记,既然对方都如此盛情相邀了,若是还忸怩,那吃不到肉便不能怪猎物跑的快了,纯是猎手太过愚笨。遂做思考状,但都天禄已然看着他的模样,有几分意动,思及之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回味,不由握着安嘉瑞的手往自己腹肌上一放,安嘉瑞微微一愣,顺手摸了摸,方才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都天禄,但亦没停手,轻巧的划过他的胸膛,最终还是按着他的脖颈脊椎处,来了一个深吻。都天禄便如同得到了糖般的,深深叹谓了一声,口舌交接,唇齿磕碰,如畅快的鱼儿进了水,已然由最初接吻时的不知所措,到了如今的反将一军,倒是逼的安嘉瑞步步撤退,让他一施所学。进攻进攻,还是进攻,似要让安嘉瑞无法呼吸,每一寸每一尺皆要染上他的味道般,恨不得从齿间到喉咙口,刻下他的标记,但不显猴急,倒有几分强势的掠夺。安嘉瑞便如同棋逢对手,时而退步邀请他,时而反将一军,与他共同起舞。待到都天禄不知不觉的摸到一处,两人具是一震,安嘉瑞恋恋不舍的抵着他的额头,黏结着一丝暧昧的银线,退出些许,往下一看,便忍不住闷笑道:“天禄,如此迫不及待?”都天禄虽看似吻技大有长进,但此时又僵硬成了一具雕像,不敢轻举妄动,闻听安嘉瑞调笑他的话,更是讷讷不知如何言语,目光中透露出可怜兮兮的恳求来,似是求安嘉瑞将他解救出这个无助的深渊。殊不知安嘉瑞被他这眼神一看,更是情动,岂能就如此放过他?安嘉瑞抵着他的额头,呼气几乎全然喷洒在他面上,让他脸上的热度更是难以消退,他慢悠悠的道:“不若天禄便成全了我此番?“都天禄被他这一吓,眼睛更是湿漉漉几分,恨不得就这么撒手跑了,但一想到嘉瑞正按捺着情动,控制着欲望,好生与他商量,便强行控制住了自己,但语气不由弱上几分:“嘉瑞教我?”这不似他假装的那般,而是发自内心的弱势,让安嘉瑞轻轻舔了舔唇,顿觉出美妙来,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看都天禄心甘情愿敞开身躯的模样,但此刻还不急,火候未到,先收点利息尝尝。他声音不由更是低沉上几分,细心的教导于都天禄,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索性握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如何帮他发泄。安嘉瑞可不似都天禄那般纯情,生生在房内耗了许久,待到日头偏西,方才意犹未尽的靠着椅背,露出饕鬄模样来,都天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安嘉瑞,耳尖红的剔透,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去洗了手。安嘉瑞此时亦无暇思考,全然是满足,想起都天禄青涩的反应,便有些按捺不住,难得的在□□上有几分猴急之念,所幸都天禄及时走了回来,已然不见那股僵硬,双眼似是放着亮光一般,凑近安嘉瑞,恨不得疯狂摇动身后的尾巴,来多讨些欢喜,面上是遮盖不住的邀请:“天色还早……”见都天禄远比他急切的模样,安嘉瑞倒是平息了几分冲动,牵过他的手,慢慢揉搓,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天禄做好心理准备了?”话音刚落,便觉手下的身体一僵,他不由看去,都天禄楞在原地,似完全没想到那边去,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和无措,似反应过来,想磕磕绊绊的说些什么,安嘉瑞却抢先道:“我又不欲逼迫于你,我只盼那是一场心甘情愿的欢愉。”都天禄便咽下了手中的话,红着耳尖,意有所指道:“除此之外,我们亦可做些亲近之举……”他靠近安嘉瑞,磕磕绊绊道:“那次……我……”见着安嘉瑞倾听的面庞,他便一口气道:“我还想像上次一样!”说罢,他期待的看着安嘉瑞,似在等着自己应有的奖赏。如此,便是天色渐暗,直至日落,方停息。作者有话要说:惯例谢谢小可爱们的留言和收藏~晚上见~68晋江首发~大汗宫殿内。廷帐方休,大汗便铁青着脸拂袖而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武将和文臣,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劝说一番。自大汗登基以来,还未有如此震怒,着实让人心中一惊,行事不由低调几分。今日廷帐,方开始,自和亲之事起,却不知为何转到了立储之事,一时间倒好似,所有人都在建议大汗早立储君,好安民心。大汗再三拒绝,仍有长篇大论步步紧逼,最终怒气腾腾的拂袖而去。廷帐内便是一静,吉尔黑部落的权贵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柱子间他们,柱子间一众则好似毫不关心一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皇子们含笑坐在下方,显露出几分气度来,倒是有几分大汗的模样。牧地烈部落的叔叔们则收拾着东西,看似一派轻松,好似刚才在廷帐中最紧逼不舍的不是他们一般,目光落到柱子间身上,还乐呵呵的招呼他们一同离去。其余部落的人少些,但皆是目光如电般在这四群人身上扫来扫去,摸不透他们在想什么。虽袁三军未表明态度,但亦未出声援助大汗,也算是一种态度了。皇子们看似不在意,但闻听立储之事时,突然集中的精神,简直昭示了他们的野心。更不用说,在大汗连声拒绝中,添柴加火,倒似恨不得大汗当场立下一个人来。哪怕是立都天禄为储君呢?立下第一个便能立下第二个,毕竟都天禄可不一定能活着上位,胜负未分,便有一搏之地。牧夺多脸上怒意仍存,步伐不停,走入殿内,好似还不解气般,一挥手将桌上的物件扫到地上,只听得一片脆响,碎得满地都是,教在一旁候着的仆从身体具一颤,有几分胆战心惊之感。大汗双目怒瞪,胡须几乎根根直立,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在静谧的殿内唯有他的呼吸声不断响起,有虎怒之威。仆从便愈发小心谨慎,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门口突而响起一阵脚步声,不慌不忙,闻声便知此人定是一派轻松写意之姿。果不其然,郁温纶摇着把扇子,从门口处飘然而至,见这室内人人畏瑟的模样,便露出个笑来,也不行礼,迈步跨入殿内,朗声道:“大汗,不若让仆从们下去压压惊?”牧夺多停下脚步,怒意未收,抬眼看人,目光中似有无限的压迫感。见着来人,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仆从便如蒙大赦般有序的退出了殿门口,最后一人还细心的帮他们合上殿门。如此殿内方仅剩他们二人。郁温纶摇着扇子,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似没有看到大汗愤怒到足以吓哭人的模样,有些嫌弃的绕过地上那一堆碎片,自顾自的坐到了大汗下首。牧夺多喘了会粗气,见着他这副样子,脸色蓦然一变,露出个笑来,哪还有半分愤怒之色,只余亲近之意,伸手招呼他道:“温纶何以坐的如此之远,且来坐近些。”郁温纶也不惊讶他这变脸的速度,只是依言坐到了大汗对面,方摇了摇扇子,笑道:“大汗可是不怒了?”牧夺多从旁翻出个棋盘来,刚好往空荡荡的桌子上一摆,却不接茬只道:“正好你我好久未下了,今日倒可手谈一局。”郁温纶便由着他,慢悠悠的捻起棋子,下了一子。牧夺多下棋的速度却很快,似无需思索般,几乎是紧跟着郁温纶落子瞬间,也落下一子,浑不似他谋定而动的作风。郁温纶恰恰相反,便是方开始对弈,也是慢吞吞的模样,似要想上片刻,才能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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