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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宁玄衍静静盯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见蔺雨双服软，眼底波动些许。

半晌，他淡淡开口：“是么？可我见你这态度，不像是认真反省，而是为了回去随口服软罢了。”

心被无形大手攥住，狠狠揉搓。

蔺雨双抬眼对上宁玄衍居高临下的视线，喉头堵涩。

她知道他想让她说什么，她也知道说出口，自己就会走上和前世一样的命运……

可她不能不说。

嗓子眼像被卡了刀片般哽塞。

良久，她紧攥的手松开，举起了手，哑声开口——

“嫡姐上天有灵，我蔺雨双在此立誓，日后只专心照顾霖儿，绝无二心，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曾经她跪了一夜也不肯发的毒誓，此刻却字字清晰。

如亲手拿刀一字字剜肉，痛彻心扉。

毒誓发完，蔺雨双疼得麻木，灵魂似乎已随出口的誓言飘离，只剩一具傀儡肉身。

可宁玄衍看着这样的蔺雨双，却是笑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起来吧。”

“……是。”

蔺雨双麻木的缓缓起身。

宁玄衍淡淡看她：“回去后，跟迎珠道歉，待她原谅你，此事便了了。”

蔺雨双身子僵了一瞬，千般情绪如绳缠绕心头。

她无力闭眼，低头：“是。”

回到侯府。

白迎珠正在院子里陪霖儿玩耍，见到蔺雨双回来，她脸色一僵。

但很快掩饰过去，走过来：“侯爷，夫人回来了！给侯爷夫人请安！”

宁玄衍对白迎珠说：“之前那事，夫人想清楚了，要给你致歉。”9

一听这话。

白迎珠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夫人是主子，对奴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奴婢可受不起夫人这声道歉。”

以退为进。

白迎珠常用的招数了。

前世白迎珠成为宁玄衍妾室后，曾经就无数次用此举来获得宁玄衍的偏袒。

如今，依旧如此。

蔺雨双内心说不出的讥讽和荒谬，却奇怪的不像前世那样委屈和心痛。

是因为她对宁玄衍已没指望了吗？

蔺雨双平静去白迎珠面前，轻声开口：“迎珠，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

话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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