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叶昇,几乎不需要仔细端详就能看出他的异常。
他在生气,出离愤怒的那种。
夏宛甚至看到了叶昇眼底凝结的戾气。
那是从未有过的极度阴沉,仿佛酝酿着暴风雨。
夏宛没由来的紧张,她不确定他如此阴鸷的一面是针对自己还是里面的徐茂。
走上前,小心地问:“有结果了吗?”
叶昇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在这样的对视中被拉的无比漫长。
夏宛以为叶昇会说些什么。
好的,坏的,总要说些什么。
可是并没有。
叶昇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前,夏宛收敛心神后,也赶忙跟上。
车里,连司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索性等在车旁迟迟没有上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压抑窒闷的气氛在持续蔓延。
叶昇闭口不言,夏宛也愈发没底。
“叶总……”她轻声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氛围,“是不是不顺利?”
叶昇低头点烟,淡淡的火光映在他的眼底,深入寒潭。
他应声,冷沉地说:“不顺利。”
夏宛松了口气,温声安抚,“我们可以试着想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叶昇吐出一口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一半的烟雾吹到了夏宛的脸上,“服务生说没做过,你认为用什么办法能让他改口?”
夏宛的表情霎时凝固,“我亲眼看到的……”
“有证据?”
“那杯酒,送去检测的那杯酒,还有我。”
叶昇面色冷淡地看着夏宛,“一杯加了料没人喝过的酒,能证明什么?”
“如果让警方调查……”夏宛心有所感,回望着男人冷漠的目光,谨慎地回答道:“那晚参加酒局的人,会不会受到影响?”
毕竟有领导也有企业家,人情世故敏感复杂,她就是考虑到这个层面,那天晚上才用自己当了靶子。
叶昇薄唇扬起,透着股讥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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