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文俜与苏白没多久也到了城楼上,目的似乎与他一致。招呼过后,文俜也只说来送送祝临。
几人等了一会儿,将去西漠的一行人果然来了。虽然带的人不多,但毕竟也是带了几个人,祝临也不好将马骑得太快,只是扯着马缰稳稳前行,并不言语。
文俜忽然开了口:“其实去西漠也未必是坏事,上京人多事也多。”
薛斐抬眸见他正好望着这边,便明白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了,只轻轻笑了声:“任之兄说的不无道理。战场上的刀剑不长眼,可长眼的人心偏偏更叫人忌惮。”
“我与钟明同并非同谋,我此前也不知道他在朝中是为人办事。”文俜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句,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薛斐轻笑了声,却也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倒是盯住已经出了城门的祝临:“我知道。任之兄不似那等心机深沉之人,不至于为了某种目的,而算计别人。”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隐隐含着的对钟殊诸多行为的不满,文俜眸光微闪,轻叹道:“小祝将军,定然能活着回来的。”
薛斐一时挑了眉,只含笑道:“任之兄倒是笃定得很。”
“自然,”文俜只是盯着祝临一行人即将前往的方向,缓缓道,“我第一次见小祝将军之时,尚是小祝将军奉召回京那天。眼见小祝将军那等意气,我便觉得,此人若不能有一番建树,那这满朝文武怕都得是废物了。”
听他这般评价,薛斐也不知道该先觉得与有荣焉,还是该先不满他怎么对祝临这么清楚,却是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目送着祝临那行消失在官道上。
“该回去了,”薛斐始终未曾见到祝临回头,也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与两人礼过,便拢了袖,往下走,“任之兄,玉清,你二人也早些回去吧,城楼上风大。”
苏白全程都没有言语,此时却十分自觉地跟上了薛斐的脚步,只简单与文俜作别后,便低声同薛斐道:“子卓,赵墉的事儿有眉目了。”
薛斐脚步不停,闻言却是抬眸望向了他:“都这么久了,真的还能查出来?”
“总归有些蛛丝马迹的,”苏白也不自觉微微皱了眉,沉吟片刻,倒是把声音压得更低,“只是这回我们怕是都想错了,原以为大理寺只有一个许大人是赵党,可如今……刘大人怕是也不干净。”
“刘大人?”薛斐的步子不由慢了些,有些意外地皱起眉,轻叹道,“怎么说?许大人如今被放逐出京了,真正的罪人却是刘大人?”
“都不干净罢了,只不过那姓刘的藏得深,一直没让外头的人瞧出来。如果不是亲耳听旧时与赵墉关得近的囚犯与我说赵墉死前正是刘大人进了监牢,怕是我也瞧不出来。”苏白叹了声,眸中情绪稍显复杂。
薛斐微微挑了眉,勾起一抹冷笑来:“赵家人都近乎死光了,他倒是活得光彩,不仅没落了罪去,更是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你说,这些若叫赵熹淳知道了,她会如何?”
“她……”苏白微有些意外,但也只轻皱了下眉,“她到底是个内宅女子,如今又身在柳府,能做些什么?”
薛斐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向他解释赵熹淳私下与自己见面时的真实面目,只是想到了其他的方面,边思索边道:“不对。若他真是赵党,不可能与赵家人毫无利益往来,我与陛下呈交的证据上,也不可能独独少了他的名字。”
要么,就是他当真与赵氏党羽无关。要么,便是沈瑾刻意瞒了这一层。
若他是赵党官员,沈瑾应当没有必要帮他隐瞒,除非他神机妙算赶在沈瑾将账本那些送到薛府前归顺了沈瑾,这显然不大可能。可若他本就是沈瑾的人,为何要去沾手与之毫无关系的赵墉案,甚至杀了赵墉——要知道,赵熹淳也是沈瑾的人。他们大可以救,而不必杀。
“你说,他会不会是齐王的人?”薛斐轻轻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地抬眸望向苏白。
苏白从未曾做过这样的猜想,一时稍稍一愣,讶然道:“若他是齐王的人,那也太……”
然而薛斐到底只是随意作个猜想,也没有过多解释,便敛眸轻笑一声:“说起来,我们似乎还从未考虑过,赵氏刚倒,齐王就急急举兵反叛,这是个什么道理呢?”
“兴许,赵氏与齐王府早有勾结?”苏白有些不确定地自语了声,却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一切都能说得通,“所以赵坤也是因此才选择挟持着祝丞相到了前林大人的宅子里?那么,如若刘大人确实是齐王的人,赵午不愿让人抓住把柄,便没有动用许大人那层关系,才转而换了方向叫刘大人解决赵墉。如今齐王府失了赵家在京中扎的这颗钉子,却又不甘心布局了这么些年,才毫无征兆地起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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