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
本来是极硬的一句话,她说出来的时候眯着眼,鲜红的眼影在眼尾处有如一勾什么鸟的翎毛,鲜艳慵懒,语尾又拖得那样长,竟然听起来象撒娇。
耿长生凝视对面女子,鲜红的眼影鲜红的唇蜜,偏招摇着一身翡翠色的长裙,纤长的颈子扬着,能看到小小起伏的曲线。他便笑了起来,垂下头,低低说,“你喜欢便都是好的。”
正所谓调情老手,这要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这么一声,岂不酥软到了骨子里去?
可惜她是凤凰。
越发的不待见耿长生起来,凤凰看着对面的男人,对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不锈钢多脚茶几很不满意:在她的理想里,至少要再加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才勉强中意。
正好上了前餐,奶油鸡酥盒味道香醇,她尝了一口含笑看他,眼波盈动,“那是自然,我喜欢的,当然便是好的。”
耿长生一笑,“我最近新入手了一套房子,想向凤小姐订购装饰客厅的油画。”他又是一笑,“这方面我全然不懂,想了想,认识的人里似乎也只有凤小姐可以帮忙。”
拜托,她第一次见他到现在不超过三个小时,说的话最多十句不到,谁和谁认识啊,虽然心里这么想,凤凰却还是端出职业笑容,道:“具体需要什么样的画多大规格,可能需要现场探勘之后才能知道。”
“那就麻烦凤小姐去寒宅看看了。”他笑着提出邀请,问了一句,“凤小姐要喝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
“嗯,这方面我们会提供专业人员为您服务的——对不起,我想喝青岛纯生。”她笑容可掬四两拨千斤,顺带选了自己喜欢喝的饮料。
没人规定西餐不能喝啤酒,喝了就要抓出去砍头。
耿长生从善如流,只可怜了服务生,听到青岛纯生四字,唇角略有抽搐,应了片刻,通知后面厨房出门去买。
等到正餐上来,耿长生拿出一个小巧信封,向她面前一推,女王陛下则扬了扬下巴。
“耿先生什么意思?”
“预付的订金。”他向后靠在精钢玻璃水晶的椅子里,靠枕是淡淡的珍珠色,衬着他灰色的西装,越发显得男人气度雍容,姿态清朗。
凤凰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拈起信封打开,里面掉出来一张填了不菲数字的支票。
“订金?”她问。
“订金。”他点头,微笑,风度潇洒,“我认为,你值得。”
凤凰笑了起来,拿起支票,在淡绿色的纸片上印下一个诱惑的吻,轻声道,“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把上来的沙拉快准狠的消灭干净,凤凰起身。潇洒离开。
从咖啡店里出来,凤凰一心一意只想着怎么在耿长生身上狠狠宰上几刀;开玩笑,自动有肥羊送上门来,自己剃掉了毛烤好,不吃不说且对不起自己,连天理都说不过去。
开心的盘算,走了几步,忽然又有点饿,凤凰心里想,西餐吃草果然是吃不饱的,趸回去在街边打包了一份凉面,正要回办公室,秘书急三火四的打来电话,她才想起来,她下午本来就约了客户要见面的,没办法,惋惜的看了看手里的凉面,送了楼下相熟的保安,瞄了一眼腕上精巧的手镯式腕表,凤凰向约好的地点而去。
凤凰是做画廊生意的,现在这种世道,人人眼里只有真金白银,这样的生意多少有些清淡,不过幸好总有人有了钱之后要自诩书香门第,需要些东西妆点门户,拜这些人所赐,倒也还维持得下去。凤凰眼光又精准毒辣,画廊兼顾着古董字画的生意,这样一来二去,也颇有盈余,算是这城里数得上字号的画廊,她自然也就是文化名流一类。
不过是名头好听罢了,说到底,倒卖字画的人而已。
这次约见的客户御廷集团,是港岛一间知名的艺术公司,因为名字的缘故,曾有人戏称,被御廷看上的艺术家正好比去御廷深院做了供奉,影响力可见一斑。
上次东京视觉艺术联展,她画廊旗下的几间工作室都颇有斩获,也因此得了对方的青睐,几番接触下来,双方都很是满意,有意思来做深度合作。
凤凰也正打算转型,她想逐渐放开古董字画交易的部分,专心培养新人,在商言商,只要眼光精准,现在的新秀、未来的大师,升值空间潜力无限的升值机会,在她私人而言,能亲自参与培养未来的书画大家也是一幸。
到了约定好的饭店,凤凰看了一下表,约摸还差五分钟左右,她点点头,上楼来到预定的包间,对方也正好刚到,比约定时间都早上两三分钟,正是时间掐得好,彼此都矜持。
对方也是一名干练女性,炎炎夏日一身米白色手工真丝长裙,笑容诚挚,姿态优雅,落落大方,只手腕间一圈卡地亚今夏限量发售的碎钻手链昭示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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