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文桓,苏靖宛扬起的嘴角又放了下去。不过短短两日,她好像和李文桓的关系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她该如何开口和李文桓说这事。“大小姐,桓王府派人来,说请您过去。”外面丫鬟进来禀报,苏靖宛微怔。这两日她借由母亲病着,一直躲在苏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想躲着李文桓,如今李文桓叫人来请,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苏靖宛换了件云色绡纱高腰襦群,来到了桓王府。抱着大不了辞官,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心,走进书房。没想到书房里还坐了其他人,苏靖宛迅速收敛了情绪,站在门口。李文桓见人来了,便将她招致身边,“这是内阁学士谢殊谢大人,想必你已见过。”苏靖宛想起那日拦车之人,行了一礼,“谢大人。”“这是大理寺卿朱衍。”“朱大人。”这二位官衔不低,李文桓将他们带入书房说明他们已是桓王心腹,那今日李文桓将自己叫来,其意思很是明显。苏靖宛没想到李文桓会这样待自己,嘴里的话憋了回去郁积于胸口。“此次叫三位前来,其实是为一月之后的恩科。各位也知道,本王刚回京中,朝中能为本王所用之人并不多,若是能利用这次恩科选几个可用之才,他日也不会再出现今日朝堂所发生的事。”两位大人点头称是,苏靖宛却一头雾水,这几日朝堂发生了什么?“言宇城所为证据确凿,却因着军功以及珏王党羽的辩驳,皇帝竟然轻轻放过了。”谢殊很是生气,内阁递上去的折子全被压了,一点水花都没有。今早他和朱衍朝上再次上奏,皇帝只道了句之后再议便不再提此事。午时之后宫里就出来了消息,言宇城只是降职罚俸,闭门思过三月。如此轻轻放过,让他俩咬牙切齿。“薛丁贵招认那日,你我都见到了皇上动了雷霆之怒,可不过一个晚上,皇帝好像就放过了此事。当天下午也只有苏相进了宫,我认为除了他没旁人说服了皇上!”朱衍说的时候,就感觉谢殊一直在戳自己,他躲了两次没躲掉,直接对着谢殊吼道,“你戳我屁股做什么!”谢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面对着三人看过来的目光,只能再次给朱衍使眼色。朱衍在大理寺当值多年一直铁面无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见谢殊这般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苏大人既然已经成了王爷的家臣,这种事我自不会避着她。”两人你来往我往几句,苏靖宛倒是听了个明白,随咳了一声,“这几日母亲病着,下官一直忙于照顾,没有顾及此事,是下官疏忽了。”朱衍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见到她时不悦的神色倒是收敛了一些,“那苏大人有听苏相说过这事吗?”“朱衍,可以了。”李文桓怕再说下去会让苏靖宛难堪。苏靖宛和苏义俞因着妾室生了间隙,他是知道一二的,但是为何那日之后苏靖宛躲着他,李文桓完全摸不着头脑。今日趁着谢殊和朱衍都在,他才有了合适的理由去苏府请人。他可不想还没说上几句话,人就被气走了。苏靖宛冲李文桓摇了摇头,正色道:“下官与家父在府里从未聊过朝堂之事。”既然李文桓的辅臣怀疑她,她必需将事情说开,“家父不喜下官为官,当初因着这事下官便与他生了一些间隙。”将家事说给了外人听,已是苏靖宛最大的诚意,朱衍还想开口,谢殊又戳了他一下。“我说谢殊,你是不是对我的屁股有意见,一直戳!”谢殊翻了个白眼,为了动作不明显他才伸手随便一戳,哪里知道次次都是屁股。“如今匈奴在外,朝中可用良将不多,言家手握重兵,父皇暂时不敢动他也是可以理解。”见朱衍还要说什么,李文桓岔开了这事,“前几日本王得到消息,言家也想在此次会试上插上一脚。”言家自从将女儿送入珏王府中,便开始大量招揽文人。虽然现在匈奴来袭,可谁都知道,大周朝国力昌盛,他们只敢小打小闹,不会真的来犯。“呵,骊山之事还未平息,言宇城好大胃口。”谢殊很是不屑,“若不是匈奴突然有了异动,他早就下了狱,也不会只是如今这种只是降职而已。”“本王也觉得蹊跷,便给永宁侯写了封信过去,我们且等几日。”当年陈老侯爷功高震主,最后一役战死沙场,皇帝觉得有愧但又不得不防陈家,于是陈老侯爷唯一的儿子封了永宁侯便被遣去了边塞,名义上说镇守,实则手中并无兵权。兰妃当年被陷害而没有再次申冤,又何尝不是想护住这个弟弟。这些年,李文桓怕皇帝多疑,每年只与那边通几次书信,报个平安。现在回到了京城,通信便又谨慎了几分。但事到如今他也不顾不得这些,边塞异动一定躲不开他舅舅的耳目,他不信那个从小天资聪慧的舅舅这些年会在边塞毫无作为。见众人点头,李文桓才继续说道:“这事先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一月之后能否选出为我所用之人。”大周朝取士不仅看考试成绩,还要看名人士的推荐。自他回来短短几日,光来桓王府的人就不在少数,想必其他皇子那只多不少。“王爷并不算得宠之人,来的考生想必也只算广撒网。”苏靖宛说这话时,明显感觉朱衍投来的目光,“这批人我们可以从中挑选些,更重要是要多留意那些寒门士子,他们或是囊中羞涩或不屑此法子接近贵族。”“苏大人和我想到了一处!”朱衍一拍大腿,“当年我连中三元,就没投靠过旁人!”苏靖宛有些惊讶,想不到朱衍竟然三元出身,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其实他提议多留意寒门士子也是想到上辈子,她记得状元之人便是谁也未投靠。李文桓点头,对着谢殊说道:“老师,我已求得父王允准,这届会试你做主考。”因着骊山之事,皇帝觉得有愧于李文桓,对他所求便直接答应,“苏大人你也一道前去,做监考。”苏靖宛一愣,没想到李文桓会让她参与这事。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三人行礼便想离开。“苏大人请留步。”还未走出书房的朱衍也停了下来,一脸好奇,准备厚着脸皮听上一会,没成想却被走在后面的谢殊一把推出了门外。作者有话要说:谢殊:朱大人今日该如何报答我?朱衍:你戳劳资屁股,还想劳资报答你?!谢殊:若非我提醒,你早就被王爷的直接拖出去了。朱衍:我不过说了几句苏大人,王爷怎会如此待我。谢殊:啧,现在是苏大人,以后可不一定是了。朱衍:那是,苏大人是苏相的女儿,以后肯定会被赶走。谢殊:我为什么要和猪同朝为官!(疾步走开)朱衍:谢大人,你骂人可就不对了,当年我可是连中三元……喂,别走!--------------------------------会试按规矩,在春天,但本文架空哟哟哟~~☆、门被出去的谢殊顺手关上,书房内只剩下二人。苏靖宛站在门边,心中忐忑,不知道李文桓要同她说些什么。“过来坐。”苏靖宛走过去,坐在李文桓身侧。“这几日你为何一直躲我?”苏靖宛低头咬着下唇,不知道如何开口。李文桓很有耐心,侧头看着她,一直等着她的回答。重重地叹了口气,苏靖宛像是下了决定,开口道:“我父亲当年做了对不起陈老侯爷的事,”苏靖宛不等李文桓开口,继续道,“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所以这几日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辞官。”“为何要辞官?”苏靖宛没想到他会问为什么,下意识地歪着脑袋,一脸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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