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眼皮都没抬起来,只道:“大金之福祉皆系于殿下身上。唯望殿下勿负所托。”都天禄看了眼手串,有些嘀咕,难道这就是大金福祉?大巫却不欲让他深思,问道:“出现这些奇怪的情绪后,殿下可有控制不住自己?”都天禄摇头道:“虽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但我尚能分清。”微微停顿,他试探的看向大巫:“大巫可能帮我解惑?”大巫听他说尚能控制,便放下了些心,估计加上他给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闻言便做出送客之态道:“殿下若是无事,自可退去。”都天禄也估计自己不可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大巫素来神秘,有许多秘密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思及大巫曾与嘉瑞密谈之事,他便有些好奇,是否与今日之事有所联系?这样想着,他倒是不急着走了,干脆坐下,做出一副欲促膝长谈的模样来。大巫没兴趣与他谈些什么,又做回蒲团上,闭目养神。都天禄便随便扯了个话题道:“对了,我方才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直跟在你身后的……”话还未完,大巫赫然举目看向他。都天禄心头一动,他与此事也有关系?大巫看了他半晌,见他收了声,便慢腾腾的问道:“可是殿下对他有些奇怪的情绪?”都天禄思绪万千,方慢慢点头,却见大巫耷拉下眼皮道:“那殿下日后便不要再与他见面了。省得这情绪无法控制。”都天禄沉默了一瞬直言道:“为何我会不喜于他?”大巫笑了一声,似也十分疑惑:“我又如何得知?”看他这软硬不吃的模样,都天禄有些再与清池见一面的冲动。大巫似有所觉,抬眼看他道:“若是殿下有所疑惑,不若去问安嘉瑞?”都天禄脸色便沉了下去,深切的怀疑大巫是在离间他和嘉瑞,目光在大巫身上转了一圈,方道:“嘉瑞既然不与我说,自有他的难言之处,我何以逼迫于他?”大巫眼中神色古怪:“殿下与安嘉瑞之间,竟然也有不欲逼迫之言?”他似是在说,从一开始就是强迫之举,如今何以能信誓旦旦的说出此话?都天禄面色更沉,豁然起身,不欲再与大巫言其他。走出几步,他却又想起一事来,转头问大巫道:“宝儿……”大巫耷拉下眼,打断他道:“此事君不若询问于大汗?”都天禄怒极反笑:“大巫果然守口如瓶。”大巫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与他搭话。待都天禄离开之后,他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他已束手无策,且看姆妈对清池的喜爱之情有多深了。想到此,他便不由忽现疲惫之色,脸上浮起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衰老之意,又长叹了口气。他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大金的盛世开端。都天禄气冲冲的冒雨回了府邸,瞥到手上的珠子,思量了一瞬,还是朝书房走去。未走进院子,便听见了嘉瑞的轻笑声,穆允歌的畅谈声,混合着雨声,亦别有几分欢喜。都天禄牙齿有些痒痒,穆允歌这个家伙他一定要找机会赶走他!待他推门进去,安嘉瑞正托腮看着牧允歌,眼神中还有几分崇拜,听见声音,侧头看他。看见他的样子,眉梢微皱,起身靠近他,掸了掸他身上的雨水,问道:“怎么湿漉漉的?不等雨停了再回来?”都天禄被他这么温柔的关心,早把怒气抛到了九霄云外,露出小酒窝,任由落塔脱下他的外套,牵着嘉瑞的手坐回椅子上道:“我想早点回来见你嘛。”穆允歌适时的停下话,喝了几口凉水,目光就飘忽着落到了一旁将都天禄的外套平整的放到衣架上的落塔身上,带着几分挑衅和欢喜。落塔佯做未见,放好衣服后,又慢悠悠的躬身立于一旁。安嘉瑞倒是没注意到穆允歌的目光,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都天禄身上,听闻他如此说,心里更是暖洋洋的,似有一片柔软之意,只叫他开口的话中也似塞满了糖似的:“我也想你~”都天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手牵的越发用力了,直想就这般在他的甜言蜜语中死去。安嘉瑞看了眼外面的风雨,有些好奇:“一大早你去哪了?”都天禄脸色不变,埋怨似的道:“去跟大巫见了一面。谁知道回来就下雨了呢。”说到大巫,穆允歌在一旁好奇道:“是信奉姆妈的大巫吗?”安嘉瑞本想说些什么,闻言,便好奇的转头问穆允歌:“允歌也有所耳闻?”穆允歌微微点头,姿态不俗,若有旁人在场,定会被他折服,然在场众人,皆习以为常,并未露出异色,至于落塔,更是眼都未抬。“我曾听闻大巫之名,以雷霆手段整合姆妈神教,在牧地烈部落崛起之际,迅速发展壮大,最终在草原上一家独大,致使其他信仰沦成小众,手段高超,亦有神眷,奇才也!”穆允歌露出了钦佩之色,似有几分结交之意。安嘉瑞回忆了下大巫,便不由想起了那个埋在心里的疑惑,究竟是谁能比大巫更强?回转世间之事,足足两次,但思来想去,除去名声在外的大巫,似未有其他出色之人。然,也可能是此人已如大巫所说那般魂逝,遂不为众人所知。他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巫确是非凡。”都天禄心头一跳,不由侧头看安嘉瑞,嘉瑞亦知大巫非凡吗?穆允歌便一抚手道:“若有幸能见一面,畅谈几句,允歌此生无憾。”安嘉瑞面色古怪的看着他,提醒道:“大巫已然不年轻了……”穆允歌好奇的看他,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可能跟他想的不一样。毕竟美人迟暮,将军白头,本就是人间一大憾事。但思及大巫,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都天禄在一旁有些心神不宁,拿不定该不该问嘉瑞有关大巫之事。落塔悄无声息的走出门外,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回来,站到都天禄边上,躬身而立,轻巧的示意了下都天禄。安嘉瑞先发现了这个小动作,笑着推了推都天禄道:“你若有事,便去吧。”都天禄垂眼看向落塔,确认了神色,方才起身,迟疑片刻,在他唇角快速的吻了下,方心满意足的离开。穆允歌看着他们离去,方道:“我观你与殿下,似是情真意切。”他抿了口凉茶,有些疑惑道:“君且欲就此度过一生?”安嘉瑞垂下眼,反问道:“君何以教我?”穆允歌朗声一笑道:“若嘉瑞心甘情愿,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他微微停顿,看了眼屋内,无人,方道:“若嘉瑞心有不甘……”他似有深意道:“或有其他活路。”安嘉瑞举目看他,见他一派光明磊落之气度,不由疑惑道:“君莫非有我所不知之事?”穆允歌便微微一笑,举杯喝了一口道:“非也,非也,然我观将军之貌,近日有小人作祟,波折顿生,而君则于此困境中现出一线生机。”小人作祟?等等,先不说这看命算卦的骗子行为,你难道不是一个名士吗?为什么还会看命算卦?安嘉瑞满心不解,甚至觉得有些荒谬,以至于他那波折顿生之说,竟无法让他生起紧张之感。穆允歌看他那表情,便知他的疑惑,或许是因为安嘉瑞虽疑惑但仍飘然不似常人的气度,使他生不出什么不满,反而有些献宝似的解释道:“我游历山河之际,曾遇隐士高人,教我此观相之法,可观天机。”说到此,他便露出一二遗憾之色:“可惜我尚未修行到家,只有一二浅薄之解,不然……”他神秘的小声道:“不然我或可看出嘉瑞之生机来源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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