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没料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祝临愣了许久,才道:“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薛斐笑意深了,“像平陵王那样也没有关系?”
乍一听这话,祝临还迟疑了会儿什么叫像平陵王那样,半晌才意识到“像平陵王那样”的意思是“断袖”,愣得更是真心实意了。
按照薛斐的性子,这话本是不易问出来的,但他记着早前祝临知晓了平陵王是断袖后的态度,又有心想试探一番,便刻意玩笑似的问出了口。
“若只是断袖,”祝临思索似的“嗯”了一声,“没什么关系啊。”
薛斐沉默了会儿,又抓住了重点似的追问:“什么叫只是?”
“意思是,如果你跟平陵王一样养二十几个男宠在府里,就有关系了。”祝临头回觉得有这么难说出口的话。
联系这些问话,他到底是对薛斐这些时日态度奇怪的缘由隐隐有些猜测了,但毕竟又觉得不可能,还是试探似的问了句:“你真喜欢男子?”
薛斐将“男子”这两字反复念了几遍,下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头,嘴上却道:“你觉得呢?”
年纪轻轻便才名在外的薛斐公子,京中万千女子的梦中情郎,真会是个断袖吗?祝临为难地皱眉思量起来,却发现思量得再多也毫无用处,只好作罢。
半晌,他许是觉得气氛奇怪,不由轻咳一声:“我……”
然而对面的薛斐却慌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神色略显凝重地望进他眼里。
亭子的檐角落下片阴影,正遮住薛斐一只眼,而他另一只眼又现在光里,一明一暗,显得有些阴晴难辨。
方才因着就“薛斐究竟是不是断袖”的问题冥思苦想而被忽略的轻微脚步声终于落进了祝临耳中。他正色地摸了摸腰侧,却发现自己并未佩剑,心下暗道糟糕。
“你怎么?”薛斐忽便轻笑着出声,似是接着祝临方才没说完的话在问。
这两人之间的默契自不必说,薛斐一出声,祝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顺着话头道:“我觉得不能。”
“难说,”薛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眼睛,令祝临生出些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的感觉来,“世间之事,且无绝对。”
那背后的微弱脚步声又离远了些许,但祝临仍是不敢太过放松,又道,“哦,你此话当真?”
“当真,”薛斐余光瞟了眼稍远些的假山石,“走了。”
一时都有些搞不清自己方才是在做戏还是在闲聊的祝小祖宗松了一大口气,心有余悸地回头打量一番身后光景才道:“我以后出门定不会忘记佩剑了。”
“方才那人的身形在山石缝中晃了一下,我没看太清,”薛斐倒是没什么情绪,语气神色皆是淡淡,“但那人的衣衫,我依稀觉得,不是我楚国民众的风格。”
方才什么也没看见的祝小祖宗接不上话,只好起身站到了薛斐身旁,四下张望一番,奇道:“只有一个。也没见那人对你我下手,想来不是为破坏这宴会来的、可若是刺客,方才也该将我们灭口了。”
“怎的,你难道还想被灭口?”薛斐含笑睨他一眼。
“那也是跟上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同年同日死了。”那位小祖宗又没忍住,贫了一句。
上京城的第一美男子薛斐公子失笑:“怎的,这就不与我置气了?”
“本就没什么好置气的,”祝临习惯性地往他身旁的石桌上一靠,“你说,那人的衣饰不似楚人,那是何处人?”
薛斐沉默了片刻,才神色略显复杂地道:“胡人。”
☆、歌女(待修)
赵坤面色冷淡地坐在书案前。
按理说,他是今日的主家,应当是在外头招呼客人们的。但方才小厮送过去的消息,却让他稍经斟酌便来了这里。
对面坐着个胡人女子,该女子似乎来了大楚也不懂得入乡随俗,仍着胡人衣饰,还戴着个颇具“欲盖弥彰”意味的面纱。
赵坤冷淡地等了片刻,见对方并无开口之意,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唤我过来究竟是何意?”
“呵,”那女子的衣衫随着她撩拨发丝的动作微扬,凭空生出些媚来,“这些日子我在上京,听闻赵大公子颇具风流之名。怎的,赵大公子就这般对待姑娘家?”她的口音比起正经楚国人,也只差了毫厘。
赵坤风流是风流,却不至于色|欲熏心,失了理智。他乍见此景,便垂了眸子,难得正人君子似的道:“姑娘有话便直说,何必如此作态?”
那正拨弄着自己腕上饰物的女子淡淡听他说完,却是轻笑一声:“我未曾作态,不过你既然让我直说,我便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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