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没有!叫我说八百遍呐,要是有,我早把他抢家里来了。&rdo;明淇不耐烦。明湛忙喝几口茶,接着说,&ldo;这都怪父王,让你去剿匪,如今你说话这口气真跟山大王似的。&rdo;明淇挑了块儿软糖搁嘴里含着,&ldo;我早想过了,以后你生了孩子过继我一个,我就不必大婚了。&rdo;明湛摸摸脑袋,他还一小童男呢,儿子先被人预订了两个出去,明湛试探的问,&ldo;明淇,你是不是要跟我商量一下?&rdo;明淇很奇异的看明湛一眼,&ldo;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rdo;又问一句,&ldo;莫非你不同意?&rdo;&ldo;呃,这个,现在说这个还早吧。&rdo;明湛吱吱唔唔的,明淇见明湛没个准话儿,眉毛一吊,道,&ldo;你真是不爽快,早什么早,莫非要等到七老八十再开始打算不成?平日里挺灵光,现在怎么就傻呆了?我是不准备大婚的,你不把儿子过继给我,莫非叫我将来去过继明礼的儿子?&rdo;明湛知明淇之意,不过,说到底他对明淇还是挺有感情,小时候,明淇常护着他,明湛很实在的劝道,&ldo;你回云南还是好好想想这事儿,总不能一辈子单身,日后变成老处女可怎么办哪。&rdo;听到&ldo;老处女&rdo;三字,明淇眼睛里喷出火来,直接将明湛踹出门去。继而愤愤,这该死的混帐小子,越发欠收拾了。不过,想到明湛并未一口应下,反倒劝自己慎重,明淇唇角一翘,眼睛里带出三分暖意,让她冷俊的面容添了几许柔美。眼望着明湛一蹦一跳的跑了,明淇转身回房,唤了侍女来收拾衣装,准备回云南。明湛得知不必出差,他没事儿便去大理寺跟着魏宁审案子。凤明澜是个消息灵通的,听说明湛自发找到大理寺去了,心头气闷,&ldo;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父皇并无旨意让我们陪审,他又不是大理寺的人,去审个什么?不过是跟着捣乱罢了。&rdo;一拍桌子,&ldo;我得进宫。&rdo;长史官薛春衣忙劝道,&ldo;殿下稍安,一点小事,何必拿到万岁跟前儿点眼。&rdo;凤明澜转眸看向薛春衣,勾唇一笑,&ldo;先生过虑了,我并不是要去告状,只是大好机会,不好错过。先前父皇便有旨着本王去两淮彻查盐课,如今虽行程暂缓,本王也该一同会审这位胆大包天的盐贩子。&rdo;&ldo;殿下,两淮盐课历来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殿下如今介入此案,依殿下的身份,怕会被人落井下石,并不是明智之举。&rdo;薛春衣声音不高不低,条理分明,&ldo;再者,两淮盐课向来是陛下的心腹把管,殿下如若彻查,首先,难免被人当成挡箭牌,结下仇家;其次,即便肃清盐课,另行任命的官员仍是陛下的人,盐政上,我们是插不进手的,殿下无异在做无用之功。&rdo;凤明澜不在意的笑了笑,安然道,&ldo;春衣,如果我只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倒是不会得罪人,可是,若如此,我永远没有机会的。父皇会如何看待一个无所做为的皇子。至于得罪人、结仇家的事,春衣,我先前八面讨好也一样没有人为我说上一句好话。当日,小郡君之事,能真正出面保我的只是我的母亲而已,而真正保下我的是父皇。既如此,我怕什么得罪人。&rdo;&ldo;这些人并未真正依附于我,我与他们并无交情,何必要考虑他们的心情与立场。可是我于帝国是有责任的,我是父皇的长子,纵使我整日枯坐王府,将储位相让,可是将来新君就能让我安生一世么?&rdo;凤明澜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我生在战场之上,除了继续战斗,别无选择。凤明澜正色道,&ldo;盐课或许复杂,或许费力不讨好儿,我也不必去讨好谁!&rdo;我得先让父皇相信,我的心中并非只有私欲私念。