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本来就一无所有了,输了能有什么损失?”金乡公主道,“可是我们万一赢了呢?陛下您不想看奸贼魏瀛是怎么死的?您不想挽回属于您的地位您的江山?你快醒醒吧!快点行动!不然等他坐稳皇位一切就晚了!”饶是刘献胆子小不敢和魏瀛为敌,如今也想明白了。如今自己已然被废,日后的生死存亡无不是魏瀛一句话的事情,做什么事也无不仰人鼻息。虽说魏瀛允许他享受天子的礼乐,可哪天兴致来了要杀了他,不也是易如反掌?从前不敢反抗是怕魏王谋权篡位杀人灭口,如今他都已经篡位了,自己的确是没什么可以输的了,那为何不放手一搏?想到这里,刘献坐直了身子,把金乡公主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扯了下去:“你不用说了,朕有主意了。朕身边还有韩家六十四暗卫,朕会派人带密诏给蜀吴两国,让他们起兵讨伐逆贼。还有魏国国内,也还有朕的人,朕也会一并派人通知的。如此一来,魏国一定会内外受敌,魏瀛坐不稳这个江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乡公主突然仰天大笑,笑得如同鬼魅一般凄厉,“哈哈哈哈……魏德魏瀛这等奸贼,活该亡国灭门!哈哈哈哈……”刘献轻声提醒道:“夫人,你应当小声一点,魏瀛耳目众多。”“呸!你这个胆小怕事的东西!你给我住口!哈哈哈哈哈哈哈……”——洛阳南宫,夜魏瀛手中拿着一根黑布做的衣带,翻来覆去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陛下,这衣带系在那些暗卫衣上,乍一搜查以为他们什么问题也没有,其实不然。”张昱用手扯破两根缝衣线,腰带刺啦啦地在魏瀛面前散开。原来这腰带竟有双层,而里层是一块浅黄色的布帛,密密麻麻地写着小字。“陛下,这就是山阳公写给各路诸侯和他在国内细作的衣带诏,臣一共只截获两封,不知他到底派人送出了多少。”张昱将腰带内浅黄色的布帛摊开呈给魏瀛道,“两封书信内容一致,只是写给的人不同。”魏瀛接过那布帛一看,只见满篇隶字皆指责魏瀛谋权篡位凶狠残暴,梁帝请自己的心腹细作在内接应,外已经通知蜀吴两国联合讨伐,势必要斩杀魏贼匡扶梁朝宗室,重新恢复他大梁的权威。魏瀛哂笑一声,看了看收信人:董成。“陛下是否要抓董成来?”张昱道,“酷刑之下,不怕他不说。”魏瀛摇摇头,将书信递给张昱:“派人将此信交给董成,暗中盯紧他,看他暗中见了什么人,一一记录在册。你看准时机,一网打尽!”“是。”张昱心中直叹,这陛下的手段真是丝毫不逊色当年的魏王。魏瀛转念问道:“送信的暗卫是何来历?”“陛下,他们被擒获后就自尽了,什么也没有说。”张昱道,“不过臣仔细搜查了他们身上,发现起衣襟夹层暗处,都织着一个‘韩’字。”魏瀛心中一紧,蹙眉不语。“韩进一门七年前就已经被先帝歼灭,不知是否还有势力残余,除了山阳公是否令有其主。”张昱说道此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魏瀛冷声道:“此事朕会查明白的。”——魏王宫,铜雀台梁帝刚退位不久,魏瀛也没有习惯南宫,这些日子都是往南宫办公事,回魏王宫休息。因此,林溯也依旧住在铜雀台,没有换过住处。红日半沉于江,斜照过园中树丛花枝,微风轻轻拂过,两廊雕窗上金璨璨的水光粼粼,斑驳驳的花影摇曳。天光明灭,花影陆离之间,亭下下一张小榻上,侧卧的美人儿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睡得正香,鸦羽般的长睫在如玉的肌肤上映下一重比花影还要动人的迷离,两颊轻轻的红晕恰似园中还粉嫩嫩的小樱桃。身上只盖了一块半透的剪花纱,如同倒映在他身上的斑驳花影,随风轻轻摇曳。东风扶起亭前纱幔,杨花随风而起,又虽着风息而静静垂落。熟睡之人薄薄的春衫上已经雪沾琼缀,身子都半被杨花埋了。魏瀛走上前,摇摇头道:“虽是暮春,不冷么?”言罢,俯身将人抱起,往阁前走去。阁前杨花傍珠帘散漫,垂垂欲落,又被微风轻轻扶起,帘幕挂的晶莹珠玉随清风琅琅声动,一江闲絮散漫轻盈,随风穿入朱门。林溯身上那片轻盈的剪花纱半拖在玉阶上,随魏瀛的脚步穿过重重花影,翻涌着庭中轻盈梦幻的琼浪雪海,沾上了点点杨花,如同情人的清泪。魏瀛抱着他走过珠帘,将人轻轻放在房中软榻上,盖好被子。哪知那原本在怀中轻轻合着眸子的人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自己,竟呢呢喃喃地吟起诗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珠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果然是“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魏瀛望着他那慵懒散漫的模样一时失神,不禁惊叹造物主的神奇,竟能让人世间产生这样的美人。