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禄眉梢不由微微皱起,见他如此作态,心生不喜。纵是他理亏,但面对柳兴安时,他便不由由衷厌恶于他,此人心怀不轨缠着嘉瑞,无非是想借嘉瑞之身份博得泼天富贵罢了,唯有嘉瑞如此单纯宽容,方看不出此人利欲熏心的意图。柳兴安丝毫不关心都天禄在想些什么,他一目十行,扫完了药方的内容,方才抬眼看向安嘉瑞,见他身上痕迹,眸色一暗,再抬眼看都天禄的眼神,如同夹了刀子,冰冷和可怖,但他倒还留有一丝理智,没有上前就动手。只是看了都天禄半晌,方开口道:“身上外伤若干,还附有调和阴阳之息的药方,怎么?将军……”他勾起嘴角,毫无笑意,更似一个冷厉的宣告:“将军……房事不顺?”都天禄不由微微眯起眼,金瞳中有流光一闪而过,现在是个人都敢来质疑他?柳兴安这般利欲熏心之人,又有何立场来指责他?他倒似忘了当初将嘉瑞出卖时的心细和求一个富贵权势之路的小心翼翼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58晋江首发~然还未等他情绪凝结至最高点,安嘉瑞在他身后好奇道:“调和阴阳之息?”柳兴安只给了他一抹余光,仍死死的盯着都天禄不放,但嘴上却老实的解释了起来:“若下方之人,有所受伤,调和阴阳之息,可使……”他厌恶的看了眼都天禄:“承受方更好受些,不易受伤。”虽解释的十分委婉,但安嘉瑞仍是听懂了,这……他不由侧头看若无其事的巫,还能不能行了?随便乱开方子?作为一个巫,能不能靠谱一点?这样一来,简直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偌大一口黑锅,就这么哐当一声扣在了都天禄的脑袋上,瞧现场这情况,基本上是无法解释了。安嘉瑞张了张嘴,无力的吐出了一句小言女主常用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柳兴安闻言,终于舍得将目光挪向他,但刚落在他身上,便恍如被烫了一般,复又挪开眼,恶狠狠的盯着都天禄,嘴上道:“那是哪般?不若嘉瑞说于我?你这副模样……”他眼睛狭长,似有寒芒:“可是你自愿的?”还不等安嘉瑞开口,都天禄已然出声道:“自不是嘉瑞自愿的。”得,此话一出,只见寒芒一闪,“叮”的一声轻响,落塔已然一个迈步,挡在都天禄身前,脸上是难得的严肃之意。他与柳兴安中间的地上躺着一片反光的刀片,安嘉瑞探头仔细搜寻,方从刀片旁找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针,不由一哆嗦,都天禄似有所觉,关切的握住他的手,担忧的看向他。安嘉瑞摇了摇头,又伸手示意了地上,都天禄便随之看去,目光中十分淡然,但忍不住在安嘉瑞面前抹黑柳兴安的冲动,在一旁小声道:“你看这个人,实不可信!若不是今朝,谁知他会用针呢?”安嘉瑞亦心有戚戚然,倒不是因为他隐瞒此事,而是因为他用的武器……上一次用这个武器的神人,可是东方不败!这既视感简直让人不由有些担忧,而且用针这种武器真的有些一言难尽。柳兴安正与落塔对峙,两人皆提防着对方,恐对方偷袭,但闻听此言,亦是一声冷笑道:“便是因为世界上似你这般用心险恶,巧言令色之徒太多,我才学以此技,以绝后患。”他说着此话,细思极恐,都天禄忍不住感觉下身一凉,有种蛋疼感。落塔更是警惕了起来,手臂微微一颤,一抹银光已然捻在手中,蓄势待发。柳兴安却看似毫无准备,不见银光,但他眼睛微眯,已然是欲出手之势。安嘉瑞便连忙开口道:“且慢……兴安你当听我解释。”柳兴安看了眼双手相握的两人,道:“我已听穆兄说完,他见你们二人恩爱异常,远胜往昔……”他语气淡然,但似有泣血之音:“此贼亦已承认是强迫于你之举。”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问道:“莫非如此,一朝恩爱,你便离不得他了?”安嘉瑞不由扶额道:“非是如此,我与天禄并非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非有一朝恩爱。”