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仁台郡名叫松下娜戴的女同志报警,说你在你的办公室里摸了她的上围,你自己想想吧,早承认早安宁。”
“我是在办公室接待过她,我和她的唯一接触是把她从跪倒状态拉起来,说我猥亵,请你们出示证据。”
“我们有她的口供,你不承认是吧,我现在联系刑警队的人过来审你,你去笼室反省吧。”
路小山估计一时出不去,就要联系家人,警员说他会通知家属。路小山请警员告诉他的家人,替他到单位请假,理由就是外地亲戚家突然有事,需要过去几天。
路小山的爸爸接到文化街道公安分局的通知,心下疑惑,儿子出了什么事呢?但考虑到自己儿子的身份和品行,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什么坏事,思来想去就没有告诉家里其他人,默默地到单位给路小山请了假,卡尔长雄内心感激路小山,他知道路小山的辛苦,所以就直接告诉路小山的父亲,让他趁着外出的机会,也休息旅游一下。
路小山在笼室里待了近两个小时,一个穿着便装眉梢有一颗肉瘤的壮实男人靠进笼室,“我是州中郡刑警队的警员,猥亵妇女的人就是你吧,想好了没有?”说完就离开了。
大约过了20分钟,有人把路小山带进一间小黑屋,屋内有强光灯和老虎凳,“交代吧,路小山,作为教育系统的人,为人师表,怎么这样素质,交代吧,免得受罪。”肉瘤男说。
路小山沉着地说,“我没有猥亵任何人。”啪啪,两个耳光甩在路小山的脸上,接着是两拳打在路小山的胸口,“刑讯逼供!”路小山愤怒的说,但他不能还手,只要还手他就袭警了。
“我就逼供了,再不承认,就老虎凳伺候。”肉瘤男用手把路小山抵在小黑屋的墙上。“不要以为你很清高,我的认知比你高多了;你不承认,我有办法让你承认。”
路小山意识到,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外界完全隔绝,不承认就会被继续刑讯,结果必然是遍体鳞伤,以前听说过有的人在警局被毒打致残,甚至致死,然后被认定为自残或突发疾病,家属却申冤无门,无力回天。
面对目前所处的境地,路小山想,他不能致残致死,这样被人伤残或者致死,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他还有未竟的事业,还有重任在肩,还有家人期待他完好地归来。
忍辱是为了自我保护,只有完好的出去,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将来。
“我承认。”路小山痛心地说。
“语气里有不心甘情愿,你要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承认的。”肉瘤男紧逼。路小山点点头。
接下来就简单了,重新来到审讯室,笔录很快进行结束,路小山在笔录上签字画押,又被迫说了一遍“没有刑讯逼供”。
在笼室过了一夜,第二天又补充一些他们想要的材料,体检,留音频、手足印和dNA等之后,路小山被告知行政拘留5天,当天下午,路小山被移交州中郡监所。
一周之后,路小山回到家,见到家人,先和爸爸交流之后,他就表现得云淡风轻,一副出差回来的样子,其它家人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路小山把自己关在书房兼卧室里,一一回复这几天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对没有及时回复都表达了歉意。
又到周一的时候,路小山正常上班,到卡尔长雄那里销假,一如既往地为卡尔长雄做好服务。
炼狱归来,路小山深知这个社会病的深重,教育任重道远,他把受到的屈辱压在心的最深处。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之后,他很快投入了工作。
路小山叫来爱丽尚春,安排对开学工作督导进行第二次回头看,爱丽尚春并不知道路小山这几天经历了什么,甚至连路小山请假她都不知道,因为路小山并不是每天都来督导室。
爱丽尚春知道,在州教育署路小山有三个办公室,并且随时可能跟随卡尔长雄外出开会或者考察,所以对于她来说,几天不见路小山很正常。所以,与爱丽尚春一样,州教育署的人都没有发觉关于路小山的任何异常。
爱丽尚春听到路小山安排督导第二次回头看,很是赞同,她说:“路主任,我应该想到这事,做一件事就要闭环,直到彻底完成,不留死角,这样我们基层的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的工作就不会流于形式,心存侥幸了。这样,脚踏实地地工作就能成为教育工作者的习惯。”
路小山点点头。
说完工作,爱丽尚春认真地端详一会路小山,然后她道:“小山,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做些好吃的,下班后,姐在家等你。”说完爱丽尚春起身离开。
这样的邀约,路小山没有拒绝,他现在的身心确实需要在爱丽尚春的一泓港湾里,得到温柔的慰藉与疗愈。
几天之后,第二次督导回头看的结果反馈回来,所有需要整改的学校都按要求不折不扣地完成了整改任务。
从八月底的开学督导开始,州教育督导室的专职督学和抽调的教育骨干们加班加点的工作,他们入学校,进家庭,访社会,听课,问卷,查作业质量、数量和作业批改情况……多角度,多渠道,收集学校教育教学和学生及家长的真实意见等等第一手资料,撰写整改通知书和督查报告……
督导团队辛苦了,作为奖励,路小山安排爱丽尚春带队,去卧雪公国南部美丽的版纳州旅游考察一周。
督导考察团出发前,爱丽尚春再三要求路小山一起出去考察,路小山知道爱丽尚春的心思,她是想要在版纳州迷人的自然风景里,与她深爱的人度过一段美好的休闲时光。
路小山没有给爱丽尚春想要的回应,因为他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完善州第21中的办学规划,书写这所新学校的未来。
一个月后。
直属州教育署的州21中校长竞争进入白热化。
州21中,地处艾丹州土地面积和经济总量皆是第一的州北郡,同时,州北郡辖区内有空港、码头和高铁站,水陆空交通都十分便利;因此,州北郡不仅是在艾丹州,即使放眼整个卧雪公国,经济和地理区位也占据明显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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