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黑瞎子的脖子,道:“小姑姑把另一块玉给了瞎子。你们南瞎北哑,两个残疾人,正好一对。”
张起灵默然。
饭菜很快上了上来,东西都是司朝自己定下来的,算是针对他们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每人一份,自己吃自己的,互不干扰。
胖子看着自己盘子里油光闪闪的鸡排,口水直流,也顾不上刚出炉的滚烫,一大块塞进嘴巴,烫得他“嘶哈嘶哈”,也不愿意把鸡肉吐出来。
黑瞎子在一边幽怨地道:“在这儿打工太痛苦了,天天就是看着别人吃吃吃,然而自己只能坐着眼馋着,每个盘子都还要在我眼前晃一下——吴邪,你不打算孝敬一下你师父吗?”
吴邪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不知道员工待遇比顾客待遇好吗?私下里谁知道你吃了多少东西。”
黑瞎子撇了撇嘴,要骂他个小没良心的,司朝就从他身后走过来,低声道:“扣工资。”
黑瞎子头一仰,道:“老板,你觉不觉得你有点惨无人道啊?人性丧失啊!”
瞎子的人生从始至终贯彻了一个大字——穷,司云汀从看见这个人的第一面起就深知这个事实,看那□□丝样也知道好吗?
虽然说张起灵也是真的穷,一穷二白,但好在身后还有几个有点小钱的张家人,以及还有几个好哥们。
想到这儿司云汀就想起来一件事儿了,吴邪欠解雨臣那笔巨款似乎至今都还没有还上……
司朝提醒:“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钱呢。”
黑瞎子立刻闭嘴,安静如鸡。
司云汀扒拉着碗里的饭,吃完后付了款,就在店里坐着,店里的书架子上有各种书,一部分是对普通人开放的,另一部分,是对一些修仙者开放的。
司云汀随手拿了一本下来,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说实话,司朝和司怀手里的书,她看了没有几千本也有百十本,活了一百多年,时间总是在流浪修炼和看书中度过的。重复看书一向不是她的习惯,手里拿着的这本又是对她来说过于浅显易懂的。于是没看多久,伴随着店里的吵吵闹闹,司云汀支着的脑袋一歪,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丫头睡着了。
……
司云汀犹记得当年的长沙盛景。
街边繁华,叫卖声连绵不断,摆摊的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女孩子家家玩的小玩意儿,孩童们喜欢的玩具,小道边上走着的,扛着插满糖葫芦的木棍的中年男人笑得爽朗。
司云汀向他买了一根糖葫芦,糖霜甜而微凉,她仰着头看那高高的石门的时候,正是深秋,昨夜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泥土的腥味还很浓。
往里走一段距离,热闹喧嚣,司云汀好奇又欢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路过一面墙的时候,摆摊的一个眼镜青年叫住了她。
“诶,那位小姐!留步留步!”青年扯着嗓子喊。
司云汀侧身去看他,那是个穿着马褂的青年,戴着一副圆眼镜,看着老实,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摊上摆着的东西都是算命用的,什么签啊,龟壳啊,纸笔啊,东西摆了一桌,边上一个竖幅,就两个字——算命。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好吧其实她是这几年才出来的——她遇到的算命的没有七八个也有三四个,基本上都是骗子,晃荡着到了她这个修仙者面前,然后说一大堆姑娘你有血光之灾啊。
一开始真不懂看面相的司云汀还会信,小心翼翼地过了好久,血光之灾没来,先发了一笔横财,打那以后除了家里那几个大佬,其余人她是半分不信了。
抱着玩玩的心态走过去,司云汀看着那青年,青年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问:“这位……同行?家中是否有高人?”
司云汀眨巴两下眼睛,“啊”了一声,笑了:“怎么样算是高人?”
青年指了指自己:“比我厉害的,我会算命、看面相、看风水、寻龙脉……总之挺多。”
司云汀想了想,诚实地告诉他;“不是主业,但确实是把好手。”
她顿了顿又问:“为何不问我,偏生问我家里人?”
青年笑了笑:“直觉啊。”
这位青年说,他叫齐铁嘴,刚才她走大街上的时候,明显与旁人气质不同,粗俗点来讲,像是个掉进泥潭里的白天鹅,让人一眼就看得见,十分的格格不入。他看着算了一卦,发现她命格模糊不清,倒像是有人刻意隐瞒了,这才叫住她。
司云汀心下明白,格格不入无非就是两点原因,一,她长得好看,二,她修仙,仙自然与普通人不一样。命格模糊也只是因为老祖向来不喜欢别人知晓自家事儿太多,她自己出门的时候也是低调得很,身上贴个隐匿符,过往的行人都会忽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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