说道最后,他仍是忍不住解释。柳兴安不由露出一个假笑来:“所以是他未得逞?而巫还仍给你开了这调和阴阳之息的药方来?”都天禄见他言语逼人,气势汹汹,不由开口问道:“柳兴安,以你所为,你有何资格如此问嘉瑞?便是不论你那些下九流的举动,你又以何身份来质疑我们?”他微微停顿,与安嘉瑞交互了一个眼神,便如同获得了支撑他的力量一般,说道:“我与嘉瑞两情相悦……何须向你们解释?”柳兴安见他们此番互动,面色更沉,似有雷霆震怒,不假思索道:“我有何资格?”他反问安嘉瑞道:“嘉瑞,你也是这般想的吗?我有何资格来插手你们之间?”安嘉瑞见他流露出被伤害了的表情,忆及他为安嘉瑞所做的种种行为,断然道:“自然不是,兴安与我,便是至交好友,我岂会如此想?”柳兴安微微抿唇,看向都天禄有些难堪的表情,冷冷一笑,大步走近,一手拨开都天禄,横亘于他们二人中间,方道:“看来是将军自作多情了?”说着话,他手指微微弯曲,落塔已然上前,隔开了他和都天禄。“殿下,此人之手段防不胜防,还是切莫与他太过靠近未好。”柳兴安轻哼一声,松开手,俯身观察安嘉瑞,越看便越是生气,干脆掀开被子,欲看他身上还有无其他伤口。落塔伸手拦住了他,低声却饱含威胁:“安先生已与殿下结契,恐怕不方便君如此行为。”柳兴安手上不停,两人手上走了几个来回,最终僵持了下来,柳兴安面色便更加不好看了,几近咬牙切齿道:“结契亦是你们将军一意孤行!不若我替嘉瑞写封休书给你们将军如何?”说道此,他居然还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便以无所出为由,如何?”落塔不与他逞口舌之辩,只是仍拦着他的手,并谨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唯恐殿下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都天禄却似被他这句话给平息了怒火,露出个笑容来,骄傲而又欢喜:“此亦是你一意孤行,你为何不问问嘉瑞呢?”他露出一副我赢了的得意洋洋:“若嘉瑞不喜欢我,我何以与你废此口舌之利?叫人把你扔出去不是更方便?”他金瞳中闪着光,笑容里盛满酒,是安嘉瑞久违的小王子的模样,让安嘉瑞亦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便是因为我在乎嘉瑞,方能容忍你与……”他看了眼似毫无存在感,但拿眼神瞟他个不停的穆允歌:“穆允歌。”穆允歌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又改专注的看着安嘉瑞了,似有些疑惑。柳兴安见他这般有恃无恐又似乎有些道理的话,眉梢一挑,便道:“如此将军竟有此自信,不若出去让我与嘉瑞细细谈上片刻?”他露出毫无感情的假笑来:“不然我如何知嘉瑞是否被君所迫?而不敢言?”都天禄本欲反驳,但目光触及嘉瑞,思及嘉瑞先前所言,既然嘉瑞视他为至交好友,那他便亦能容的下他。遂带着落塔与巫走出房间。见房门合上,柳兴安方露出心疼和不满之色来,细细打量安嘉瑞手上骇人的淤青,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嘉瑞!你……”他似是想说些重话,但瞥见穆允歌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生生忍了下来,只拿眼神戳穆允歌。室内方一静,穆允歌才似被惊醒般,无辜的看向安嘉瑞,有些不解道:“我观你与将军之面相……”他迟疑了片刻道:“又似有所改变。”柳兴安在一旁闻言有了些兴趣,凝神听他所言。安嘉瑞从被子中起身,嫌弃的把被子推到一旁,坐到床边,方问道:“如何改变?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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