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远的,就不必惦念。迟暮忽然想到奥黛丽·赫本说过的那句话:“我当然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他看向眼前的人,心中的满足无可言说。月亮不就自己跑来了吗?他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迟暮一笑,可谁叫他非要跑这么远……跑这么远,只是为了找自己呢?有人逼着他吗?没有吧?这分明就叫“顺从心意”。——迟暮也决定这么做。想把这闪亮的月亮偷来种在自家院子里,或哭或笑或吵或闹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绝顶美味的佳肴都是压轴奉上,最渴望拥有的人也应该徐徐图之。迟暮松开手,转而抱住许海冥,轻抚他的后背,异常认真地说:“我当然快乐啊,因为我的宝贝来了。”·宿醉醒来,再加上睡眠不足,没人会感觉好受。昨夜与许海冥在街口分别,冲回家里闷头就睡——迟暮没同意让他送到楼下,这么一来一回哪还用睡?睡了个半饱,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起床洗了个澡,时间当然超过不少,迟暮第二天果不其然地迟到了。时隔一个月,再次踩着铃声进教室。迟暮的脚步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像是在逛自家花园,气得台上的老师直敲教鞭。偏偏迟暮悠悠哉哉地挥手跟老师打招呼,“老师,早上好,吃早饭了吗?”老师按断一截粉笔就往他这丢来,可惜相隔距离过长,粉笔飞到一半就失了力道掉下来,恰好落在过道中央,许海冥的座位旁。刚好惊醒了深陷美梦之中的人,许海冥一脸懵地抬起头,还以为上课睡觉被老师抓了现行,正要据理力争一波自己只是闭目养神一会儿,就见一人在自己座位边上站定。“老婆,搬过去跟我坐,好不好?”迟暮弯下腰,凑在他脸颊旁边,轻轻地说。热气扑在脸上,许海冥顿时一呆。“迟暮!说什么闲话,快点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讲台上的老师都快气炸了,他搞不明白不守规矩的学生为什么会是班里第一,根本没办法罚这人做题,恨啊!迟暮冲许海冥眨了眨眼睛,无声地说了句:“等会儿来接你。”然后直起身来回了座位,给老师个面子,意思意思一下翻开了课本。他一向是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一个人霸占两套桌椅。没有同桌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本身不喜欢有人打扰,另一个是……没人敢跟他坐。这也就是为什么,班长重新搬了一套桌椅,将许海冥的座位安置在第二大组后排,而不是直接让他坐迟暮边上那现成的空位。许海冥托着腮缓了会儿,脑子清醒了些,回忆了一下迟暮刚才说的话——这个要求没毛病,一个人坐也没什么意思,他本也打算跟迟暮坐一块,只不过……他摸出抽屉的手机,想给迟暮发消息,点开会话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第一次会面,光顾着喝酒叙话了,还没加好友。许海冥:“……”妈的,失算了。他撕了一张纸,唰唰唰写了几个大字,揉成一团丢向迟暮,准头极好地命中那人的额头。围观群众:“……”新同学会不会被打?等会要不要拉架?还是直接叫救护车比较稳妥?而平白无故挨打的迟暮打开纸条一看,当即就笑了,还是差点笑出声,必须得捂住嘴巴的那种。他靠在窗户边,笑得眼睛都没了,却令围观群众虎躯一震,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摊开的纸张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叫老公,立马搬。”迟暮当即向后一挪椅子,冲第二组最后排的那人轻声呼唤:“许海冥!”待人看过来的时候,他又跟了一句:“老公!”全体后排同学:“……???”是我们中邪了?还是……我们中邪了?果真山雨要来了,看这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哪知一个敢喊,一个敢应,许海冥在那边重重地“哎”了一声,立马收拾了桌上的课本就往最后一组跑,连腰都不弯一下,生怕老师看不见。“许海冥!怎么回事儿啊!上课时间是能随意走动的吗?”老师一甩教鞭,在讲台上呵斥道。许海冥将椅子一拉,猛虎下山似的在迟暮身边猛然落座,动静大到引起全班人的注视。面对齐刷刷转过来看他的脑袋,许海冥泰然一笑,指了指身侧那位,“不好意思啊老师,我有点学业上的问题想问一下迟暮同学。”老师被他的话一噎,又一甩教鞭,“就不能下课问吗!”许海冥饱含歉意地笑笑,认错态度极好,话语间有意无意地捧了老师一把,“老师,您在黑板上写的那几道题真的太难,太深奥了……不过确实出得好,对我来说,想要理解还是挺困难的,所以现在就想问问迟暮同学,想搞明白究竟应该怎么写……没想到会打扰大家上课,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您继续讲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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