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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多厉害？&rdo;凌霄不死心的追问，他也算见识过一些人物。&ldo;手段极其厉害。&rdo;周云贵正色道，&ldo;你们别低估了他，他敢动盐政，就是心中有数。具体什么样，你们去请安时就知道了。小楚、小凌说的都有道理，咱们得商量出个路数来，这税到底是怎么个征法。&rdo;马原问，&ldo;周大哥，那接下来……&rdo;&ldo;先不要让他们动，&rdo;周云贵不敢再来一次廷议，刚从王府出来，廷议若再对世子开炮，这种蠢事，周云贵还不会去做，&ldo;等你们去了镇南王府，咱们再从长计议。&rdo;最后，周云贵给了这么一句话，诸人又商量了一阵，到晚上一道用了饭，便各回各家。代沟不论人们对明湛的感官如何，卫王妃的寿辰来的很是时侯。卫王妃向来秉行低调的原则，并不准备大办，只是今年送礼的人格外多，请安的人一拨又一拨，不大办有些说不过去。卫王妃道，&ldo;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rdo;明湛笑，&ldo;偶尔热闹热闹也不错。明天我过来陪母亲用早膳。&rdo;&ldo;好，我让厨下备下你喜欢的菜。&rdo;明湛连早上的廷议都没去，他请假了，然后跑到膳房，将一干厨子惊出心率不齐来。明湛其实会做饭，虽然多年不做，大概的流程还记得。他准备一表孝心，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做出面条儿来，面条由厨子准备，他让人切了香干、鸭丁、新鲜的蘑菇，葱姜蒜等调料。&ldo;点火。&rdo;明湛吩咐。厨师长几乎要哭了，哀求道，&ldo;殿下，奴才来做吧。您是干大事儿的，这些盆盆碗碗的事儿还是交给奴才做吧。&rdo;&ldo;废话真多。快点生火。&rdo;明湛又说了一遍。厨师长只好抢了烧火工的差使，亲自升了灶，明湛问清哪个是油盐酱醋，在一干战战兢兢的大小厨子惊恐的目光中，做了一小盅长寿面用的浇头。味道先不论，厨师长几乎要把这盅浇头供起来，祖宗诶，世子真是个全才，若说世子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精通，这话谁都信，生下来就学。要说世子还略通厨艺，这跟谁说都得是天方夜谈吧。谁有天大的胆子敢去教导世子厨艺哪？可他家世子硬是不甚流利的做了一道浇头出来。天才哪，天才。厨师长感动的眼眶发热，抽嗒了两下，说道，&ldo;世子纯孝之心，真是令奴才们……敬仰……&rdo;另一个灶眼上，水煮滚后，明湛俐落的下了面，过一时，在众人仰望如天神一样的目光中，明湛吩咐何玉端着面去了卫王妃的院里。别小看这一碗面，明湛之前也没提醒厨房，故而耽误的时间不短，凤景南晨议结束，就来了卫王妃这里，俩人正在说话，明湛过来了。凤景南一见明湛便问，&ldo;不是说你头疼吗？&rdo;&ldo;哦，我是给母亲准备寿礼去了。怕那班大臣们多事儿，随口说的。&rdo;明湛丝毫不以为意，凤景南虽略有不悦，卫王妃已接过话，笑问，&ldo;什么东西，还要耽误晨议的工夫，以后可不准这么着了。咱们自家人没事儿，传出去不好。&rdo;凤景南便没多说，明湛已经整理下衣衫，规规矩矩的给母亲行礼，嗑了三个头，清声道，&ldo;愿母亲康泰长寿。&rdo;&ldo;快起来吧。&rdo;卫王妃探身扶了儿子一把。明湛顺势搀了一把母亲的胳膊，笑道，&ldo;我一直想给母亲准备什么寿礼讨母亲欢心，金玉古董，母亲都不缺。我特意早起，给您做的长寿面。&rdo;卫王妃吃了一惊，忙问明湛，&ldo;可曾烫着。厨房里可不是好玩儿的地儿，热水热油的，碰到丁点儿疼的很。&rdo;&ldo;我没事。&rdo;侍女已知趣的去传早膳，卫王妃见明湛完好无损，笑道，&ldo;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这些事，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做，吩咐一声就是了。&rdo;&ldo;那怎么一样，虽然是厨子们做的味道更好，到底是我做的，心意不一样。&rdo;明湛哄人自有一套，何况是成心孝顺讨好，又是对着向来疼他的母亲，卫王妃果然十分开怀，看向明湛的目光中俱是疼爱。凤景南心里那个滋味儿啊，一方面，明湛的确是孝心可嘉，另一方面，妈的，难道老子就没做过寿辰吗？怎么也没见这小子给自己做碗面啥的。别说面，面汤都没一碗！一时，早膳摆好。虽然有南北风味儿，琳琅满目，今日却是明湛做的寿面做了主角儿。侍女盛出面，浇上浇头，，一目十行的阅过，明湛连连赞叹道，&ldo;朱大人果然是老成持重，分寸的把握的丝毫不差。&rdo;朱子政别的本事没有，忽悠人是一等一的，何况他出身商贾之家，对这些事也略略知道些。范文周道，&ldo;按合约上说的，贸易区越早开越好，藏汗的意思是在年前就完全开放，咱们这边建贸易区就是大工程。&rdo;&ldo;是啊，西藏在关税上让了三个百分点，这房子只好自己盖了。&rdo;明湛想了想，笑道，&ldo;既然是藏边贸易的房子，这差使就交给我吧，我来安排。希望能在冬天来临前盖好。&rdo;冯山思问道，&ldo;不知大概需要多少银子，臣好让人安排。&rdo;想一想银库的数目，脸色不大好看。&ldo;十万两顶天了，先备五万两就够了。&rdo;冯山思惊问，&ldo;臣看咱们王府与西藏协议的交易项目多达百项，贸易区的规模可想而知，不瞒世子，就是咱们云南东大街的蔬菜瓜果那处儿，当初盖房子也用了十七万两。&rdo;俺虽然心疼银子，你也别糊弄俺哪。明湛道，&ldo;今年因藏边贸易开放的消息，茶马交易并不好，银库的数目我大概知道。先期并不一定要房子都盖好，我们对藏人的贸易项，也不一定要一次性全部开放。商人们至今持观望的态度，我们不能强买强卖让他们去跟藏人做生意。如茶盐丝等，先选几个项目开放贸易，用不着多少房子，王府的支出也有限。待这第一批人赚了银子，其他的商人不必多说，自然会来分这杯羹。&rdo;冯山思松了口气，露出些许笑意，&ldo;世子思虑周详。&rdo;银子总算保住了。明湛接着筹备了第一次招标会。商人们在还没闹清藏边贸易的时候，再次开了眼界。不提明湛的身份，他高段的操作技巧便足以让人叹为观止，这也忒会省钱了，简直让一帮子专业人士想撞墙。周云贵握着孙子从衙门带回来的草拟的市场规范，在灯下细阅，周宇在一侧伺候，时不时给祖父解释几句，时过二更，这东西也只看了一半，周云贵将册子搁在桌上，揉着眉心叹道，&ldo;我们做生意的，不怕贪官，不怕能吏，就怕半懂不懂的，摸不着门道啥指挥的。还有，更怕精通此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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