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疆五年,也不是随便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就能做到的。祝兄过谦了。”文俜轻笑道。
“文兄可别这样恭维我,我怕是禁不起夸,”祝临举杯抿了口茶水,又暗暗打量一番文俜,浅笑道,“文兄明年下场?”
“将军唤我表字‘任之’便是,”文俜大方道,“是明年下场,方预备着呢。”
“你也不必将军将军的叫,亦唤我表字‘成皋’便可,”祝临挑眉,“任之彼时在沈氏的字画轩里,寄卖过一副山水。”
文俜闻言稍稍顿了顿,才笑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准确来讲……不是山水,是‘江山’。”
祝临微愣,就连薛斐亦是意外似地抬眸,定定看着文俜。
“是我大楚的‘江山’。”文俜笑得温和,语气却带着些不知来由的坚定。
“任之兄,”薛斐忽出了声,“青年才俊,薛某不得不佩服。”
“何出此言?”文俜忙道,“文人入朝为仕,不都是为这江山,为这黎民?”
“也不尽然,”祝临忽地挑眉笑道,“谁不知这朝中弄权之人众多,禄蠡总是杀不尽的。”
文俜闻言微微敛眸,又是浅笑着沉默片刻,方才抬头对祝临道:“祝兄言重了,以权谋私者多,只是证明朝廷……”
“任之,”薛斐忽出声打断了他,“此言颇有见地。”
他心道:“只是有些话总归说不得。”
“俜明白,多谢薛兄提点。”文俜浅笑着坐的更端了。
一阵沉默过后,祝临又岔开了话题,四人便就着朝政不算太敏感的话题避重就轻地聊了聊,也算是相谈甚欢。
最终四人一道下的楼,薛斐仍在与文俜一人一句地闲闲聊着,沈瑜便去结了茶钱。
祝临淡淡听着两人谈话,无意间瞥到旁边几个纨绔在划拳,便没来由分了点心去听那几人瞎闹腾。
有个瘦的跟竹竿似的的纨绔很不讲究地跟身边的人聊着秦楼楚馆。
“这全京城青楼里最好看的姑娘,熹淳姑娘给柳温买走了,咱们现在想见也见不着了,可真是……”
“熹淳姑娘就别提了,起码是见过的,也听过曲儿,尝过味儿,后来那位新花魁才是真的美貌,好不好地给跑了,也不知道七殿下吃到嘴没,嘿嘿……”
“哎,”忽地他抱怨的话头一转,没来由勾起了祝临些许好奇,“不过说美貌啊,其实这些姑娘家还真比不上一个人。”
“谁?”瘦竹竿似的公子旁边那人恨不能支棱起耳朵来听,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当然是薛斐啊,”那瘦高个敲了对方一下,“你没听说吗,那天赵明乾给各家公子哥儿送美人的时候,那祝临……对,是祝临哈哈哈,那祝临就说了,没哪个女子美貌能比得过薛斐的。虽然祝临这小子做人不讲究,可这话在理啊哈哈哈。”
祝临脸色发沉。
偏生那人还没完没了:“不过要是真玩得起男人,其实照祝临那长相也算得上另一种绝色了……想想这两人要是能……哈哈哈……”
断断续续听到这一节,祝临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薛斐没注意旁边儿的动静,似乎没听到那人的胡言乱语,见祝临面色不善,倒是有些不解:“阿临,怎么了?是手上的伤……”
没等薛斐说完,祝临已经大步上前去了。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祝临已经一脚将桌子给他们踢翻了,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那瘦竹竿揉了揉不大好使的醉眼,半晌才认出来对方就是他方才正在联想着下流之事的主角,一时间吓懵了:“祝……祝临?”
祝临心下不快,也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又是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你不知道直呼不熟的人姓名是很不礼貌的事吗?‘祝临’也是你叫的?”
周围的桌的公子哥儿们都有些惊诧,甚至有几个挨得近的慌忙寻小二付了账离开。
与那瘦竹竿同桌的几位公子此时才连滚带爬地躲远了些,惊魂未定地看着祝临,眼神有如看无常。
“方才说的那些,你敢当着我的面儿再说一遍?”祝临上前抓起对方的领子,许是那人太瘦弱,一时间竟被祝临抓出了拎小鸡的架势。
掌柜见势不对,出于护着店里东西的心思想喊一声制止祝临,却被薛斐按住了肩膀。
薛斐虽然没明白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祝临如此生气,却很是娴熟地对掌柜道:“他砸了多少,我赔多少,你别拦。”
文俜和沈瑜皆是愕然,但很快沈瑜便反应过来拍了拍文俜的肩:“许是那人背后说他坏话被他听到了。”
那个瘦竹竿瑟瑟发抖地缩着脖子:“我我我……我方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你你……你凭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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