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安静了一会儿,凤景南两魂三魄已经近了梦乡,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人在自己脸上喷气,这种半梦半醒的感觉实在难受,有种类似于梦魇,凤景南随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就听&ldo;唉哟&rdo;一声狼嚎,明湛捂着半张脸,已经坐起来,怒吼,&ldo;你干嘛打人!&rdo;凤景南给他那大嗓门吓了一跳,睁眼一瞧,皱眉道,&ldo;没注意,睡吧,深更半夜的,大呼小叫什么。&rdo;翻身又睡了。明湛满腔怨念,他怎么会失眠呢,他怎么可能失眠呢?一直辗转反侧到三更天,明湛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他做了个梦。身体有些热,明湛习惯性的往身边儿摸,抱住身边的人蹭了蹭,腿卡了进去,呢喃哄道,&ldo;思思,思思……&rdo;一只手揉搓两把。凤景南头一遭给人吃豆腐,他给明湛摸出了浑身鸡皮疙瘩,直接捏住明湛的手,狠狠一巴掌落到明湛屁股上,明湛被活活打醒,凤景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吃了明湛,磨着牙问,&ldo;你发什么神经呢?&rdo;明湛半睡半醒,&ldo;唔?哦。&rdo;嘀咕,&ldo;我说怎么这么硬呢。&rdo;爬起来,越过凤景南,下床尿尿,顺便解决了下生理问题。待明湛回来,凤景南死活要轰明湛去外间睡。明湛不以为然道,&ldo;都是男人,我那是认错人了,要不,你找着给我摸我都不乐意摸呢?你要觉得吃亏,我给你摸回来。&rdo;&ldo;废话少说,出去。&rdo;&ldo;你不让我睡,明天我就嚷嚷出去,&rdo;明湛道,&ldo;反正我不怕丢人,你怕不?&rdo;明湛最终还是争取到了一席之地,生理上得以解放,这一觉明湛睡得格外塌实,倒是凤景南,半宿失眠。被坑青鸾公主对于明湛的感观不错,她的到来在很大程度上稳固了藏云之间的友谊。当然,青鸾公主离开昆明时,也是明湛送了一程。青鸾公主道,&ldo;麻烦世子殿下了,希望有再见之日。&rdo;明湛笑道,&ldo;我虽在昆明,殷切之心,一如公主。&rdo;生于王室的人会有一种天性中的政治感,譬如青鸾公主,虽然是个女人,她也明白这趟是来做什么的。再譬如明湛,就算他不乐意联姻,甚至打过把公主介绍给凤景南的主意,不过被范维敏锐的制止了。范维道,&ldo;殿下,王爷是无论不如不会娶西藏公主的。只一样,辈份不对。&rdo;有人会说,联姻还讲究辈份?就是明湛也想说一声&ldo;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啊。&rdo;,这话自然不能叫凤景南听到,不然以凤景南爱面子的程度,能扒了明湛的皮。明湛也只是肚子里念叨一句罢了,范维接着说,&ldo;青鸾公主是藏汗的女儿,王爷若娶了她,哪怕是侧妃,生生就矮了藏汗一辈。到了殿下这里,就矮了藏汗两辈,更不用说子子孙孙了。如果殿下一竟推托此事,小臣怕会落到其他几位公子头上。毕竟,现在,云藏之间需要一场联姻。&rdo;&ldo;我知道了。&rdo;明湛嘟囔道,他就算不大乐意,也不能把机会让给别人。于是,明湛又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这桩联姻。他倒不是讨厌青鸾公主或是什么,只是他真没兴趣娶一屋子的女人,然后让这一屋子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独守空闺,虽然有人会觉得大丈夫当如是,不过明湛觉得实在太不人道了。可惜的是,&ldo;人道&rdo;在&ldo;利益&rdo;面前,明显份量不足,被所有人都无意识的忽略掉了。送走了公主,便迎来了云南的秋举。云贵二省的人口自然不能与帝都相比,他们的科考也相对简单许多。这件事,凤景南并未让明湛参与。不过明湛说了,他得从里头选人,尽管凤景南怀疑明湛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培养自己人了,不过鉴于明湛说这话时,那叫一个正气凛然,凤景南真没好意思质问,只得勉强同意了。不过,也提醒了明湛一句,&ldo;这只是秋试,明年还有春试,多数举子是愿意在家备考的,你别强人所难。&rdo;明湛小眉毛挑了挑,&ldo;我是那种人么?&rdo;无奈的作西子捧心状,委委屈屈的假抽了两下,道,&ldo;您对我的误解简直太伤我的心了。&rdo;凤景南寒了一下,面对明湛的抽风,他自己倒是能忍一忍,时间久了,抵抗力增强。只是他开始为自己的臣子们担心,平日里看惯了这小子一脸道貌岸然的德行,以后可怎么适应的了呢。