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不是质问都天禄的好时机,他只好将此记在心中,等此事结束再说。此时安嘉瑞亦看不见昨日所见之白衣男子,唯能见清池脸上之不敢置信,不知是对方说了些什么,还是清池自己领悟了些什么,总之他的脸色由不敢置信转向愤怒,大声道:“我绝不能看着你伤害安先生!”他恍如独角戏一般,神情多变,但无异动,只是离的远远的,看着都天禄身旁的那个不存在的人。见将成僵持之势,大巫突然叹息了一声,问清池道:“这绝情水……姆妈教于你后,你用来做了什么?”清池如遭雷击,瑟瑟发抖,口中喃喃道:“不是我,我……我……”他忽而上前,护在安嘉瑞身前,几乎与都天禄面对面,却朝着他身侧,伸手按住了什么似的,眼泪流淌了一大把,几乎泣不成声:“你不要一错再错!”他话音刚落,忽而白雾起,迅速将众人裹挟,显出白衣飘飘的清池来,他手被清池握着,眼神中倒无太多情绪,甚至还有几分失笑之色,仍高洁的让人顿生自相惭愧之心。都天禄一见他那模样,脸色便是一沉,颇有几分醋意。倒是大巫紧闭双眼,似有所感的叹了口气。白衣清池目光环视了一圈众人,最终落到了清池身上,露出几分嘲讽来,首次开口道:“你不过是姆妈拿来替我在此世间的傀儡。便真觉得我与你为一人?”声音清冷,如泉水轻轻冲击石头,好听至极。清池眼泪流淌过脸颊,虽仍是往常模样,却无端有几分坚韧:“我才不要和你是同一人!你这个坏蛋!大坏蛋!”白衣清池嘴角微翘,目光悄然落到都天禄身上:“既然如此我对都天禄做些什么与你何干?”清池眼睛愈亮,让人不敢对视,他似鼓足勇气般道:“殿下……殿下若是出了什么事,安先生……”他眼泪未停,但脸上却慢慢红了:“安先生定然会伤心的。”他抽噎了一声,紧紧握住白衣清池的手道:“而且师傅也跟我说过,殿下乃是大金的未来……”他又抽噎了一声:“我才不会看着你伤害他!你个大坏蛋!”看着他脸上满脸泪痕的模样,白衣清池露出一丝嫌恶之色:“你这般的人,姆妈竟也往我的名下套……”未尽之语皆是嫌弃。大巫未睁眼,亦未插话,闻听此言,却似有赞同之色。清池没有注意到大巫的神情,他满心满意皆在白衣清池上,闻听此语,亦是毫无伤感,只是坚持的打个嗝。白衣清池懒的与他多说,收回手负与身后,冷冷的看了眼都天禄道:“你以为这个小鬼,就能阻止我吗?”都天禄好生端详了他一番,见他那般气度,语气便愈差:“那便要问大巫了。”他抬头看向大巫道:“大巫你如何说?”大巫闭着眼却恍惚感觉到了白衣清池的目光,轻叹一声道:“你亦非他本人,不过一缕执念罢了,何以拿他自居?”白衣清池闻言便露出一个笑来,浅而淡:“那也比这个不知所谓的假货好的多。”他瞥了眼仍在流泪的清池,又意有所指的看了旁观的安嘉瑞,方转回大巫身上道:“便是一缕执念,你们能耐我何?”清池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道:“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白衣清池压根不想搭理他,这家伙毫无他之□□,又无他之能耐,偏偏不知从哪学了一番自作深情,实在令人恶心。大巫方开口道:“安嘉瑞,此前他可曾伤你?”安嘉瑞微微一愣,见清池泪水为止,却转头关切的看他,恍惚突然意识到他裹的太过严实了些,连哭泣都停了下来,看向安嘉瑞,重复道:“他……伤了你?”安嘉瑞忍不住把手往袖口里躲了躲,清池见状,便伸手拉出他的手,一眼见着他手腕上还未消退的淤青,青紫中泛着血色,他的眼眶又慢慢红了,唰的一声收回手,不敢触碰他。此番神态让安嘉瑞有些不忍,出口安抚道:“没什么大碍。”他不说还好,如此隐忍之话,落入清池耳中,便如同烈火上浇了一串油,他眼睛噌的一下全红了,是真切的全红了,瞳孔中泛着红色,怒气昭昭,上前一把制住白衣清池,然后便是一顿乱拳。