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斐听了这话,险些就没忍住恼火,“你怎么……”
“没有下次了,我保证。”祝临“啧”了声,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令人疑心他这保证也只是做做样子。
薛斐见状攒了些怒火,正欲发作,却见对方抬眼望向自己。
许是察觉了薛斐的不快,祝临认真看向了薛斐眼睛,轻笑道:“真不会有下次了,不骗你,我保证。”
许是说这话时祝临不过出于玩笑心思,可薛斐自个心里有鬼,倒是霎时便移开目光不敢去看,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落荒而逃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复了素日的模样,按住祝临右肩,似笑非笑:“祝大公子,我倒要问问你,你的话,有几成可信?”
“我……”祝临一时被呛住了。
“那你猜,今天这话,我是信你的,还是不信你的。”薛斐微微挑眉。
祝临哑然片刻,又企图用一两句调笑混过去:“这种事,至于那么较真?”
薛斐简直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什么叫这种事?祝临,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真是个鲁莽的人?”
祝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但又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定定望着对方眸子:“你……是想说什么?”
“我……”薛斐心底本都预备好了千千万万责难对方的话,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良久,他才斟酌着憋出一句话,可出口时连语气都强硬不起来:“祝临,有些话我早就想说,在你决意要去南疆的时候就想说。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
“我……”祝临不自在地笑笑,“我怎么没那么觉得?”
“你自己都不当回事,当然觉察不到,”薛斐轻轻笑了声,好像有点失落,“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不惜命的。许是年少意气?”
祝临轻咳一声:“我没有不惜命,我只是……”
“只是什么?”薛斐抬眸盯着他。
“我只是习惯了用这种法子给自己活路。”祝临轻笑,却说出了句极是矛盾的话。
他眼见着薛斐皱了眉,有些无奈地起身将对方按回去坐好,虽然扯到伤口有些疼,却也无暇顾及了:“说句难听的,我娘死得早,我爹对我又没多少感情可言,自己再不争点气……想弄死我的人可不少。”
薛斐没接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只是寻求活路的方法不同而已,”祝临叹了口气,却马上又扬起笑,“你们习惯于每一步都避开危险,凡事绕个三五八道的。我不一样,我读《兵法》,它教我的是,必死则生,幸生则死。我去南疆,本就是想给自己条活路。今日……只是意外。”
薛斐有些无奈,却也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垂眸不语。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祝临忽然笑出声了:“但是当然,如果我这般……会令你不高兴,觉得忧心,我也可以改。毕竟……”
祝临不肯再说,薛斐也没脾气了,抬眸仔细瞧着对方眉眼,含笑道:“毕竟什么?”
“没什么,”祝临挑眉浅笑,却是怎么都不肯说了,“你只要信我,是真的没有骗你,不会再这样就好。”
“行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信你也该信了。”薛斐轻笑。
“嗯,”祝临挑了挑眉,深觉伤口又开始疼了,不由回手去按住自己左肩,“今日天色都晚了,祝府离得比薛府远,让我在你家留宿可好?”
“能有多远?”薛斐心下泛起层层涟漪,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不过一刻便到了,你有什么可留宿的。”
“别啊,”祝临倒是不依不饶起来,“斐哥哥,我这皮了一天,衣裳脏成这样,就这么回去爹爹要抽我的。”
薛斐不由失笑,却将一切波动皆藏于眼底:“正经说话。”
“我这还不正经?”祝临笑出了声。
薛斐便不再接话,等车停稳,小厮撩开车帘,方回身扶着对方下了车。
两人一路到了薛斐的卧房,祝临才堪堪在椅子上坐下。
眼见着祝临衣裳都湿了个透,薛斐不敢再耽搁,忙唤小厮寻来了药。
祝临便安安静静在那一边忍着疼一边等,片刻后见薛斐蹲到了自己面前,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你不叫下人来?”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这点事我都做不好?”薛斐拆起他手上的破烂布条来很是利落,“还是说,你不乐意我来?”
“没有。这不是……受宠若惊吗。”祝临不敢乱动,却也没别的事可做,想来看着伤口越看越疼,便只好选择逃避,转而看着薛斐的脸。
薛斐头也不抬,轻轻笑了声:“这话说第几遍了,我对你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惊什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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