想让别人信任你的本事,你就得先拿出本事来。这一点,凤明湛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凤明澜到大理寺的时候,明湛正捧着一盒子玫瑰瓜子跟苏幸聊天,半地的瓜子壳。只是谈话的内容不大美好,明湛道,&ldo;你贩私盐有这种规模,定常与官员打交道。他们什么样,你想必心中是有数的。不过大理寺与两淮又不同,两淮求的是财,你有银子自然能打通关节。大理寺却是审案的地方,你就死了让其他人为你求情的心吧,你大概不知道吧,皇上本来是想派我们直接去两淮彻查的,结果他们马上将人献了上来。你既已到了,便已是弃子。&rdo;凤明澜在门口站了站,刻意弄出了些响动,明湛扭头见是他,不得不起身,二人互想见礼,凤明澜道,&ldo;魏大人不在?&rdo;&ldo;说是有事,进宫去了,叫我先审着。&rdo;明湛随口吩咐道,&ldo;给二皇子搬把椅子来。&rdo;妈的,这又不是你家的大理寺,瞧你一副主人口吻真叫人不爽!凤明澜面无表情的坐下,看向石室四周,朝阳墙壁上开了面儿尺宽的四方小窗,上面还用粗铁悍了栏杆,室内一桌一椅一床外,再无他物,犯人被四肢伸展拷在墙上。阳光透过窗子照进牢室,驱散了些许寒意,凤明澜道,&ldo;我奉父皇之命与世子同审此案。&rdo;&ldo;啊?&rdo;明湛有些吃惊,抓抓头发说,&ldo;我还没见过盐枭呢,想着长长见识,还真要审案哪?&rdo;凤明澜差点吐出两盆血来,你他娘的不想审案,你一大早上的来大理寺做甚!忍着一口气,凤明澜正色道,&ldo;自然是要审的,世子接着问吧。&rdo;&ldo;我没审过案子,倒不知要如何审案,二皇子问吧,我不大会这个。&rdo;明湛相当谦虚。他本就是客居,焉能喧宾夺主。凤明澜如今倒是收敛了脾性,一笑问道,&ldo;听说世子早就到了,先前与这盐贩子聊什么呢?&rdo;&ldo;问他贩私盐的诀窍呢。&rdo;明湛并无隐瞒,&ldo;他还没来的及说,二皇子就来了。&rdo;苏幸忽地一声笑,&ldo;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果然是真的。二位贵人即不齐心,不妨分开提审苏某,倒省的一番口舌官司。&rdo;他本出身草莽,因颇有手段,走上贩盐之路,又素会投机,纠集一帮子流氓地痞做了打手,自认是个草莽英雄,听着明湛与凤明澜你来我往的推诿对话,忍不住出言相讥,不大的眼睛却亮如辰星。凤明澜已颇有涵养,并不理会苏幸的挑衅,只看明湛行事。明湛笑了笑,转头温声对苏幸道,&ldo;你如今是阶下之囚,我与二皇子却是能主宰你生死的人,你跟我们叫劲儿,真是傻缺。&rdo;听到&ldo;傻缺&rdo;二字,凤明澜忍不住一笑。苏幸此人,混迹市井,学识心胸自然无法与明湛、凤明澜相比,不过,他也自有一套,桀桀怪笑,&ldo;贵人不是还指望着从我嘴里逼问出私盐之事么?我既不说,想必贵人也不会这么快将我处斩的!&rdo;明湛歪了歪脑袋,对他道,&ldo;忐忑时光总会在不经意间改变许多。例如凤明澜。他早已不是六年前那位骄傲任性浅显易怒的皇子,他以往或许是轻视凤明湛的,不过,今非昔比。多少挫折过去,如今,对他而言,低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他一直缺少时机。而今,却有一个最好不过的时机。当魏宁看到明湛与凤明澜这两个素来不对盘的家伙,竟然有说有笑,言笑晏晏时,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反常即为妖。明湛看到魏宁,笑着打招呼,&ldo;魏大人,你回来了。午饭吃了没有,二皇兄已经在对面的流云阁订了包厢,我们一道过去喝一杯吧。反正是吃大户。&rdo;都称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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