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漫天,狂风呼啸,烈日炎炎,天地似熔炉,一切都模糊不已。
沙海之中冒出一道人影,足点黄沙,如履平地,身姿清逸,转瞬便飘去数丈,可见轻功高绝,非寻常之辈。
与人影相隔数十里,一艘大船于沙海之上疾驰,一刻钟之后,船与人狭路相逢。
此船是沙漠一霸石观音的所有物,船上之人自然是石观音的弟子与手下,沙漠中凡是见了这船、或是上了这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大船停下,扬起一阵风沙,直到船上放下木板作阶,有人款款下船,风尘依旧未止,只能瞧见风沙后若隐若现的挺拔身影。
风沙渐息,女弟子看清这位沙漠中的行人的面容。
赤衣人以袖遮面,衣裳蒙上尘埃,露出似深海一般沉静的眼睛,眉头微蹙,额间朱砂颜色艳丽。
女弟子怔了怔,赤衣人放下手,面容清俊,不知在沙漠中走了多久,略显憔悴,却又添了分别样的魅力,他朝女弟子道:“小僧受困于沙漠之中,能否请你们送小僧一程?小僧必有重谢。”
“这”女弟子非主事者,一时答不上话来,船上飘来一声清脆的欢笑,接话道:“我们要往沙漠中去,暂时无暇送你,但你若是跟我们会去,会给你水和吃食,毕竟你一个人走也走不出这沙漠,不妨等歇息之后再出去,你说如何?”
说话的姑娘撑在船边笑如银铃,语气中满是善意,丝毫不见欺瞒之意。
赤衣人淡淡地瞥她一眼,将那船边说话的姑娘看得心中一悸,她正待细看,赤衣人却已收回视线,越过对面的女弟子,径直朝船上走去。
船上女弟子不少,远远地观望着赤衣年轻人,都不敢上前。明明只是站在那里,表情淡淡,便给人不可情谊接近的疏离感。
石观音的弟子中多的是胆大的人,为赤衣年轻人送水与食物时,船边的女弟子笑着问他:“你从何处来?怎的一个人困在沙漠里?”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毫不掩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年轻人道谢,接过食物,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长孙红。”
女弟子笑盈盈地问。
年轻人开口,声音微微沙哑:“诸非相。‘若见诸相非相,即为如来’。小僧姓诸,名非相。”
“你是还俗的僧人?长得真好看,声音也好听,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长孙红眼睛弯弯,“我师父一定会喜欢你的。”
年轻人垂眼,视她为无物,默默地喝了口水。
长孙红缠着他东问西问,她是石观音弟子中唯一一个容貌尚可却未被毁容的弟子,一个漂亮的姑娘对你笑语盈盈,任谁都难以无动于衷。
诸非相喝了水,吃了食物,礼貌地开口:“你有点聒噪,能劳烦你闭上尊口吗?”
长孙红的笑容僵在脸上,几乎说不出话。
让她说不出话的人朝她点点头,走远了。
长孙红呆了许久,露出一个冷笑。她见过许多坚韧不屈的男人,再怎么不屈,到了石林洞府,见到石观音,都会放下所有原则,跪膝哀嚎。
这叫诸非相的年轻人也逃不了这种下场。
石观音不在洞府,在大船驶进重重石峰之中时,长孙红将黑色布带递给诸非相,笑着道:“你对自己的事什么也不说,不要怪我们提防你。”
正常人或许会多问几句,然而不管是之前还是此刻,诸非相都一言不发,沉默地接过黑带,伸手蒙上双眼。
即使双眼被蒙上,什么也看不见,大船驶进峰林,诸非相依旧不为所动,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下了船之后,出于一种威慑的心态,长孙红让他取下黑布——一开始她是想自己上手,但诸非相低头避开,取下黑布。
一行人穿过小径,前方道路渐宽,隐隐有香气传来,再行数里,豁然开朗,红色花海一望无际,花海之后有数十位拿着扫帚扫地的男人。走进细看之后,个个容颜憔悴,神色木然,形似骷髅。
烟尘滚滚,花香弥漫,人间似地狱。
长孙红含笑看向诸非相,在看清对方的神情时笑容又一次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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