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好好说话,舌头便不必要了。”萧岫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那纨绔大惊失色,没来得及反应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世子爷我知错了,我只是教训教训他……世子爷饶……”
“别说废话,”萧岫先是不快地斥了他一句,又饶有兴味地倾身向前,抬了抬下巴,“他做什么了,你就要教训他?”
“是……是因为那采香楼的花魁,要嫁与他了,我……”那纨绔涨红了脸,竟还知道两个男人为了争个女人大打出手是件不体面的事儿。
萧岫先是眯了眯眼,随即高声笑了两下:“柳大公子,竟也会和那青楼女子扯上关系。可真是,哈哈……”像是从这个消息中得到了莫大的愉悦,他也懒得再找那纨绔的麻烦了,一扬马鞭,便绝尘而去。
将这些尽收耳中的薛祝二人有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祝临狐疑道:“我没记错的话,采香楼的花魁,就是那赵熹淳对吧?”
“是,”薛斐敛眸,“我是收到消息说有人要为赵熹淳赎身,未曾想竟是柳熙知。他原先分明是不近女色的,更不曾出入风月之地,怎会……”
祝临忽地忆起那日在凌烟阁无意间瞥到的,柳温与萧岷同行的场景。
赵熹淳明面儿上看不过是个风月女子,可只要有心人去查,必然能查到她背后与赵家的种种牵扯。柳温要迎赵熹淳进府里,到底是风流天性还是心思不纯,便不能那么简单下定论了。
但他隐隐已经感觉出,无论柳温和七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等他将思绪抽离回,薛斐已然按着他的肩:“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唤你几声都不应。”
“哦,”祝临轻咳一声,继续淡淡望着楼下的人流,“我在想,柳家这些年一步一步没落至今,他们眼睁睁看着现在京中形势,连些家中只有一两个人在朝为官的小门小户都敢在柳氏子弟面前趾高气昂,心中该作何感想。”
官宦之辈,无一不有野心。柳家人的野心,会随着“柳氏”这二字光彩的褪色而消失吗?
“我想是……赌徒输到最后,心里仍会想着翻盘吧。”薛斐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祝临抬眸看向对方,正对上那笑意满满的眸子。他忽就明白,这些事对方心里从始至终都有数儿。
薛斐不像在南疆待了五年的自己,早对京中关系摸得无比透彻。
“那你怎么想的?”祝临近乎小心翼翼地问。
“那就,”薛斐反手将桌上空了的瓷杯倒扣,“只有让他们倾家荡产。”
他想,柳氏,权倾朝野之时也是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的呢。
没几日,祝临又被召进皇宫,却不是见皇帝,而是见淑妃。
淑妃娘娘不愧为在皇帝身边待了多年的老人,即便是被禁着足,仍是不知用什么办法求得了皇帝与侄儿见面的机会。祝临念及前几日的书信,心下便有了几分明了,淑妃此次必定有重要事想与自己商谈。
他循着规矩与淑妃行了礼,淑妃便和气地笑着与他闲话了几句家常。
虽说淑妃是祝临的姑姑,但毕竟祝临已是个冠年男子,两人单独共处一室总归不妥,因而下人也不好全数退出去,淑妃也只得隔三差五使唤个小宫女出去寻东西甚的,许久才将他们打发得只剩下自己的两个心腹。
她差了这两个大宫女在门口守着,这才放松了些,微笑与祝临道:“许久不见,阿临都长成了个独当一面的大男人,姑姑可真有些不适应。”
祝临笑笑:“娘娘哪儿的话……好容易把人都支走,娘娘也别再兜圈子,有话直接说吧,节省时间。”
淑妃见他都明白了,不由失笑:“瞒不过你,那我就直说了。姑姑想请你帮个忙。”
“娘娘且说。”祝临正色。
“姑姑想请你帮姑姑查两个人,”淑妃压低了声音,神色也郑重起来,“赵媛和四皇子。”
“赵婕妤和四殿下?”祝临闻言,有些意外地一挑眉,略一思索,却十分干脆地点了头,“微臣记下了。”
“这就记下了?”淑妃稍有些讶然,眉眼带笑地望着这小侄儿,“不问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若查不出什么,问了也无用。我若真查出什么,届时还能不明白姑姑的用意?”祝临也不再客气,轻笑着唤回了“姑姑”。
“阿临果真是个通透人。不过我想有件事早些告诉你,也能免了你查错方向,”淑妃也不反驳他,只是淡淡笑着,“这两人旧时,当是有些小儿女情谊。”
“嗯,”祝临在祝家这样的世家长大,这类事儿听闻得多了便见怪不怪,“但比起这个,其实我更关心……姑姑是否真的推了赵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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