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拿两个月饼放推车里,闻言轻飘飘看他一眼,没有吐槽和抱怨,只淡淡的陈述事实:“我也常一个人在家待半个月啊。”
程深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心虚且理亏,更有种使不上劲的无力感。
郁言扶着车推了一把,像是没看到他的沉默:“日程已经安排好了。”
程深立刻把推车抢回来,努力朝对方笑一笑:“那算了,我这段时间多陪陪你。”
郁言的目光落在连排的货架上,各种各样的零食包装色彩缤纷,他拿了几盒青柠味的饼干,有意无意的说:“记得这个吗?那年你给我送零食,里面就有这个口味。”
程深看过去,满眼陌生,他早忘了初见那包以感谢为名的零食里都有什么了,本来也不是他去买的,但他没想到郁言记得这么清楚。
郁言意料之中的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程深抿起唇,推车从手中溜走,就像他再也抓不住的少年爱人。岁月不可控制的向看不见的远方无尽蔓延,时代在变,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可是郁言好像仍旧停留在回不去的从前,他怀念那片属于十七岁的天空,并不总是晴朗的,但连阴霾也值得去追忆。
郁言太念旧了,他穿着这件衣服,他看程深的每一眼,都是在透过这层二十七岁的外壳寻找曾经十七岁的少年。
程深甚至觉得,郁言之所以说不会走,不是因为爱,他只是舍不得那个会爱的自己。
他像是站在时间的这一头,孤独的伫立着,静静回望,用全部力气去思念一个荒废了好久的名字。
程深看着他独自挣扎,将他的苦恼和无助尽收眼底。他想改变现状,却无计可施。
他们陷入一种莫名的僵持,像是高空走钢丝,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粉身碎骨。
·
第二天,郁言按时到杂志社上班,主编把《回音》的样书拿给他。
封面按照郁言的要求做的灰蓝色硬壳,“回音”两个字是烫印在面上的行草,银灰色,整体看来就俩字,压抑。
郁言很满意,签售会后他的知名度又高了一个台阶,却不想拿名声赚《回音》的销量。这本他自觉质量不高,不同年岁的文章拼接在一起,看起来良莠不齐,他仍是想少量出版,为留下纪念和收藏,故而拒绝了主编要大肆宣传的意见。
国庆后的日程已经安排妥当,第一站海城,两天后转战杭州、长沙,沿这条线一路经过七个城市,预计十月二十五号才返回北城。机票酒店早已订好,所以他当真不是故意不陪程深过中秋。
合作案结束,程深清闲几日,很快又忙起来。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抽空给郁言发消息,询问他是否按时吃饭。知道郁言不爱集体活动,没事就在家宅着,他尽量回家吃饭,实在推不掉的饭局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彻夜不归,哪怕喝的烂醉也一定让人把他送回去。
他还琢磨着要给郁言换大房子,那晚借着酒劲说出来,彼时郁言正靠在床头点一盏夜灯看书。程深喝的醉醺醺,怕身上味道难闻,洗干净自己才爬上床去抱人。
他没什么正形的横在床上,两手环住郁言的腰,脸埋进他的小腹,闷得脸更红了。郁言怕他憋死,伸手去推,却被人抓住手心,贴在唇边细细亲吻。
那次过后,郁言对他的亲近始终有些抵触,那晚却由了他去,大概是不想和醉鬼计较。
程深受到鼓舞,更加卖力的讨好他,蹭的郁言腰身发软,小声说腿麻才把人放开。
但他并没有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跟郁言说:“言言,咱们在这住了好多年,你想不想换个环境?”
郁言问:“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程深给他一一细数:“这里离我们工作的地方太远了啊,周围没有医院,买个菜要跑三公里,回来晚了出租车都不愿意往这儿跑。而且公寓有点小,我想带你住大房子。”
郁言没说愿不愿意:“我们俩个,住大房子太冷清了吧。”
“那我给你养小猫吧,”程深挠挠他的肚子:“你不是一直想养猫?”
郁言没被他那些理由说动,也抵挡住猫的诱惑:“不要,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程深被拒绝,无计可施的把郁言扑倒。
郁言慌的直推他:“你别……”
“别什么别!”程深抱着人,腿也架在他身上:“给我抱抱。”他不要脸的耍无赖,把所作所为都推到酒精头上:“言言,你也抱抱我,你好久没抱我了。”
他的动作明明那么霸道,把郁言搂的喘不过气,语气却那么委屈,像是被冷落好久。
“就抱一下,一下我就放开你。”郁言没动,程深心急的晃晃他:“你抱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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