白衣清池先还是胜券在握的样子,直到发现怎么都挡不下他的拳头,招招皆能打到他身上,泛起一阵强烈的苦楚,很快就开始不复那番仙气飘飘的模样,左躲右闪,但怎么都不能从他手下逃脱。雾气一层层的飘动,似有逃跑之意,但他依旧在清池手下饱以老拳。安嘉瑞看着他的瞳孔,确实是泛着红色,极为妖冶,不似凡人。都天禄忍不住伸手与安嘉瑞相握,换来他安抚的一笑,方握紧了手,看着白衣清池那般狼狈模样。几息之后,白衣清池忍不住出声道:“停!停!停!”清池却狠狠的给了他一拳,眼泪又流了下来,忍不住道:“叫你伤害安先生!你个大坏蛋!”白衣清池倒吸了口气,大声道:“他又不是安嘉瑞!”此言一出,室内陡然一静。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二更。明天见( ̄︶ ̄)62晋江首发白雾缥缈中,大巫嘴角微微一抖,似是一个笑容,又似一个嘲讽。一片寂静中,安嘉瑞只觉得自己恍如被剥开赤裸裸的放在众人面前,接受着他们的打量和指指点点。心不知为何就晃悠了起来,似有惶恐与不安,但他一贯是分的清自己与原身的,只是如今被白衣清池如此道破,方察觉出自己原是如此在乎,便如同若没有了原身的皮囊笼罩在外,就失去了对他们的感情的自信。他们喜欢的,尊敬的,爱慕的,那个人究竟是我?还是原身?安嘉瑞手微微一颤,都天禄便微微用力,侧头看他,目光中皆是信赖之色,见安嘉瑞面上似有几缕惊色,干脆一把抱住了他,予他一个宽广而温柔的拥抱。安嘉瑞似有所觉,抬眼看他。他眼中具是情意,别无其他。他……知道此事?安嘉瑞飘过这个念头,却还未细思,又被那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清池手下不停,闻言,更是不信:“你胡说……嗝,你还污蔑安先生!”他一边抽噎,一边下狠手。白衣清池在他手下左右不支,似是愤怒极了:“若是他是安嘉瑞,我身为清池的执念!怎会只关注于都天禄这厮?”他边躲,还边不屑道:“不过一孤魂野鬼占据了安嘉瑞的身体罢了!”眼看清池下手越发重了,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白衣清池不由闷哼一声道:“你不信我?”清池抽出手抹了把眼泪,不答,动作却未停。揍的他眼看形体动摇,不复之前那般凝实,白衣清池忙道:“别打了,咱们好说也算一体,你何必为了一个压根不是安嘉瑞之人这般呢?”如今他倒是又与清池是一体了,也不知道刚才谁说的,清池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清池停下手,狠狠的擦干净眼泪,复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安先生,但是我……”他脸上慢慢泛红,不敢看安嘉瑞,声音渐低:“我……尊重的只是这个安先生。”好不容易说完这具话,他还拿眼神偷偷去看安嘉瑞的神情。待看见安嘉瑞被都天禄抱在怀中的模样,脸上一白,不敢再看,复又将目光转到白衣清池身上,道:“我清楚的很。”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安嘉瑞心中不由一动,浮上些愧疚来。都天禄咬了咬牙,想,看在你如此护着安嘉瑞的份上,便让你在他面前逞些深情。但手下却悄无声息的与安嘉瑞相握,似要确定他仍在他身边。白衣清池看了眼安嘉瑞与都天禄相拥的模样,却首次露出气急败坏之色来:“不过是一赝品……赝品!”他死死盯着安嘉瑞道:“何及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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