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歌?”
“不知道名字。”李承泽想了想,“五岁以前,母妃哄我入睡会哼这支曲子,之后就搬出来了。”
范闲一愣,早知不问了,难得把宫里的事情忘个干净,好好玩一趟。
“怎么?没什么好避而不谈的。”发觉他神情讪讪,李承泽说,“非要说起来,你连一日都不曾和你母亲在一起生活过,好像比我更惨吧。”
范闲弯了嘴角,能这么想就好。他抱着臂晃荡,无所谓地说:“似乎是喔,但怎么说呢,虽然不曾见过面,但我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李承泽悠悠张口,这是鉴查院石碑上刻着的文字,也是叶轻眉留给这世界待实现的期望,“我小时候经常去那块石碑前玩,比起内库,我更想要的,其实是鉴查院。”
“那两样都落我手里,难怪恨我恨得牙痒啊。”
“何止牙痒,吃了你的心都有。”
范闲沉思,“嗯…吃哪儿?”
“……”李承泽斜眼过来,“白日宣淫,是为堕落。”
“堕落不好吗?”
李承泽撇了撇嘴,坦然地吐出一口气。
“还真挺好的。”
大皇子刚从殿里出来,就见天井里坐着俩眼熟的,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走近。
“二弟?”他左右看了看,没看着守卫城主府的侍卫,“范提司?你们没在宫里?”
“是范院长,我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范闲纠正道。
虽然不明白白富美是谁,听到迎娶,大皇子成功地被转移了重点,惊讶道:“什么?你也成婚了?你不是拒了晨丫头的婚事吗?”
“大哥,你听他瞎扯。”李承泽及时把跑偏的人拽回来,笑盈盈的,“大哥,新婚快乐。”
大皇子黝黑的脸上顿时飘了朵红云,他不太擅长言辞,说:“你们俩不远万里跑来东夷,就为了来奚落我的?宫里都乱成什么样了。”他想起传来的线报,太子这次干得太不是东西了,父皇还没有身死,他倒是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及了。
“不动手,等着被废吗?”李承泽懒懒散散地说,“大哥与我都志不在此,就让太子得偿所愿,有什么不好?于天下人来说,谁坐那个位子都一样,国泰民安就好。咱们兄弟几个,兴许也就太子能让庆国安稳着点。”他一停顿,觉着自己也挺扫兴的,“怎么又说起国事了,不说了,我和范闲就是路过顺道来看看大哥,和王妃。”他笑着起身,冲大皇子身后,“王妃午好。”
美艳动人又气势凌厉,这便是东夷城的公主了。
“二殿下许久未见,越发精神焕发了。”这位王妃上一次与他见面,还是王宫的烟火晚宴上,两人并未有什么交流。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夷城是个好地方,到这儿我呼吸都畅快许多。”
“那便常来。”王妃说着瞥了一眼自己的王夫,“你大哥还急着回南庆去平乱呢,你们真不像是亲兄弟。”
很显然,刚才兄弟间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大皇子觉着没面儿,凶了一句回屋里去,王妃刀眉一横,他就小声了,外边风大,加件衣服。
李承泽莞尔,看见这对夫妇依旧如此契合,他便安心许多。
“真是顺路?”大皇子等王妃回屋里去了,问道,“你们不是从宫里逃出来找我求援的?”
“大哥你也想太多了。”范闲摆摆手,“真是顺路,我们出来玩的,一会儿就离开东夷去北齐了。”
没忙得上纠正称呼,大皇子皱着眉:“宫里都存亡旦夕了,你们还有心思到处游玩?”
“大势所趋,一两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
知道他说得对,大皇子沉默着。他想回去守住皇宫,宫里还有他母妃,也是他生长的国土。但他现在不仅是个庆人,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多了一份专属于他的责任,他能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的时日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犹豫,他在抉择。
而李承泽来推了一把,他说宁才人无事,事发以前,我已派人将她接出宫,走陆路慢些,不日便会抵达东夷。
大皇子震惊地看着这个兄弟:“你从什么时候起…”
他说大哥,人生苦短,我们都过好自己的日子,才不枉人间走一遭啊。
人间四月芳菲尽,城中巨树遮荫开。春末的风带着午后的暖意,吹得满城开始飘起白色的蒲公英种子,海港城一年四季不会落雪,这便是东夷难得一见的曼妙雪景。
在漫天的白絮飞舞中,城中央大青树的叶片也簌簌作响,一两片青绿的叶子飘落,不小心落在树干上,又一会儿,带着温度的微风拂过,便把它带走了,露出了遮住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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