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谈恋爱?”
夏宛说不出想,也说不出不想。
叶昇继续问:“想嫁给我?”
夏宛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嗓子干涩地摇头,“没、没有。”
叶昇轻笑一声,把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伴随如此温柔的举止,他说:“幸好没有,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夏宛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叶昇吸了口烟,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夏宛,“公司你不用离职,好歹陪我睡了这么久,一份工作我还是给得起的。夏宛,如你所愿,我们结束了。”
夏宛没再哭,丝丝缕缕的疼从心底深处溢出,她如释重负般,哑声说了句谢谢。
叶昇嗤笑着从她身旁走过,大衣领口随之一荡,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夏宛的眼皮上。
关门声响起,夏宛泪如雨下。
明明该是如释重负,心里却仿佛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疼得她喘不过气。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夏宛不知哭了多久,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止都止不住。
后半夜,窗外一片素白。
雪越下越大,寒意笼罩着整座城。
夏宛毫无睡意,在公寓中无所事事地转了两圈,最后打开了茶几下的抽屉。
R家的腕表礼盒,静静地躺在里面。
夏宛拿过包包,翻出了叶昇送她的钢笔,又摘下了带着脖子上的粉钻项链。
这些都是叶昇送她的礼物,和爱情一样,属于奢侈品。
夏宛翻找出包装礼盒,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好。
走进了次卧,开了灯,那件被弄脏的晚礼服映入眼帘。
夏宛把所有东西全部放在了次卧的收纳格里。
随着次卧的房门关闭,不再碰,也不再看。
次日,骄阳万里,枝头被落雪压弯了腰。
阳光落在雪面上,刺得人睁不开眼。
夏宛抬起手遮住眼帘,一步步踏着雪走向前方。
即使再难过,生活也要继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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