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并不是什么娇贵的性子,索性对着镜子自己上药,问明湛,&ldo;你怎么知道我在松香胡同儿,我才买那宅子没几天。&rdo;明湛笑的神秘,&ldo;你命真好,碰到我。不然我看魏宁教训了卫颖嘉,回头就得打你个半死。&rdo;&ldo;喂,你这小子,怎么不懂尊老爱幼的!我哥的名儿也是你能叫的,按亲戚,你得叫表叔;按官称,你可以叫他侯爷或者魏大人,一口一个魏宁。&rdo;掐明湛胖脸一把,魏安训他,&ldo;卫颖嘉还是你舅舅呢!这话给你父王听到,直接打烂你的嘴!&rdo;明湛坏笑的指了指魏宁肿破青紫的嘴角,也不知道谁的嘴被打烂了!魏安狠狠一拧,明湛痛的张大嘴,差点飙出泪来,赶紧拍掉魏安的手,自己揉脸。照镜子,果然掐红了。&ldo;再没礼貌,还拧你。&rdo;魏安摸了摸被踹了一脚的肚子,笑问,&ldo;小四,有没有吃的,我中午还没吃饭呢。&rdo;小四!自他出生,有人叫他四公子、四爷,或者叫名子明湛,还从没人给他叫过小四!比小三还低一级,小四!明湛闷闷的写道,&ldo;你老实点儿,不然我就差人告诉你哥去!&rdo;&ldo;老实,老实,我能不老实么?吃你的,住你的。&rdo;药效很快,脸上热辣辣的,魏安扫了扫这房间的陈设,摊手摊脚的靠在太师椅中,&ldo;你另给我安排个院子,你父王的屋子我可不敢住。&rdo;魏安的颈项微扬,明湛的眼睛落在他颈项中的一小块儿粉痕上,如果他真是个未知人事的11岁的孩子怕还得误以为那是蚊子蚂蚁咬的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明湛笑的一脸暧昧,莫非魏安的姘头是那位?&ldo;舅妈。&rdo;明湛写道。魏安吓一跳,敲明湛的头,&ldo;不准乱说,闭嘴!快点儿去给我弄吃的,清淡一点儿!&rdo;拉着明湛拍他屁股,轰了明湛出去。明湛对于这种小孩子待遇实在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叫厨房收拾些点心吃食给魏安果腹。魏安在镇南王府安心的住下来,想着他哥再会闻味儿,也料不到他藏身镇南王府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未待魏安的伤养好,凤景南随凤景乾已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回来了。托凤景南防备明湛的福吧,宅男明湛以及猪头男魏安事先完全未得知半丝御驾提前回朝的风声,直到凤景南进了府,他们才被通知出去相迎。凤景南见到魏安没半点惊奇,显然早知道府里的事了,魏安脸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唇角尚有一小块儿乌青。魏安向来眼明心快,与凤景南一照面儿,便笑着行礼,&ldo;二表哥,您回来了。给二表哥请安。打猎很累的吧。&rdo;再从侍女手中亲自接过茶奉上,&ldo;二表哥润润喉咙。&rdo;凤景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接过茶转而搁在桌角,未并喝一口。明礼明义都与魏安见礼,口称&ldo;二舅&rdo;。魏安大咧咧的笑道,&ldo;客气,太客气了。怎么在你父王跟前儿跟我二舅呢,这不远了一层么,叫我二叔就好了。&rdo;&ldo;好了,你们也累了,先各去梳洗歇着吧。待晚膳时再过来。&rdo;明湛拉拉凤景南的袖子,伸出两根手指,仰头看向凤景南,明淇呢?&ldo;明淇去宫里了,下晌午就能回来。&rdo;凤景南没什么好脸色,他刚走不过半个月,这小子就敢跟魏宁联手,抽他热锅下的柴禾。凤景南盯着明湛离开的背影,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魏安自动留下,惴惴的打量凤景南的神色。&ldo;我已经着人跟子敏说了,下午他就过来。&rdo;凤景南坐在上首太师椅中,四平八稳的说。魏安脸一苦,&ldo;知道了,那我先去收拾下东西。&rdo;转身就想溜,凤景南一拍桌子,&ldo;我有让你走么?&rdo;说起来,不少人羡慕魏氏兄弟的少年富贵,生来就有做皇帝的大表哥、做藩王的二表哥,以及做太后的姑姑。其实魏氏兄弟自有一番血泪成长史。比较悲催的是,魏宁魏安年纪与这两位皇家出身表哥差太多,凤景南以前没儿子的时候拿他们兄弟当儿子管,如今余威尚存。魏安条件反射般收回腿恭谨的站好,头微微下垂,一副洗耳恭听受训的神态。喊过一嗓子后,凤景南不说话了,端起茶碗细细的喝了两口,只是晾着魏安。