凤景南嘴上说的好听,待秋试结束,却告知明湛它所招收的举子们,进入新的盐政系统,官职不能高于从七品。也就是说,明湛可以招打杂的人员,不过他招的人不能参与到高层建筑中来,新人没有话语权。明湛咬牙切齿对着凤景南冷笑三声,凤景南道,&ldo;你别不服气,你去帝都打听打听,就是进士考出来,状元授官不过从六品,一般的进士想要去做个县令都得托关系找门子。这不过是些小小举人,你是不是还想让他们到勤政殿来指手划脚!&rdo;&ldo;我可没这个意思。&rdo;明湛立码换成一脸无辜,&ldo;我还没说话呢,一直都是您自说自话啊!我说啥了吗?你别冤枉我啊。是啊,一个小举人,能做多大官儿呢。父王您真是老成持国,以后,我就和跟着您多学习啊。您说一,我绝不说二,行了吧?行了吧?别生气哈,多伤感情呐。&rdo;天哪天哪,他怎么一点自尊心都没有啊!凤景南看惯了被他骂被他讽,然后郁闷的想撞强的场景。乍一见明湛这样二皮脸的,顿时一口气憋在心头,直想吐血。明湛笑嘻嘻的,转屁股就要走人,凤景南唤住他,骂道,&ldo;做什么去,公文都批好了吗?&rdo;&ldo;尿尿。&rdo;明湛头也不回的说一句,直接尿遁。难道他看凤景南那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脸有瘾么?虽然凤景南防他有若防贼,盐政上,凤景南搞清了明湛将要实行的措施,便将明湛一脚踢开,自己派人干活。明湛完全是出了力气、下了老本儿,却没赚到利润。这次轮到明湛吐血,向来都是他坑别人,不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竟然叫凤景南给坑了。那种打击,让明湛在冬天来临之际,竟小病了一场。其实平日里明湛挺有提防之心,只是他这人有个毛病,这毛病一般人还发觉不了,凤景南也是观察了许久,才找出了明湛这样一个可以勉强称之为弱点的特点。明湛好为人师,爱说话。特别是当别人表现出无知又极有求知欲时,再捧上几句,明湛就昏了头,哇啦哇啦把自己对盐政上的预期跟凤景南交了底。他也不是没察觉,一方面是说到兴头上,凤景南一直狡猾的引导他;另一方面,他跟凤景南关系挺好的,凤景南都问了,要不说,就怕凤景南多心。明湛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朝疏忽,就被人抄了老底,踢出局外,全无翻盘之力,多日心血化为乌有,明湛难受的直想上吊。这病,一时三刻的也就难以痊愈。&ldo;好些没?&rdo;凤景南特意过来瞧明湛,坐在床边问的亲切。明湛见到凤景南就来火,哪里有好?在病中,忍耐力也大不如前,一手扶着额头间敷着的湿毛巾,叹道,&ldo;天天被人钝刀子割肉,好了割的更狠,我还是病着吧。&rdo;说着就由半靠着枕头的姿势改为直挺挺躺床上了。凤景南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太地道,好脾气道,&ldo;你又没发热,弄什么凉巾子呢。&rdo;伸手拽了半天,明湛不松手,凤景南只得道,&ldo;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别多心,这不是正好你身子不舒坦么?日后镇南王府还不都是你的。&rdo;说好话也不用纳税,再说,镇南王府本来就是他的!明湛冷笑两声,被子蒙头上,翻个身不理会凤景南。看来不给些好处,明湛是要一直病着了,凤景南凑近,低声道,&ldo;新城的事全权由你做主,如何?&rdo;明湛睫毛一颤,依旧不肯吭气。倒不是对这个条件不满意,只是人得有排场,如果凤景南一提,他就满心欢喜的接受,岂不显不出他的身价来么?白白叫人看低。故此,明湛仍拿捏着不肯点头。凤景南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明湛有些急了,生怕凤景南再将这话收回去。岂不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ldo;那你就病着吧,我先走了。&rdo;凤景南欲起身。明湛揉着太阳穴哼哼了几声,继续着哼哼调,&ldo;那个,我觉得,头不是很晕了。&rdo;凤景南八百个看不上明湛这副嘴脸,明知故问道,&ldo;那,这病,是好了吧?&rdo;明湛有些不好意思,在被窝里闷的红扑扑的小脸儿羞答答地,谄媚道,&ldo;父王您都来了,您看我一眼,比什么良药都管用哪。&rdo;凤景南恶心半死。灵犀其实古人对于边贸认知有限,饶是凤景南,对于明湛一力要求开通的云藏贸易的前景,也觉得不大乐观。只是想着明湛划个饼,把盐商们解决了,好进行盐政的改革。无形之中,倒是让明湛捡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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