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窗外风声呜咽,突兀地下起了雨,连绵不断,雨滴落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也是一阵响动。
突然,天边一声惊雷,曲折的白光掺紫猛然朝着一座山砸了下去,火光亮起来没有多久,雨越发磅礴,直把火焰盖灭。
司云汀悄无声息地睁眼,赤着脚踩在地上,走到窗边,眺望着那座黑暗中蛰伏了无数阴冷生物的大山。
滴滴答答的水声在室内响了起来,她仿若未闻,目光仍旧是沉静淡然,身形不曾移动半分。
于是那声音渐渐地近了,一双柔若无骨而冰冷潮湿的手攀上她的肩,耳边阴气阵阵,只让人觉得压抑而绝望。
“你知道……”司云汀轻轻开口,“离我这么近的厉鬼,都有什么下场吗?”
攀附在她身上的女鬼愣了一瞬,下一秒钟灵气猛然从长身玉立的女人身上迸发出来,肉眼可见一层浓郁的白光以她为圆心向四面八方爆发,窗户不堪其力地发出尖锐地响声。像是拉满了弓放手出去的箭,女鬼和玻璃残渣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女鬼被死死地压在了对面的墙上,身形都透明了几分。
门突然被人打开了,走廊上的灯光照进来小小的一方,司云汀两步走过去,上手撕扯着女鬼的头发,把她从墙上揭了下来,面无表情,语气森冷:“惩侍堂23号,欢迎你入住。”
她的手心里在眨眼间凝聚了一个成年男性拳头大的光球,女鬼的满脸惊愕顿时变成了满脸恐惧,尖叫着挣扎着,却还是化作一阵黑光,被收进了光球中。
边尉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惩侍堂还有空位?”
司云汀抬了一下下巴:“没有空位老祖也会给他们空出来的。”
边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这么大的动静,队员们早就被吸引了过来,各个扒拉在门口,好奇地看着她。
之前在电梯里公然调戏他们队长的那个,叫做向楠,“哇”了一声,带头鼓起了掌。
边尉横他一眼:“睡饱了?”
向楠道:“报告。不敢睡,怕有鬼。”
司云汀笑了笑,身后的窗户没了,狂风就夹杂着暴雨涌进来,吹得她的睡衣鼓起,单薄的一层布而已,很快就冷得她一个打颤。
边尉笑道:“这赔偿费你出。组织不报销。”
司云汀说:“好说。房费总报销吧?”
边尉先是扭头看了一眼堆在一起的队员们,骂了一声“还堆在这里干什么开party么”,把几个小朋友吓得作鸟兽散。他看着他们进了屋了,这才看看司云汀,转身站到自己的房门前,说:“报销也没那么多钱,组织穷。将就一下,今晚先睡这屋,明天早上起来了再换。”
司云汀琢磨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边尉了然,走过去拎起来,道:“拿进去就行。我不嫌弃。”
司云汀道:“谢谢。”
边尉闷着笑:“难得,认识你两年了,跟我说谢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司云汀懒得理他,跟在他身后进了房,她睡床他打地铺,下半夜倒是安然无恙地过去了。
司云汀却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也许是年纪大了,总梦见些好久以前的事儿。
她跟边尉是在一起案子里认识的,是个碎尸案,司云汀是被祝冬强制拉来的,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穿着黑皮夹克手里拿着根烟的男人蹲在一片上电视必须打马赛克的尸块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阳光刁钻刻薄地露出一条光线横在这人的板寸头上,对方听到声响,几近散漫地微微偏头看了眼来人。
祝冬站他面前,他站起来了,她才给人介绍。先指指黑皮夹克,对司云汀说:“四队队长,边尉。”又看看边尉,“她是司云汀,特别请来的专家。”
男人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您就是云敛少君吧。久闻不如一见,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司云汀那段时间脾气不好,懒懒地抬了一眼,道:“说人话。”
边尉笑了:“长得真好看。您老人家今年多大了?”
司云汀垂着眼睫毛:“不大不小,正好一百。”
边尉道:“您是我奶奶辈……”
司云汀迈步过去,撩起警戒线,弯腰进去,从一队队员的手上接过橡皮手套,冷着一张脸开始查看尸体。
边尉那个时候脸皮还没这么厚,讪讪地屈起手指用指关节刮了刮鼻梁,灭了烟往垃圾桶里一扔,识趣地和祝冬交换起情报来。
那场案子两队一合作,从接到案子到抓捕真凶消除怨气,一共只花了一天时间。
于是司云汀对四队队长的第一印象始终都是:办事还行,废话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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