魏安心道,凤老二何时把凤老大整人的法子学会了呢?这碗茶凤景南尚未喝完,外面急步走来一人。这间屋子采光很好,那人站在门口时光线有一瞬间的阴暗,魏安用余光瞄了一眼,见此人正是自己的兄长魏宁‐‐魏子敏。因为在宫中迎驾,魏宁尚未来得及换下官服。二品锦鸡官服着在身上,衬的青年愈加清秀风流。魏宁一言不发,屈身行了大礼,凤景南并未命他起身,冷声质问,&ldo;长兄为父,你是怎样为父为兄的,任由子尧在外头胡闹?丢尽颜面!&rdo;魏宁尚未说话,魏安已忍不住插嘴为兄长辩白,&ldo;二表哥,是我的错,你别怪大哥了。他又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我,再说,这,喜欢男人不算丢脸吧?龙阳断袖,这不自古就有的事儿么?&rdo;&ldo;你闭嘴!&rdo;魏宁转身怒视魏安,眼中的怒火恨不能直接把魏安烧成灰,这个混帐,哪儿不好躲,躲到二表哥的府来。他刚算计了二表哥一把,这个白痴就自投罗网。看今日二表哥的颜色,怕是难以善了。魏安低头不言语了。魏宁跪直,六月天只道单衣,地上金砖的冰冷透过衣衫侵入肌骨。魏宁深知凤景南的脾气,最不喜人巧言狡辩的,遂沉声道,&ldo;是我无能,未能约束教导子尧,才使得他行为放荡、为人轻浮、做出错事。表哥教训的是。&rdo;凤景南凤眼半眯,再问,&ldo;那又为何与卫颖嘉当街斗狠逞凶?一个承恩侯,一个永宁侯,你们好大的威风!御史台御史三天就上了几十封奏章,体统何存,规矩何在?&rdo;&ldo;是我一时冲动情急,没克制好自己的脾气。&rdo;&ldo;你又与明湛商量了什么?到寿宁侯府挑三拨四,是什么意思?&rdo;&ldo;子敏逾越。&rdo;魏宁本是大理寺正卿,平日都是他审别人,如今风水轮流转,竟成了受审的一方。&ldo;你既然都认了,也省得说我冤了你!来人,传板子!先打三十!&rdo;魏安腿先软了,趋步上前跪在凤景南脚下,央求道,&ldo;二表哥,这,这都是我不好。大哥他是生我的气,才会跟卫颖嘉打起来。您要罚就罚我吧,反正我不用当差什么的。二表哥,你看大哥这么细不伶仃的,禁不得你两下就打死了。打我吧,错在我,是我不该贪图卫颖嘉的美色,藕断丝连,牵扯不清。&rdo;那边儿魏宁已经去了官服伏在条凳上,抢圆了的毛竹板子落在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魏安心惊肉跳,凤景南冰冷的声音砸下来,&ldo;你以为他在为谁挨打!子尧,你们兄弟自幼相依为命,子敏护你无数!现在,还是他护着你。你的事,我不想多说。再胡来妄为,打的还是子敏!我知道你不怕挨打,伤了顶多在床上将养些时日,丫头婆子的伺候着,好了后依旧我行我素。我何必费这个力气打你。子敏身为兄长,弟弟有错,原是他教导无方之过,没别的话好狡辩!你可以继续花天酒地、放荡浪行,只是你玩儿一次,子敏便要替你挨上一次板子。你忍心,就继续玩儿去!&rdo;&ldo;二表哥,我真的不敢了。二表哥,不教而诛为之孽,弟弟但有不对,您教导我就是。您这样说都不说一句,直接让大哥替我挨打,实在,实在‐‐&rdo;魏安听着他哥细细的呻吟,一咬后槽牙,破釜沉舟一般的喝道,&ldo;实在太狠了!&rdo;凤景南听到魏安的话,仿佛像听到什么愉悦的赞美,勾了勾唇角,垂眸看向魏安焦急而苍白的脸颊,悠然道,&ldo;再加十板。&rdo;脊背上一溜冷汗刷的顺着脊沟滚落,魏安顷时像被剪了舌头。疼痛会折磨掉人类的意志,魏宁初时还紧咬着牙不吭声,然而,在身子经受一阵又一阵热油滚过般的疼痛,已让他不能保持这种矜持,喉咙里渐渐逸出细微的痛吟来。四十板,打不死人。执刑的都是多少年的老人,甚至连筋骨都不会伤到,只是,疼。魏宁脸色惨白,重被扶着跪在地上时,两条腿都抑制不住在发抖。他性子本极强硬,偏生的瘦削,如今雪白的里衣贴在身上颇有几分楚楚可怜,薄削的下唇咬出一抹血色,映着那张清秀而虚弱的脸庞时,竟有一种诡异的艳丽。魏安心痛悔恨自责内疚交加的眼睛被魏宁唇上的血色刺的瞳孔一缩,心头竟然浮起一丝隐隐的悸动,抬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暗骂自己猪狗不如。&ldo;二,二表哥,我,我已知错,再不敢忘二表哥的吩咐,再不敢胡作非为,给二表哥丢脸。您,您老要是没别的吩咐,能不能容我给大哥看看伤。&rdo;&ldo;你最好记住我的话!&rdo;凤景南向来有过必罚,罚过就罢,吩咐侍卫,&ldo;叫明湛过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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