林溯继续呢喃着,低低地吟道:“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一支白玉簪子将青丝半挽,随意而不乱,乌黑的长发垂顺而柔软,却带着细细小小的碎发,显得那一头秀发茸茸的愈加可爱。在加上他睡梦中这无比温柔可爱的嗓音,挠得人心里痒痒。魏瀛忍不住伸出罪恶的爪子,在他头上狠狠地挠了一把。“嗯……”林溯被魏瀛在自己头发上乱挠的手给挠醒了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撅起嘴道,“才三更,别吵我!”“……”魏瀛笑着摇摇头道,“一更都还没有,你连晚膳都没用。”“什么!”方才还慵懒恬淡的人一下子现了原形,从榻上倏地坐了起来,扶着额头挠了挠头发,“哎呀,午睡睡了这么久,头晕。”他那头长发柔顺得很,这么挠竟然也没乱,只是几丝碎发被扯了出来,垂在了额前,平添了几分凌乱落魄的美。魏瀛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别到耳后。“诶?我明明记得我睡在外面……”林溯不解地蹙起眉头,“难道我会梦游?”魏瀛严肃道,“睡在外面冻不死你。”林溯这才从自言自语中清醒过来,发现魏瀛在身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二哥哥,我刚睡醒脑子不好使,你别告诉别人……”魏瀛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既然醒了,我问你个问题可好?”晋江独家魏瀛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既然醒了,我问你个问题可好?”林溯十分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立刻补充道:“十两银子一个问题。”系统:【wuli男神干得漂亮嘿嘿嘿。】魏瀛失笑,点点头:“好。”林溯: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刚醒来脑子不好使完全出于本能说出来的怎么办!二哥哥会不会觉得我是财迷心窍啊!会不会嫌弃我啊!摔!系统:【他好像很喜欢你这样子orz。】“你身边有多少暗卫?”魏瀛问道。“一个都没有。”林溯十分干脆地答道,“我让甲一也去保护陛……啊不,刘献了。”林溯心想,我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二哥哥应该会比较满意吧?“他们听命于你还是刘献?”魏瀛问道。“我让他们听刘献的……”林溯想了想道,“那应该是听我的吧。”魏瀛看了看他,沉默片刻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命他们立刻停止行动,二是看他们全都死。”“你什么意思?”林溯急了,瞪着他道,“他们干什么了?”“我已给刘献留了活路,是他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找死。”魏瀛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想你的人陪他死就尽快召回,否则我保证不了他们的性命。”“刘献?他不是禅让了吗?”林溯惊讶地问道,“他还想干什么?”“他不自量力,召集群臣讨伐我。”魏瀛不屑地一笑,“这些事你不用管,我自会处理。你要做的,就是别和刘献再沾一点关系。”“哦。”林溯点点头,掐指一算,自己一共回答了两个疑问句,道,“你欠了我二十两银子。”“嗯,我等会儿命人送来。”魏瀛起身欲走,又止步补充道,“晚膳我也会命人送来。”魏瀛一走,林溯便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从榻上跳了起来:“888!我答应过我爹一定要保护好刘献的!他怎么能这么作死!啊啊啊现在怎么办!二哥哥是不是要和他杀个你死我活啊啊啊!”【主人,要不要消耗20财富值获得一下最新资讯?】系统问。“要要要。”林溯道,“我要最详细最新版的。”【哦,我查询一下——】林溯现在才反应过来,系统说话貌似不和最开始一样故意打官腔了,貌似十分十分地智能。所以它一开始那副机器一样的腔调是装出来的么?【主人,说话按照格式会显得比较正式和专业一点,不然你不容易信任我。】系统看穿了林溯内心的疑惑,解释道,【不过我装得太累了,最后还是卸下了伪装。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是个热情奔放青春洋溢的系统哦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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